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带“生命”的东西不正是画家孜孜以求想要表现的么,而这期间,犹以“生命的流逝”带给人的触动为大。
坠崖一“死”之后,秦起对于“流逝”这个东西,体会得可是比一般同龄人多上很多。
秦起现在看的,是王肇民一幅《荷花玉兰》的作品,虽然秦起准备给安美画报投的是一幅风景画,但他现在对王肇民的东西可是静像、人像都不论,先体会了他的笔法色彩再说。
说实话,王肇民的用色相当“单纯”,比如这幅《荷花玉兰》,便是在明显深遂的黑、灰层面上,画了一束雪白、通透的牡丹,而这种对比强烈的色彩,使整幅画的主体相当有冲击力,而写照传神后花的圣洁、清高也跃然纸上。
秦起以前可没想过——色彩单纯时也是一种力量——这样的主题,眼下可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而王肇民笔下的黑色,也不是单纯的黑色,如这幅《荷花玉兰》便添了蓝,结合着笔法中的枯笔效果,使黑色并不显沉闷。
从博物馆回来时,秦起都在用手机浏览着关于王肇民绘画理念的一些东西,他说:“我画花,是画其生命的变化,鲜花可爱,而残花可怜,各有意致。所以我做画,常画残花。”
残花么?秦起反正决定,花什么先不管,一个苹果至少要放到自己租房的桌面上了,也就让自己从一个饱满的苹果,画到枯瘪好了,想来,这其间肯定会让自己悟上那么一点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