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三娃狼吐虎咽的吃完了母亲送来的饭菜,满足的打了个大大的饱嗝,然后陪着两个姐姐聊了会,说些古墓中的稀奇景象和那仙女一般的“玲珑公主”,还有那墓中的奢华装饰、陪葬器具,让两个姐姐羡慕的两眼放光,随后又说些机关陷阱和自己怎么大难不死的经过,唬的两个姐姐一愣一愣的,小手不断拍着胸脯。
不过林三娃铭记师父的吩咐,并没有说出墓内遍布粽子、鬼怪的事情,毕竟这些事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说出来只会让家人担惊受怕。
夜深了,林三娃也早早上床睡觉了,美美的进入了梦想,不过梦里总是朦朦胧胧的看见一双血红的眼睛在远方盯着自己。
翌日清晨,太阳刚刚出山,迷迷糊糊的林三娃就被师父喊了起来,随即告诉师父自己老是梦见一双血红的眼睛。
张白眉不以为意,只是认为徒儿年纪幼小,之前受了不少惊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行炁既久,成为自然,即使不用意领,气息自回丹田之内,仿佛有力吸引,橐龠已通矣。这时只将微意守于丹田,仍是丹田呼吸。吐惟细细,纳惟绵绵,若存若亡,似有似无,方为真息。此时逐渐将有为之法,归于无为,先存后忘,知而不守。真意往来不间断,知而不守是功夫。积久纯熟,有心化为无心,有意化为无意,则可使心神得到极大休歇,达至无念无欲之境,心神清定可致无梦。”
“神意合为一体,不知不觉打成一片,心入炁中,炁包神外,混吨交合,氤氲不散。津液愈生愈旺,香甜满口,丹田温暖,周身融融,呼吸开合,周身毛窍皆与之相应。静到极处,但觉炁如根根银丝,透入毛孔,空洞畅快,妙不可言。鼻无出入之气,脐有嘘吸之能,好似婴儿在胞胎之中,是为胎息。”
张白眉一边看着徒儿打坐吐纳,一边指导着其中的关键所在。
“达到先天胎息的境界非常难,随各人秉赋有早有晚。要在慎终如始,勿懒勿怠。通道易,行道难;行道易,得道难;得道易,守道难。守道不失,身长存也。”
“乖徒儿!你已经开了天眼,可以轻易看见鬼怪,鬼怪对你的目光比较敏感,所以你也容易招惹鬼怪上身,不知什么时候就遇上凶神恶煞了,所以你要时时刻刻勤加修炼,师父不能照顾你一辈子,日后许多事情还是要你自己解决的……所以你必须时时刻刻勤加修行。”
看着林三娃渐入佳境,张白眉也出屋找林老幺和吴大梅淡淡收徒的事情。
张道长徐徐的说着林三娃特殊体质的来龙去脉,这时,吴大梅终于忍不住了,也不顾林老幺在旁边一直使眼色,甚至拉她,而是直接的冲到张道长面前问到:“张真人,你这收了三娃儿当徒弟,可是要带他走?”
林老幺叹了一口气,坐旁边不说话了,也不能怪他没有阻止妻子,其实妻子问的,也正是他心里正痛苦着的事情。
张白眉一愣,还没来得及答话,旁边一直没说话的林秀凤就跳出来了;“张真人,不然偶给您当徒弟,您不要带我弟弟走,如果家里没个男娃儿,等偶爹娘老了,在村里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林秀凤相当的懂事儿,也难为她能想到这一层去,更难为她愿意为了弟弟去当个‘道姑’,林秀凤有些心高气傲,人也长得漂亮,她有很多理想,反正没一个会是当‘道姑’。
“唉!还是等三娃儿醒了,自己来做决定吧!”林老幺犹豫了许久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看着一家人忧愁的表情,虽然有些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不过张白眉也是有些纠结,随后离开了屋子,走到林三娃屋前,端来把靠椅,静静的等待着。
夕阳西下,日近黄昏的时候,林三娃再次醒来,随即就被前来看望的大姐叫到了爹娘的屋子里。
听完家人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将要远去茅山,并且常年在山中修行,不由得有些犹豫了起来。毕竟自己是绝对不想离开爹娘的,但是反悔的话,基于以上那点儿小心思,自己也是说不出来的,毕竟师父救了自己,救了大姐,救过爹爹,这可是天大的恩情,而且自己情况特殊,看样子必须踏上修行的路,才能保障日后的生命安全,再说自己已经认了师父了,已经开始修炼吐纳之术了,爹也教育过自己,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
这真是痛苦的选择,所以,最后也就造成了林三娃愣愣的站在张白眉面前,说不出话的场景。
一边的林秀凤还是继续说着自己代替三娃儿上茅山学道的话语。
“唉!”张白眉长叹了一声,起身摸了摸林秀凤的头,又摸了摸三娃儿的脑袋,然后才说到:“大妹子,晓得你懂事儿,但这师徒的缘分可不是随便谁都能代替的。”
接着,张道长转身望着吴大梅:“三娃儿我现在不会带走,我会带着三娃儿上一趟茅山,行正式的拜师之礼,然后再送娃儿回来,我也会偶尔来此住上些日子,这几年也是可以和你们相伴的。最好还要送他去镇上念念私塾,识文认字。只是十二岁以后,三娃儿是要随我离开的,不是说我心肠冷,逼得你们母子分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