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是你的弟子?”这回不是石启方,而是楚鹏展惊讶了,他可是对秦起心心念念了好长一段时间。
秦老头现在是有些得意了,人老成精,楚鹏展惊讶中带着嫉妒的表情,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就是石启方,显然也是听过秦起的,自己的弟子在安美这么“有名”,秦老头觉得还是相当脸上有光的。
把联培的事情说了之后,楚鹏展也不和石启方磨矶了,直接朝秦老头说道:“这个东西,要拿画来说事,走,咱们先去看看秦起画的到底怎么样。”他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秦起要是国画画得不怎么样的话,还不如在秦老头面前撺掇他的学生跟着自己学水彩呢。
石启方恰好也没事,这段时间里也听了不少秦起的名字,心中好奇下,也跟着两个老头子出了办公室。
秦起交上去的三幅画作现在都放在一间专门的管理室里,画作的评定将由八个人组成的一个评画专家组来评定,秦老头等人到后,管理室里倒正好有三位成员。
打过招呼后,郑鹏展首先开口道:“秦起交上来的作品是哪三幅?”
他们三人,秦老头是安市书法协会主席,郑鹏展在国内水彩界名气不小,石启方更是直接的头头,所以三位成员不敢怠慢,把他们领到了秦起的画作之前。
他们首先看到的,是秦起那幅《水母图》,看到之后,郑鹏展在惊叹之余,便是觉得可惜,画作中明显可以看出秦起结合了水彩里那种运转自如的对水和色的运用,在这一方面,秦起无疑是做得相当出色了,就是他的弟子田咏怀等人,在这一方面也并不比秦起做得更好。
自然,这幅作品只能说是花鸟画,与秦起的山水本业不是同一个题材。
所以,转到秦起的那由《琅山图》后,秦老头才是真的惊讶了,他平时偶尔也是会画点国画的,自己的收藏里也有不少的画作,对于秦起的国画画业,老头子平时关注的不多,如今一见之下,才发现自己的学生已经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了,自己的那点国画戏作,放在眼下秦起的作品面前,那还真是很有点不知往哪放的“尴尬”。
郑鹏展也看到了,对于秦起能这么好地表现小青绿山水的那股子灵透秀美劲,郑鹏展也是有点惊讶的,至于石启方,则是点了点头。
最后一幅《小沙湖》因结合了泼墨泼彩的手法,视觉上给人的冲击更大,不过秦老头等人都赞叹得够了,所以到《小沙湖》时,反而平静了。
“有那么点意思,笔墨上有所欠缺的地方,借助水彩的表现形式很好地遮过去了。”石启方非常客观地评价了一句。
郑鹏展点了点头,这个学生,在绘画上敢于尝试和创新这块,确实是非常难得,而绘画的基础,又非常扎实,假以时日的话,在画坛展露头角应该是很有可能的事。
“黄邺的,我们也看看。”秦老头想起徐达向他提的那位,这刻里开口道。
因为秦老头提了个“我们”,郑鹏展和石启方也就再挪脚看看。
黄邺交上来的三幅,都是山水画作,素材方面,都是比较传统的,且巧的是,其中一幅也是青绿山水。
三人看过之后,虽然在安美学生之中,黄邺的画还是相当不错的,不过和秦起的一比较,差距就出来了,特别是秦起今天创作的这三幅作品,相比起以前的秦起来说,已经有了一个跨步式的进步,黄邺的画作就显得有些太“中规中矩”了。
郑鹏展自然不知道秦老头把自己和石启方诓过来看黄邺的画作有什么意思,当下就开口问道:“这黄邺也是你的学生?”
就是石启方,也不知道秦老头所图为何。
秦老头摇了摇头,说道:“只是听说黄邺也是山水一班中这次联培名额的有力人选,所以就顺便看上一眼。”
他这样说,郑展鹏和石启方心里也就雪亮了,敢情这是给自己学生来充场子来了,不过有今儿他们三人在这里一站,评画组的人员如果敢在山水一班的人选上弄出点龌龊的事儿来,那这评画组所谓的客观公正性在安美大概就有那么点摇摇欲坠了。
从管理室出来后,秦老头也就拍拍屁股,走了。
秦起从躺椅上醒来时,已是下午两点左右,看旁边的躺椅,却没见着安以晴,心里想着安以晴是不是自个儿回学校了呢?没想到在卧室里,却见着她正躺在秦起那张宽大的床上。
因为下午有课,所以秦起也就用手推了推她露在被子外的脸,安以晴一般在学校里也就睡到这个时候,秦起一动她,她也就醒了,当下有点迷糊地问道:“几点了?”
秦起把时间告诉了她,她也就从床上起身了。
让秦起有点失望的是,即使是躺在床上,安以晴也是穿得好好的,完全没什么春光可看,秦起倒是想起她姐姐安以期来,有一次,他在回照里不是看过安以期裹着浴巾的艳照么?话说,安以晴今儿在自己的卧室里,也去了好几次冼手间,秦起果断觉得自己邪恶了。
回去依然坐的是地铁,虽然两人紧赶慢赶,但还是迟到了,不过上课的徐达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