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里,古小天最大的事,就是等着新一期的安美画报印刷出来,这份画报的意义,他老哥已经跟他讲了,可以说是安美学生的一块小小“试金石”,所以古小天对这件事情也很上心,上周里已经精心创作了一幅作品,交到了安美画报的编辑室里。
而周一,便是安美画报见报的日子。
“天哥,听说你前儿给画报投了稿?”古小天想着这个事儿的时候,皮实秋凑到他面前说道,虽然古小天在班上的人缘也是一般,不过也有如皮实秋这样的人愿意往他身边凑,他哥哥靠着楚天画廊的事,皮实秋可是打听清楚了,如今和古小天走得近一点,便是离楚盛近一点。
古小天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事情,他虽然比平常“低调”些,但也一样漏过嘴,在他看来,画报这个事情,就是自己没投进,那也没什么,全班除了席方之外,他也没想过谁能在这上面压他,至于席方,古小天对这个人已经开启自动滤过功能了,他爷爷在安市是名画家,自己和他爷俩确实比不上。
“天哥出手,一个小小的画报,自然是手到擒来。”皮实秋在旁边拍马道,而秦起也恰在这时走过了皮实秋,把皮实秋的这句马屁收进了耳中。
对于秦起走过这个事情,皮实秋明显地皱了皱眉,虽然自己决定靠着古小天这棵“大树”了,但这样明晃晃的马屁被人听去他还是相当不乐意的,何况,他这段时间观察古小天对秦起的态度,那可是相当“仇恨”的。
所以,皮实秋在后面低低地道:“有些人,就是能傍女人。”
他的声音不大,但也恰好走到前面的秦起听见,秦起停了脚,回头朝着皮实秋看来,虽然在国画系里秦起风评不佳,但这种明打明的“中伤”,对于秦起来说还是第一次。
而习福恰在这个时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新一期的画报,看到秦起后,便吼了一嗓子:“老三,你的作品登报了!”
习福的这一嗓子,把这刻里在教室里的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手上的那张画报也就成了大家的焦点。
虽然不排除有些同学对安美画报的意义不甚明了,但大部分同学还是知道这份报纸的份量的,在学生中,这份画报的关注度一点不下于安美画刊,毕竟和自己更切身相关些。
皮实秋脸色有那么点不好看,才说人家“傍女人”,结果人家就上画报了——这东西可不是傍女人能上的,那得实实在在的实力。
而既然这样说了人家,皮实秋就有点不好意思从习福手中借过那份画报一观了,毕竟人家和秦起是室友,而且是关系很铁的那种。
古小天自然也不好意思去看习福手上的那张画报,他这段时间“得罪”习福得罪得厉害。
不过其他人就没这顾虑了,一起凑到了习福面前,往画报上看时,却发现在那版“画苑”里,一幅水彩被放在了版面最显眼的地方。
再看下面的作者名,很多人就吸了口气,竟是秦起!虽然一开始听习福吼了一嗓子,但想着秦起的画大概也就末尾的旮旯里,不成想却是版首!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你要想出现在版首的画,那必然是力压那些高年级的画子,这就有点耸人听闻了。
上次秦起在书法上被齐正划入了特等就让人很掉了一回眼镜,这次的冲击就更大,因为那时还只限于班级上,这次可是一个校园里的事!
看来,秦起这小子,在“傍女人”之外,就绘画才能上来说,绝不下于任何人!所以以后想着要嘲讽秦起两句的,那也要在画画上掂量掂量了,不然你好意思说人家?
要说皮实秋这人还是见机得很快的,看习福这张画报实在没戏,便出教室去画报室那买了一份,等他往那“画苑”版面上一看,脸便要多绿有多绿,交给古小天后,古小天的脸色更是绿得发黑,因为这一期的画报上,不说秦起的那幅《小沙湖夕影图》放在了刊首,最重要的是,自己创作的那幅山水画根本就没出现在这一期的画报上,这让他脸面何存?倒是秦起之外,席方的一幅国画出现在了上面,只是占的位置就不是那处显眼的地方了。
自己给画报投稿这件事,班上可是有那么大好几个人知道的,古小天在脸黑之外,立马觉是自己的脸面有那么点小烫起来了,心更是把秦起恨到了极点。
“老三,这回你总要请客了吧?”习福坐到秦起旁边时,邀功般地说道,他那张画报也终于放到了秦起眼前。
秦起才发现自己的那幅《小沙湖夕影图》不但上了画报,且放在了版首的位置上,这还真是让他相当意外,在他看来,自己的东西能上画报就不错了,版首就是奢望了。
这也是秦起现在对自己的层面不那么清楚的原因,事实上,就线条、色彩、形体来说,很多画子都难于跨入到“精通”这一层面上,而在此阶面上的秦起创作的水彩拿下一个版首也就没什么太奇怪的了。
“请!”对于习福的那句话,秦起一个字打发了,让秦起有点招架不住的是,从来很少话的话学文也凑到了秦起身边,给了他一句“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