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有两个社员直接干趴下了,其中一直情绪高昂的钱多多便是其中之一,难得的是,钱多多人虽然醉了,白天里淘到的多宝盒依然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愣是怎么也不会撒手,这让新社员对此佩服不已。
送钱多多回去的任务,交给了楚晓,至于另一个醉倒的新社员,则由和他比较要好的一个新社员负责,
秦起则还是和安以晴一路,因为有白天里送簪的一幕,所以对于眼下这两人一起出入这个事,别的社员都是一付完全理解的神情。
回去坐的依然是地铁,虽然烧刀子辣嘴,但安以晴架不住新社员向她这位前辈敬酒,不惯推辞的她后来又喝了几口,所以秦起发现一惯少言的她这刻里话明显地比平时多了起来,而且两颊上还留了两块酡红。
说的都是平时里一些很小的东西,有些话嘟嚷着,秦起都没听清,反正说着说着,安以晴的话慢慢就少了去,而最后头一歪,便靠在了秦起的肩膀上。
秦起被这个动作弄得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不过心情平复后,也就静静地让安以晴靠在自己肩膀上。
到站之后,秦起推了安以晴好大一会,才把她弄醒,这之后,秦起牵着还一脸迷糊的安以晴,向她姐姐的小公寓走去。
这种状态,秦起都有种牵着小狗的感觉。
到安以期门口把安以期从门里敲出来后,看着还在犯迷糊的妹妹,安以期问道:“喝酒了?”
秦起点了点头。
“有没有趁便对我妹妹做点什么?”安以期的这一句话,让秦起汗了好大一会。
看秦起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安以期也不继续自己这个“腹黑姐姐”的角色了,把安以晴从秦起手上接了过来。
秦起趁便到安以期这里喝了一大杯水,这之后就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租房后,秦起第一眼便看到了画架上那幅雨中公交图,没有睡意的秦起跟着画下了一幅地铁靠肩图。
这第二幅图,画中人秦起、安以晴在衣着等等上面与第一幅完全一致,只是在表情上,安以晴闭目靠在秦起肩头的表情显得很安静,而秦起也是一幅安然的状态,所以与前幅作品里透出的迷蒙不同,这一幅更多的是宁静,而这宁静里还有种安然的幸福。
放下笔后,秦起将两幅作品一起用磁石固定在了墙壁上,他准备着哪天把这两幅东西送到装裱店里装框起来,在他看来,这两幅作品除却对自己的特别意义外,在表现上也是有那么点小趣味的。
第二天,秦起却接到了安以期的电话,说是安以晴发烧了,让秦起帮忙着向她班上的辅导员请个假。
安以晴生病了?这是秦起伸起在心里的第一个念头,然后就是——我代她请假?可我们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么。
走到安以晴辅导员办公室时,秦起心里都有点打鼓。
安以晴的辅导员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女性,脸面显得很是瘦削,架幅很大的黑框眼镜,看上去在严肃之外,又有点古板。
秦起深吸一口气后,上前跟这位大黑框打了声招呼。
大黑框上上下下把秦起瞅了一遍,看得秦起都有些生寒,然后皱了下眉:“这位同学,我对你怎么没什么印象?”
“是没印象,是这样的,安以晴病了,她姐姐让我代她请个假。”秦起赶紧说道。
“以晴这个孩子病了么,要紧没?”大黑眶问道。
“只说是发烧,应该没什么大事。”秦起回道,这位辅导员看起来虽然严肃,不过对学生应该是比较关心的。
大黑框点了点头,说道:“没大事便好”,接着话锋一转,问秦起道:“你和以晴很熟?”
秦起点了点头,片刻后又摇了摇头。
“看你又点头又摇头的,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也轮不到我掺合,不过,以晴要是因此耽误了学业,我唯你是问!对了,转告一下以晴,让她好好养病。”大黑眶声色相当认真地说道。
秦起连忙应了,人跟着也就退出了办公室,在走廊上时,秦起都还擦了一把汗,不知道为什么,帮安以晴请个假这样小小的事,最后办起来都像去见安以晴家长似的。
熬过了上午的两堂课后,秦起就旷了接下来的一堂课,问了安以期安以晴所在的社区医院后,也就向着那地方而来。
安以晴病得不厉害,只是有点发烧,用过药后,烧已经退下去了,看来只是一般的感冒,秦起到时,她正在输液厅里输液。
看到秦起过来,安以晴倒是有点意外,不过秦起发现,似乎经过昨天一天里发生的事后,安以晴对自己的态度有了那么点转变,就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秦起也不是太明白,反正后来借着问“怎样了”这个问题他就乍着胆子把手放在安以晴额头上试了下,不太热,貌似比自己的热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让秦起心里舒了一口气的是,对于自己的这个动作,安以晴一开始是有有点怔,之后反应过来也没做出什么特别气恼的动作。
“要不要喝点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