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起。”成梅说道,虽然自己某个时间里对秦起提的这个醒,还真让她有那么点怀疑秦起和这幅《潇湘风竹图》有什么瓜葛,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在脑海里产生的想法,很快就把它驱除在脑外了,秦起的样貌和品性,确实很难让人把他和名画作伪这样的事情联系起来。
而这幅作品已经鉴定为仿品,现在摆在安市博物馆的问题是,这幅画作是一开始便被作为仿品由之前的那个台商捐献给博物馆的,还是捐献时是真画、却在这之后被人调了包?这要是后者,那还真不是一件小事,可以说是博物馆里的一件大案了,且它和这样的高仿作品挂钩,那都有可能在全国的博物馆内掀起一股查画鉴画的大浪,毕竟,谁敢保证,就安市博物馆在这上面栽了一个跟头?不说远的,现在富都博物馆的这三位,都想着要把馆里李方膺的作品拿出来重新鉴定一番了,毕竟,成梅拿出的这幅作品,可欺性实在是太大了。
“秦起?这名字我怎么感觉有点印象?”三位专家中的一位嘀咕道,成梅听他这样说也不在意,叫秦起这样名字的人确实不会多,但难免出现一个同名同姓的,她这里这样想着,这位倒是一拍大腿,说道:“我想起来了!”
其他人听这位这样一叫,倒是有点好奇,难不成这位秦起还和你沾点亲带点故不成?
“他也是安市人,他那老师在你们安市也算收藏界的一个圈内人士,对不对?”这位倒没第一时间说秦起,而是向成梅求证起关于秦起的一些消息来。
成梅虽然被问得有些怔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这位笑了起来,接下来有那么点神秘兮兮地说道,“不知各位这段时间有没有听过墨云轩即将拍卖一幅朱耷子画、牛石慧作品的《烟霞图》?”
“这个,我倒是听过。”另外一人接口道,虽然博物馆有专门的部门关注国内国外的拍行及藏品,但馆内的这些人,自己也会关注这一块的消息,不用说作为鉴定师的这几人了。
“我也想起来了,那幅拍品的主人,可不是叫秦起来着?”另一位接口道,虽然拍行对拍品的主人有保秘这一职责,不过眼前这几人却不在其内,特别是这些鉴定师有时候都会直接介入到拍行的书画鉴定中去。
几人之中,倒是成梅最惊讶了,这幅拍品的消息,她也是知道的,但要说这幅拍品的主人是还是安美学生的秦起,那怎么说也太冲击大脑了点,难道他在鉴定这块造诣颇深,所以能淘到这样的一个大漏?而当时给自己指点这幅《潇湘风竹图》,也不是无意之举?
会不会是秦逸风让他的学生给自己透这个口风呢?成梅很快又想起了另一可能,而这个想法产生后,成梅倒觉得还是后者靠谱些。看来,回去之后,自己有必要第一时间去拜访拜访秦逸风了。
“年纪不大,老师是安市收藏界的人,姓秦名起,这三个点都对,看来此秦起是彼秦起了。”最先想起秦起这个名的那人说道,其他人也都点了点头,而这样结合着看的话,所有人都和成梅一样,觉得秦起一个十**岁的娃娃,在书画鉴定这块的造诣是不是太逆天了点?而很多人也同成梅一样,很快地把对秦起的怀疑转移到他的那位老师身上,虽然,一个安市的业余收藏家在李方膺作品上有这样的鉴定功力让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专家有些心虚,但这样推想至少不那么离奇!
秦起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富市博物馆的这几人中掀起了这样一场涛天巨浪,连带着秦老头也“高大上”起来,还是坐在自己租房的画架前,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笔下的水彩上。
现在,秦起的这幅作品已经绘到了一半,这是一幅半身像,两姊妹在画中被秦起安排成了安以晴靠在安以期肩头微微一笑的场景,安以期则是把目光稍稍倾侧在安以晴身上,神态中有种姐姐对妹妹的关爱之情,而早晨带着桔红的阳光就从安以晴的耳侧透了过来,让整个画面的光影也相当温馨暖人,且因为秦起的线条很容易切合这种年轻女性的柔美,所以这幅现在还是未完成时的作品比秦起之前的那幅施工图效果要来得好。
秦起画得很细心,安以晴小逆光的耳畔绒毛也表现了出来,而肌肤色调的处理尤其给人一种莹润的感觉。
时间不知不觉地指向了夜里十二点,放下笔后的秦起第一时间躺倒在了自己的那张大床上。
秦起今天被习福征召了过去,原因却是——搭配社今天有大事,和秦起同样征召的,还有殷小军,许学文倒是非常机智地跑掉了。
秦起是没办法,谁教自己不久前还让习福给自己的新房子跑上跑下了呢。
习福口里的大事秦起也猜得到,就是逛街,而他们这三个男生,全是拉过来的马夫。
秦起是第一时间看到搭配社的成员,十几个女生,也算是大军了,其中俊丑、高矮、胖瘦皆
有,看来爱美之心在这些长相各异的女生身上是平等的,另外就是,余心络这个熟人见到秦起后,和秦起打了一声招呼,秦起也发现在这十几个女生中,余心络也算是长得出挑的。
秦起在心里这样想了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