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默默的看着小孩子的尸体,那个小小的尸体蜷缩着,双眼惊恐的瞪着,可是脑袋却转到了背后,显然是脖子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另外,他的脸色惨白,脖子上两个明显的洞眼,已经没有任何血迹渗出了,明显是被吸干了全身的血液。
偏远的山村,自古以来就不乏粽子的传说,也烧过一些诡异的尸体,人们自然知道殷长龙变成了一个什么东西,浑身白毛,獠牙尖利!
“啊!我的娃儿哦!”小孩的父亲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你咋狠心到连一个小孩子也不放过啊?”是小孩母亲凄凉的呼喊。
这是前所未有的恐怖,人们只要一联想起,有一个可怕的白凶在暗处一直在窥视着自己,就觉得心底发毛,终于人们爆发了!
“它要杀死我们,拼了吧,老子和它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就是烂命一条,等死也是死,拼了也是死,老子也拼了!”
“就是,老子再也不想等死了,拼了算了!”
“拼了,弄死那狗东西!”
“拼了……”
因为这个小孩的死,人群沸腾了,大家开始聚集在一起,想办法了!计策是在村里的祠堂商量的,商量完后,大家各自回家了。
夜幕降临的时候,大伙儿再次聚集到了祠堂前,主动排成了一个圆圈,这次每户都把自家娃儿紧紧的的护在圈子里,生怕小娃儿们再出去乱跑。
而在这天夜里,村里又死人了,这次死的是一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头,这老头平日里就比较孤僻,这天晚上不知怎么没来祠堂。
老头儿死状和那娃儿是一样的,极度惊恐的瞪着双眼,身体扭曲,被吸干了血。
也可以说,这一次更惨吧,因为死者全身骨头都断了多处,而且下巴都被掰掉了,血肉模糊的,真是吓人。
人们想起来,因为这老头和那管祭祀的福老头关系不错,在殷长龙开办养蛇场的时候还呵斥过殷长龙,还要动手赶殷长龙出村子。最后大家养蛇赚了钱,这老头又不知廉耻的前来凑热闹,硬是讨要了几块大洋回家过年的。
人们变得冷静而坚持,他们默默的替老头儿收了尸,有人看着老头那没有下巴、血肉模糊的脸庞,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人们不再回家了,开始聚集在祠堂,男人们都忙碌起来,扩大祠堂,给祠堂砌起厚厚的围墙,女人们也忙碌着做饭,给男人们磨刀之类的,而且每家每户都把自家的床单被褥什么的都带到祠堂,准备就在此常住了。
“二愣子,听说粽子怕黑狗血!”张大牛书突然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的说到。
“大牛啊!村里哪有狗了哦,更甭说黑狗了!”二愣子无精打采的回应着。
“唉!”听二愣子这么一说,张大牛那兴奋劲一下就蔫了,双眼无神的坐在地上叹着气。
有人说粽子怕黑驴蹄子,可是这村里从没就没有毛驴,说了也是白说。
有人说僵尸怕火,于是在祠堂的几个角落里堆满了柴火,还有很多平时舍不得喝的烈酒!反正是准备拼了!
已经过了第九天了,大伙儿都聚集在祠堂以后,村子里没有再死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气儿旺的原因,人们甚至没有再做梦!有人为此感到喜悦,觉得自己的反抗终于有了用,有人却为此忧心忡忡,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其实大伙儿都不知道,僵尸厉害起来,可是非常厉害的,说是怕火,可是寻常的火烧不了,得用什么阳火,白凶甚至要用道家的三味真火才能烧死,这三百来人根本不够看。
第十一天夜幕降临的时候,这是一个分外的阴沉夜晚,一丝微风都没有,周围都是静悄悄的。人们都聚集在祠堂里,小孩老人在中间,女人们在内层,然后再外面是一些少年人,最外面的则是百来个精壮的汉子。
已经过了十天了,殷长龙所说的宝贝应该成熟了,人们开始严阵以待,因为殷长龙随时都可能到来。
“哒、哒、哒”村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似乎什么人慢慢走进了村子。
村民们顿时紧张了起来,胆子小一点的,已经开始双腿只打颤了,不过还是咬咬牙,不约而同的捏了把汗,将手里的家伙握的紧紧的,随时准备与那殷长龙拼命了。
“喂,有人在吗?贫道急着赶路,错过了地方,现在到此借宿一宿,可以吗?”一个粗狂的男声传进了围墙里。
“咦!好像不是殷长龙啊!”一个少年疑惑的说道,抬腿就想出去看看。
“小虎,等等再说,说不定是他怕火,想要诱惑我们出去呢!”一个年长的汉子一把拉住了少年的手臂。
“嗯,小虎,还是听你叔的!”一个苍老的声音随即响起。
“喂,里面有人吗?贫道想要借宿一宿,可以吗?”粗狂的声音已经在围墙外响起了。
有个子高的,站到了石头上往外一看。
只见一个束发盘髻、顶髻玉簪,穿着鲜艳的蓝色道袍,戴着亮晶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