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将小童先前假扮义无情的肺腑之言与当下的话串联在一起,得出了一个结论。
“怪不得大仙你说的那齐天阁会跑出来劫杀你主人,原来曾经他们在你主人手里受过难啊……”
小童面上一红,纠正道“错!大错特错!齐天阁的全是一群禽兽!那时候劫杀我主人的时候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了,这个只是借口而已。呜呜呜……”
小童谈起尘封往事,眼睛周围还未消散的红肿再度浓重起来。(刚刚冒充义无情吐露真言的时候也哭过。?)
“自作清高的齐天阁,下贱、卑鄙、龌龊……!!”
“我主人何等风骚,就被那个狗恨的小人给害了……”
“主人阿,……呜呜呜,我的心死去活来阿!!!!……”
………………
“呃……”冥夜哑口?,被听得脑海里天翻地覆的。
七杂八杂的故事总让人头疼,这是万古不变的。
挠挠额头,蓦然发现额头的伤势已经不翼而飞,低头检查一遍全身,除了稀稀拉拉破成一条一条不成样子的衣服还在,其余的血疤伤痕全部都愈合了。
白嫩的肌肤泛着莹光,一触一摸所带来的柔滑感犹如上好的绸缎般细腻。
他本就年少,心底藏不住任何困惑。
“我的伤……怎…怎么会……都好了?!”他很诧然,但这是人之常情。
试问哪个常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动治愈好危急的重伤?
神神叨叨个不停的小童听到后,抹掉一把眼泪,很自豪地说道“乃是本大仙的手笔!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良好?小爷妙手回春一仙医,有没有……哈哈哈哈!”
小童的得意忘形换来的却是冥夜的瞠目结舌。
他惊讶的不是小童的手段,而是小童的谈吐姿态越来越与他所描想在脑海里的大仙形象背道而驰、压根就不能相提并论……
想归想,冥夜这才记起不久前要求学艺一幕,于是问道“大仙,你把我带到这里是不是就是说你愿意教我修行了?”
虽然小童没有与大仙相符的品格,但其手段仍然坚固了冥夜的想法。
可也就这个问题能让青衣小童肃颜对待。
“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比较好……”小童轻语道。
“为……为……为什么!我是真心想学的!大仙。”冥夜不明白小童为何总是对此谈之色变,屡屡回绝。心一硬,屈膝跪下。?
“男儿膝下有黄金,唉,我问你几句话……”小童挥袍散出一股无形,托起即将碰到地面的双膝。
“一点渺茫总比无望来的好啊!唉……”小童心想道。
冥夜站直双腿后大喜,赶忙说道“大仙请讲!”
小童此刻目蕴精光,看得冥夜陡生敬畏。
“修行一途生死难测,随时随地都会项颈溅血,你怕还是不怕!?”
“不怕!”
“好!修行一途锄强扶弱,斩奸除佞,你肯还是不肯!”
“肯!”
“好!修行一途必须真我,超凡洒脱,不假情行事,你愿还是不愿!”
“愿!”
“那么……你的第一关考验过了……”小童说道。
“不过,真格的现在才开始,通过了,你就能继承我主人的法统……不然,就是……死!”小童厉声,在做出审判。
冥夜惊恐,颤声道“不是吧?!”
“哼!修行一途,就是在无数选择中徘徊!对了,便生,错了,便死。既然你选择随我修行,就是选择延绵我主人的法统。功成便生,否则便死!”小童神色凛冽,句句如风刀霜剑般寒人身心。千割百刺。
冥夜面如死灰。
只听小童说道“你的第二关考验就是在那挂瀑布下的磐石上撑住水流一天!”
说完,小童径自转身向骷髅架子乘云飘去,身上白光耀目间,骷髅架子竟毫无踪影了。
“轰隆隆!”瀑布全力倾泻在磐石上,偌大的磐石顷刻被瀑水淹没了。
小童消失在那道水帘里,但一句话渗透过漫空水雾陆陆续续的传来。
“一颗豆腐渣般的心,谈何修行?谈何雪仇?呵呵,你也就庸人一个。”
这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