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起应了一句,这位没听过他这段时间已经从安卿容的魔爪上抽身出来了么,这消息还真是闭塞啊,所以秦起说了一句“安卿容,不是我的”后,便绕过这位姿势酷炫的黑长裤,往前走了去。
秦起的这个回答明显让黑长裤有点“措手不及”,这也难怪,他前段时间休了一周假,所以还不知道最新的新闻,第一时间找到秦起后,却想不到收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在他反应过来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秦起的人已经进了前面的教学楼。
这让黑长裤很有点郁闷。
上午的课是“书法”,不同于“书法史”,这是实打实的要动笔的课程。
秦起现在的字停留在“进阶”初阶,且这段时间来,真、草、篆、隶皆有涉猎,这样的水平,和秦老头的孙子秦言俊比较,也是不差上下的了,所以在书法这块上,秦起绝对是拔尖的存在,全班之中,可能也就席方和他可以一拼,因为相比起绘画这个东西来说,书法的进阶困难很多,上到“精通”层面的话,绝对可以小小地以“书法家”自居了,而“圆满”层次的话,那字肯定有大师的风范了。
“听说徐达徐老师在你们中首先弄了一套分级系统,我觉得这个东西挺有趣的,所以依葫芦画瓢的,也弄了一套。”书法老师开口的这一番话,让全班同学都吸了一口气,话说,自从徐达搞了那么一个“甲乙丙”分级之后,先前在山水一班中的那种懒散作风很是收敛了一番,因为很多同学都想冲到那个甲等,一来作业轻松,二来也算是件“倍有面子”的事,大家都是十**岁的年轻人,想“拼”的心情还是有的,特别是选择这样一个专业后,你要是不能力压千万人冒尖出头的话,那结果很可能就是从此“泯然于众”,比其它专业的人“凄下”很多。
所以,一些本来奔着“减负”而去的同学,后来都发现,自己竟是大大地给自己增负了,这真是——被徐达那老小子给黑了。
“我定下的分级和你们徐老师的一致,只是在甲等之外,考虑到班中有两个学生的‘书法’层面已经不低了,所以在这上面还定了一个特等。”书法老师的这一番话让同学们再次惊了惊,竟然出现特等了么?这是要逆天的节奏么?
听到这个消息,不惊反喜的,全班只有一人,那就是古小天,席方的字他是知道的,确实比自己高上一筹,秦起呢,他还真没关注过秦起写的字,所以俯瞰全班同学,那这两人中的一个,岂不是他古小天?所以书画老师这话一落,他竟然带头鼓掌起来。
古小天这一鼓掌,山水班的其他同学也不得不跟着鼓掌了,你要现在不鼓掌,那被书法老师一嫉恨,说不定就给你划个丙等,那就不妙了,所以掌声从先前的一声,到后面的稀稀拉拉,到全班同学都鼓起掌来。
书画老师被这情形弄得心怀大畅,开口道:“看来同学们要求进步的心,都很积极嘛。”
听得秦起很有那么点腹诽——哪是什么积极?分明是在你面前表现来着。
底下的习福也是如此,虽然鼓着掌,心里却对古小天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古小天爱出风头之外,便是擅于拍老师的马,人品实在有那么点“形而下”,特别是这两天这小子不但看秦起不顺眼,就是“风头正健”的自己也很有点招他嫉恨了。
有事没事地,这小子还曾想用烂话“噎”了自己两下,不过习福这样的人,自然不会让古小天讨到好处去,所以古小天便把“习福、秦起”这两人绑定着一起划入了“有伤风化”的一类人中,这段时间里关于秦起和习福的谣言和风评不可谓不多。
“好,那我就来宣布下这两个特等同学的名字,至于其它同学的名次我这里有一张表格,到时同学们可以看下,这里,我要郑重的说一下,做这样的划分不是要在同学们中间分出个三五九等来,而是激励同学们上进,在这等级之外,我还有一个积分制,每个同学现在都有一个基础的分值——50分,这个分值会根据同学们每次交上来的作业由我来做加减法,所以丙等的同学你们不要气馁,甲等或是特等的同学也不要有什么骄傲自满的地方……”在书法老师啰嗦了一段长文后,他口里终于到了最后宣布的时候,秦起都有点觉得这像是电视中那种宣奖的时刻了——掉足了你的胃口,就是不把最后那块遮羞布给你揭下来,不过在“席方、秦起”这两个名字响起在他耳中时,还是让秦起怔了那么一下。
自己在书法课这一块上,竟划入到特等中去了么?
习福等人也很有点怔,之前是白衫夸秦起在素描、水彩上的造诣,之后也印证了秦起的铅笔白描确实不错,而眼下,秦起的字竟也这么好么,就是这段时间里颇有点“怀恨”秦起的安卿容也有点意外——这小子还是有点拿得出手的东西啊,不过最意外的,就是古小天了。
竟然不是自己特等?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而与此呼应的,便是好几道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古小天看来,没办法,古小天在书法老师宣布这个时便最先鼓掌,那样子就仿佛这个甲等是特特为他制定了一样的,只要不傻的人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