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的尸婴,只觉得肩头一凉,一股难以忍受地剧痛瞬间传来。它侧目一瞥,只见自己一条乌黑的手臂竟已被红色剑芒切落了下来,若不是刚刚侧身闪避了一下,可能落下的就是自己的脑袋了。
那大头尸婴伸手一招,落地的那只手臂缓缓的飞了回来,自动接在了肩膀上,随即暴怒的龇着尖利的牙齿,恶狠狠的盯向前方。
但其目光扫过之处,却看不见“张乘风”的身影。
紧接着,大头尸婴的背后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响,随后其护身黑烟被什么东西一击而破,一道绚丽的红芒,迅雷不及掩耳的其从背后洞穿胸膛而出,一股腥臭的乌血泉涌而出,心核被刺穿的尸婴瞬间七窍流血,跌落在地。
趴在地上的大头尸婴,艰难的抬起了脑袋,面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张乘风”看见那诡异的笑容,只觉得有些蹊跷。
突然一阵令人心悸的感觉浮现在心间,一股阴寒至极的煞气扑面而来,如同千万把刀剑劈刺了过来,“张乘风”瞬间动弹不得。
只见大头尸婴眉心中的红色缝隙缓缓张开,露出一颗小小的眼睛来,那是多么诡异的眼睛,惨白的眼瞳中只有一个笔尖大小的黑色孔洞。突然射出一道细细的乌光,闪电般扎向了“张乘风”的心脏位置。
“呔!”眼见大事不妙的“张乘风”猛的吐气开声,意念操控着桃木剑竖在了胸前,而且硬生生的将身子向右挪动了半寸。
乌芒一闪而过,“噗”“噗”的两声闷响,桃木剑身出现一个细小的孔洞,“张乘风”的左胸也同时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孔洞,一股鲜红的血水瞬间飙射而出。
“张乘风”的左手迅速在胸口点了几下,止住了狂飙的鲜血,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有些破损的蓝色道袍。
“咦!难道这不是普通的尸婴,怎么有些像是三眼邪鬼,难怪心核击穿了都能不死……,看样子只能用火来试试了!不过玩火,老子可不在行啊……”
“这手中的桃木剑倒是个好材料,似乎还浸泡过海鲸油,难怪这么紧实。”
“张乘风”一见那大头尸婴胸口的孔洞生出了肉芽,居然缓缓蠕动着愈合起来,立刻毫不犹豫的运功行法,逼出了体内的一点真火。瞬间,右手的桃木剑变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炬。
随即抓着火炬迎面向大头尸婴扑去,那怪物血红的双眼一触火光,两只鬼爪一摆一摆的“哇哇”叫着,却是不在敢向“张乘风”逼近。
“张乘风”一看,心知它是惧火,更何况此乃道家真火。随即也不敢怠慢,忙从怀中掏出了一根金色的绳索,迅速把绳索的一头打了一个套圈,企图套这个狡猾的大头尸婴。
“张乘风”瞄准机会顺势把套圈一甩,正好套中尸婴的身躯,不想由于它的怪力巨大,自己倒是被它拖着前跨了几步。
“张乘风”死死的拽住了绳索,将手中的“火炬”狠狠的砸了过去,不料那尸婴伸爪一扫,把“火炬”撞进了一边的金丝楠木棺材里去了。顿时,烛火燃起了里面容易着火的丝料皮毛,火光也彻底照亮了整个墓室。
只是碰撞了一下“火炬”,那尸婴的右爪竟然冒出了缕缕黑烟,似乎被这道家真火克制的厉害。
那尸婴一见到棺椁起火,火势加大,自有抵触,不敢接近火源。
“张乘风”连忙使劲用套着的绳索猛力拉它,让它靠近着火的棺椁,似乎二人拔河比赛一般。幸亏这绳索是金猿的毛发揉制而成,特别结实,不然早就断了。
就在一人一怪僵持不下的时候,林三娃悠悠醒转了了过来,一见此情景,已是大概明白了师父的用意,急忙扑过去抓着尸婴的双脚,两人一前一后的把它扯向那着火的棺材。
一直躲在墙角的大黑,不知怎么也突然鼓起了勇气,一下扑了上来,死死咬住尸婴的鬼爪,不让它有伤害林三娃的机会。
几乎是每往火棺靠近一步,大头尸婴就发出“哇哇”的大叫,使出混身解数企图挣脱绳索的束缚。一只鬼爪,抓的大黑皮开肉绽,黑红的血水流的遍地都是。
“张乘风”和林三娃硬是紧紧抓住不放,待到了火棺边上,两人同时使出最后的一丝气力,把大头尸婴抛进了火棺里面,又赶紧合力抬起了地上的棺板往棺口一盖,死死的压住,再用绳索牢牢地绑了起来。当然,大黑也及时的松口跳到了一边。
只听那怪物在里面撞得棺板“咚咚”响,不断发出凄厉恐怖的叫声。
直至里边没有了任何声响,只听到木头燃烧发出的“噼啪”声音,两人这才小心地松开了压制着棺板的双手。
不知是精疲力尽还是过了施法时间,张白眉双眼一闭,软软的躺倒在地,似乎没了任何知觉。
其中危机真是为外人所不知,重伤的“张白眉”当时只能勉强蜡烛那力大无穷的怪物尸婴,而林三娃的及时醒转,彻底逆转了不利的战局,否则施法的时间一过,恐怕两人一狗都成了这尸婴的盘中餐了。
“小娃儿,谢谢你救了本宫,本宫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