几人说话间,秦起也就看到了习远和田咏怀的新作,光色几人之中,田咏怀因为越来越把重心移到清影阁经理人这一角色上,所以创作的作品和其他人比起来,明显便少了好些,且进益上也较现原习远和白衫为差,而许乐因为板画画种的限制,作品一直不是太冒尖,所以这一年来,光色领头的便主要是习远和白衫两人,再就是有那么点游离在光色之外的秦起。
习远现在挂在清影阁的这幅作品,是一幅人像画,这个题材一直是习远的强项所在,而眼下他的这幅作品,也明显比那次在富都展览时处理得好些,特别是整个人物的气质和画面的风格很好地统一了起来,在富都时光展厅展览的那次,因为有意向着秦起风格靠近的原因,习远之前参展的几幅作品都还显得有那么点小小的不够圆融,而眼下的这部作品,则在这一方面处理得好很多。
习远作品的旁边的,便是白衫的作品,在光色成员中,因为她的那种空灵与秦起的画风相类,所以一直以来她也就是坚持自己的风格,这这幅新作品中,秦起看到她在作品中融合了国画工笔人物的线条,使作品在油画的造型世界之外,添了东方那种二维空间的蕴藉味道。
两人之中,秦起其实更喜欢白衫的作品,因为相较起来,习远虽然在技法上胜过白衫一筹,但对作品意境的营造上,则不及白衫,而技法这个东西,是可以通过时间来补足的。
说起来,清影阁到现在为止,才真正地有那么一点画廊的味道了,习远、白衫、田咏怀等人,做为画家固然显得太年轻了,但因为有秦起这位世界级的领旗手,所以受到外界关注的时候相当多,这也让他们早早地在年轻画家中脱颖而出了。
这种情况可以拿许学文来类比,许学文虽然有席方的提携,不过因为席方也只是在安市中有了那么一席之地的年轻画家,所以被他提携的许学文后来也只是在安市稍稍站稳了脚跟,两人的作品也就能够出现在地市级的艺术刊物上,而田咏怀等人呢,在上次的时光画展中,便被国家级的数家杂志媒体做了一番报道,后来秦起在安市举办的个展,因为秦起这个主角在后面时段的缺席,不少艺术媒体也把视线转到了清影阁上面,在对秦起做艺术回顾之路之类的文章时,也根本绕不开清影阁和光色社团。
所以,习远、白衫、田咏怀等人,在获取资源这一块上,比同一线的青年画家可是不知优越了多少倍,早前从清影阁出走的徐兵,现在也不知是不是暗地里悔断了多少根肠子,因为这几年地去,他在富都那个小画廊里,一直是不温不火的状态,而一个画家处于这样的状态,那是相当可怕的,且自今年以来,画廊主透露过好几次要让他找一找秦起这件事,不过对于这件事,徐兵是直接拒绝了。
再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傲骨的人,从清影阁出来后,他就不认为自己还能再回去,而那个时候,他也是和田咏怀决裂了的,要他现在回去找秦起,那无异于向他们摇尾乞怜,所以徐兵是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的。
因为几次无果,近段时间以来,画廊主已经隐隐地向他透露过要和他解约的这一层意思了,徐兵对此也无可奈何,毕竟,那时过到富都这边来,也就签下了一个五年之约,且现在离那个时间已经很近了,而一旦解约,他在富都找到下家的可能性不是太大,毕竟画廊都不是傻子,他们更愿意签下的是那种能够捧上去的画家,而徐兵通过这几年的表现,已经被划入了那种没什么潜力的一类人。
所以,如果这边真的解约的话,那徐兵未来的道路还真有点可忧了。
“秦起你来得正好,前段时间我老家那边来了个人,把一幅旧画让我瞧了,想看看是不是什么古董来着,你知道我对这方面是两眼一摸黑的节奏,你给瞧瞧。”秦起这里随意地想些事情间,田咏怀说道。
“旧画么?怎么没拿去给秦老爷子看?”秦起问道。
“秦老爷子看了,不过他没给个准话。”田咏怀说道。
“这倒有点奇怪,你那个老乡还在不在安市?”秦起问道。
“就等着我给他个准信呢,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着画到清影阁来一趟。”田咏怀说话间也就拿起手机拨打了起来。
秦起看一时走不了,便同着习远和打电话的田咏怀,一起上了清影阁的二楼。
现在清影阁的二楼,除去办公区外,其会客厅可以说是相当上档次的,毕竟,现在的清影阁也有那么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味道了。
秦起在一张沙发上坐了起来,从沙发旁边的书刊架上随手拿了一本画册,让秦起意外的是,这是习远的画册年谱。
往旁边一看,有白衫、田咏怀、许乐的,看来清影阁为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印刷了一本画册年谱,因为一开始拿的那本是习远的,秦起也就先翻看起来。
不同于秦起的国画,习远、白衫两人的油画相对来说是更容易年轻时冒头的,而习远、白衫做为安美的佼佼生,经过这几年下来,其绘画在安市这一块无疑也是处于非常拔尖的那一群,田咏怀的水彩、许乐的板画都有相类的一面,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