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阮天明也是一怔,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的花花肠子变了不少,但生米煮成熟饭这个事情,阮天明是从来没有想过的,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强上吧,这一不小心可是“犯罪”的勾当,作为大学生,阮天明这点觉悟还是有的,不过虽然心里对这个事很嘀咕,阮天明还是问了一句:“你准备怎么做?”
“安以晴雕塑班上有个女生和我很熟,恰好她和安以晴也算是那种小熟的关系,过几天我这个同学的生日就到了,趁这个机会把安以晴约出来应该是不难的。”古小天说道。
阮天明听古小天这样说,想了想后,说道:“那到时先把安以晴约出来,之后我们再相机行事。”
听阮天明这样说,古小天也就应了,古小天心里其实也只是想向阮天明示个好,真要弄得局面不可收拾了,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两人这样计议着,秦起此刻正在租房里尝试着泼墨泼彩这一技法,这段时间以来,虽然秦起对这一技法只能说停留在皮毛上的认识,但对于他水母的绘制,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帮助,特别是在对海水的表现上,秦起大面积的铺色已经可以较好地表现海水那种波光变幻的魅蓝,让整个画面单从色彩上,有一种相当丰富的美。
而在水母的绘制上,秦起通过反复的调色,也能把水母身体具有的那种带着透明的色调表现出来,不过对于水母那种轻盈体态及在海水中的飘浮感,秦起能做到的还很不够。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秦起对齐白石的虾颇下了一番揣摹之功,可惜的是,安市博物馆里以前挂出的齐白石的那幅《虾》,这段时间里并没有挂出来,不过好在明儿就是和安以期等人约定的去富都的日子,富都博物馆在这方面的收藏可是相当丰富的,秦起准备趁这个机会好好地观摹一番。
第二天九点的时候,秦起自个到了市局,这次安以期是出公务,他可没想过让安以期把车开到自己租房下面来载他。
到了市局,秦起给安以期挂了个电话,进到大厅时,发现成梅一行安市博物馆的人已经在了,秦起上前跟成梅等人打了个招呼。
成梅嘱咐道:“秦起,你人虽然年轻,但见识不差,到时对于富都的那幅李方膺画有什么看法,直言便是。”她还真怕秦起像自己馆里的那幅李方膺《潇湘风竹图》一样,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说。
秦起点头应了。
等市局的一行人下来后,这一行人也就出发了,一共是两辆商务车,市局的人坐了一辆,博物馆的人坐了一辆,至于秦起,则是和成梅等人坐一车。
一路上,成梅和秦起说起了闲话,一开始问的自然是秦起的画业了,之后则是中国画史五千年地说起来。
“秦起,你最喜欢哪个画家?”成梅问道。
“这个,我其实挺喜欢近代张大千的。”秦起说道,对于那些古代大家,如范宽李成黄公望米芾诸辈,虽然在技法上可让秦起学习的正多,但因为中国传统山水里特定的题材表现形式,秦起总觉得有那么点隔阂,就是张大千,其实传统的地方也正多,秦起以后也并不想以他为矩步的。
成梅点了点头,说道:“南张北齐,再至于黄宾鸿、谢稚柳等诸人,在笔墨这一块的造诣上,确实让我们现在这一代人有点望尘莫及。”
秦起也点了点头,传统笔墨之精,特别是古文化陶冶之深,在张大千等人所处的那个时代里还可以为常事,而到了眼下,哪个孩子生下来是要求背“四书、五经”的?对于传统文化的熏陶这块,更多的是交给以后的自觉行动了,所以相比起以前的人来说,在这一方面难免要弱上一筹,特别是随着画品商业化的演进,能安以下来锤炼笔墨的人更是不多了,画家的心态比起以前来,可以说是浮躁很多,而国画在这方面尤忌,像齐白石、张大千等人,哪一个不是到五六十岁才笔墨修至炉火纯青而至大成的?
这样想着,秦起附和着成梅的话语,也说了点自己的想法。
成梅倒没想到秦起也有这样的想法,在她接触的年轻画子中,更多的想着是如何一飞冲天,大部分都是以张爱玲说的那句——成名要趁早——为人生座右铭的,像秦起这样,说要沉下心来画画的,倒真是不多。
这样一路上有人说话,车子不知不觉地便驶入了富都,市局在住宿方面早有安排,进入富都之后,便直接奔着下榻的酒店而去,而这下榻的酒店,离富都市局挨得挺近,算是富都市局招待各方同道的“招待所”了,只是在富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招待所”这样老土的名字是怎么也不会挂上去的了。
成梅等人直接住进酒店休息了,安以期等人倒是马不停蹄地去了富都市局,至于秦起,做为专家组的编外人员,则是和成梅等人一样,直接待命休息。
因为在酒店里呆不住,和成梅打过招呼不和他们一起用午饭后,秦起搜索了下去富都大学的地铁,这之后便出了酒店。
半个小时后,秦起置身在了富都大学的校园之内。
富都大学作为富都最大的综合性大学,其校园的占地是相当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