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西去气如虹,一局南天战又重。半壁河山沉血海,几多知友化沙虫。日搜夜剿人犹在,万死千伤鬼亦雄。物到极时终必变,天翻地覆五洲红。————陈毅《三十五岁生日寄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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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路撒冷,是伊斯兰教的圣地!
夕阳下的耶路撒冷,所有建筑物镀上了夕阳金色的余辉,圣城因而显得更加庄严,清真寺的圆顶在山坡上熠熠生辉。远远望去,那光辉仿佛与天空大地融为一体,显得深远而壮丽。
这里就是建于公元的宏伟的阿克萨清真寺。“阿克萨”在阿拉伯语为“极远的”意思,来源于传说中的先知穆罕默德的神游。此刻马斯里老人正跪在清真寺外,在这座落日下庄严而气象万千的寺庙下虔诚的祈祷。
“奉至仁至慈的安拉之名,一切赞颂,全归安拉,全世界的主,至人至慈的主,报应日的主,我们只崇拜你,只求你的护佑,求你引导我们走上正路……”喃喃的祈祷声带着虔诚,带着期望,夕阳的光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芒。
他在为自己的儿孙亲人祈祷,他的大儿子一家被赶出了巴勒斯坦,被迫离开家园,带着妻子和女儿到处流浪。他祈祷真主能够赐福于他们,让他们能找到工作,攒够钱早日回到家乡,虽然自己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是能够摸一摸小孙女的脸蛋,那么他真是可以笑着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祈祷自己的女儿一家能够平安,以色列人不断在耶路撒冷开枪,抓人,就在上个星期邻居一家人的吉普车被以色列士兵开枪扫射了,邻居的小儿子被打死,两个女儿受伤,后来以色列人说这是一起“误会”。她祈祷这样的误会不会落到自己一家身上。
他祈祷——他的脸上流下了眼泪,虽然他的眼睛瞎了,但是仍然会流泪。在他的孙子死在贝埃尔梅努哈清真寺后,他很快就瞎了。他在祈祷他的孙子纳迪尔在安拉那里能够安息,那个孩子在以色列人的机枪和推土机前勇敢和阿訇一起挡在了清真寺前,他用勇敢和自己的生命鉴证了穆斯林不屈的精神。
他眼睛瞎了,但心没有瞎!他祈祷有那么一天,万恶的以色列被赶出巴勒斯坦,流落的人民能够返回家园,巴勒斯坦的孩子不会再象纳迪尔一样流血。他祈祷有那么一天,他能够挺起胸膛说一声:我是巴勒斯坦人!
马斯里老人只感到胸腹间闷的难受,那股愤懑悲痛压得他喘不过去来。他艰难的站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他仿佛听到了冥冥之中的一声巨响,仿佛所有压抑愤怒,所有乌云强暴都在这惊天动地,不可匹敌的威势面前一扫而空!马斯里老人猛的转头向东方望去……
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风!
…………
沙特王国,利雅得王宫。
洁白的壮丽的宫殿,遍布全国的油井,遍布全球的投资,沙特王室是世界上最富裕的王族,也许只有富可敌国四字才能形容他们。
阿拉伯风格的王宫里面,夜色珊澜,安静异常,只有巡逻的卫兵偶尔响起的脚步声传来。但突然间响起了乌德琴阵阵圆熟悠扬的曲调,打破了这里的安静和沉默。琴声西面一处偏殿里面,这里有一座二层阿拉伯式的小楼,四周种植着碧绿的植物,别有一番风味。
二层小楼的一个空旷的房间里面,沙特王国法赫德本费萨尔国王陛下并没有穿上睡袍,或者去陪着自己的美貌妻子们喝茶聊天,他穿着极为正式的阿拉伯长袍,甚至配上了正式的花纹腰带和小柄弯刀,坐在那里对着墙上的古兰经义弹着乌德琴。
门吱呀一响,一个人也走了进来,琴声被打断了。法赫德国王没有回头,只是不悦的说道:“不是让你们不要打搅我吗?”
他背后的人沉默了一下,说道:“国王陛下,您真的考虑好了吗?”
法赫德国王回过头来,看到老苏尔坦亲王的眼睛:“阿卜杜勒,你说呢?”
阿卜杜勒苏尔坦亲王的面色十分严肃,他缓缓说道:“陛下,您是知道我的态度的。但是作为沙特王国的国防大臣和副相,我有必要再次提醒您,一旦您做出了这个决定,就等于和美国人划清了界限,沙特王国将再也不是美国最亲密的盟友。这样的代价值得吗?”
法赫德国王摇摇头值得!美国是我们最重要的盟友,是沙特国家安全的保证,是我们最大的海外投资国。它对我们很重要,为了支持伊拉克展而疏远美国实在是得不偿失。”
“那您为什么还要……”阿卜杜勒苏尔坦亲王不解的问道。
“阿卜杜勒,记得斋月战争吗?”法赫德国王放下了手中的乌德琴,慢慢的踱着步。
“记得!我们十一个阿拉伯国家一起出兵对付以色列人,那时我们都在约旦前线,以色列人的炸弹炸死了你身边的九个人。”
法赫德国王站住了脚:“是啊,那一次我的头顶上是以色列的鬼怪战机在呼啸,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