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东西。”
太子听到朱太夫人,小愣了一下,然后便问道:“哦。送的什么?”
徐莺道:“是一枚平安扣,听朱太夫人说,还是当年敬德皇后给她的。”说着从身上将那枚碧绿色的平安扣拿出来,递给太子。平安扣本来是挂在三郡主的脖子上的,但回来的时候徐莺怕弄丢了,所以自己收了起来。
太子道:“看来外祖母很喜欢昕儿,这平安扣是当年外祖母要跟着外祖父去战场的时候,敬德皇后亲手送给她的,说是要让它保她平安回来。外祖母一直很珍视,以前母后还在的时候,皇姐很喜欢,几次向外祖母讨要,但外祖母都不舍得给她。”
徐莺问道:“拿我是不是不应该收下?”拿了人家这么珍视的东西,有种心中有愧的感觉。
太子道:“既然是外祖母送给昕儿的,那就收着吧。”
徐莺这才“哦”了一下。
太子又逗了一会三郡主,徐莺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府里还请着客呢,于是问太子道:“殿下,你这个时候回来了,外院的客人怎么办?”外院有男客,太子肯定要出去作陪的。
太子道:“我就是回来看看你和昕儿,等一会我就要回去了。”
徐莺连忙将三郡主抱了回来,推他道:“那你快回去吧,怠慢了客人不好,我和昕儿你什么时候都可以看。”
太子想着自己离开久了确实不好,于是亲了亲徐莺的额头,又握了握三郡主的手,这才站起来道:“那我走了,我晚上来看你们。”
徐莺抱着三郡主送他到门外,然后十分含情脉脉又娇羞的道:“我和昕儿晚上等着您。”
太子笑了笑,回身对她挥了挥手,这才领着郑恩等人转身离开。
太子走后,徐莺坐在床上逗女儿,然后不久,杏香突然走了进来,悄悄对徐莺道:“娘娘,赵嫔被宣国公夫人训斥了。”
徐莺诧异了一下,问道:“什么时候?”
她最近对赵婳这个人几乎形成了条件反射,只要听到她的名字就要问个为什么。梨香和杏香等人很不明白徐莺为什么会对赵婳有这么大的反应,明明原来还不是这样的,但这并不妨碍她们淘气所好打听赵婳的消息回来告诉她。
杏香挑了挑眉,道:“就在刚刚,在筵席上当着众人的面训斥的。”
徐莺不由惊讶,赵婳虽是宣国公府的姑娘,是宣国公夫人的侄女,但她如今可是太子嫔,而且养育着先太子妃的一双儿女。宣国公夫人不说要交好赵婳,但怎么也要给她几分面子,怎么能随便训斥,还是在席上当着众人的面。
杏香道:“其实宣国公夫人为的就是先太子妃的孩子呢。”说着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在席上,赵婳招待的是宣国公府一边的来人。宣国公府那边的女眷,宣国公夫人最大,自然是跟赵婳坐在一起的。于是席上宣国公夫人就问起了大郡主和二皇孙,说自己很久没有见过两个外孙了,让赵婳将两个孩子带出来让她看看。
赵婳就道,二皇孙年纪太小,身体又不好,这里太喧闹,何况上面还唱着大戏,带出来万一被冲撞或被惊了就不好,但可以将大郡主带出来。
宣国公夫人没说什么,于是赵婳便让人去将大郡主领了出来。
结果宣国公夫人却发现,大郡主的手却有一片红了,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宫女伺候得不经心,大郡主去碰茶碗的时候不小心将水洒了出来,然后将手烫红了。
外孙女受伤了,那还得了,宣国公夫人立马想到了很多,比如说是不是这个侄女只顾着争宠不好好照顾外孙女啊,更甚者是主动虐待外孙女啊,外孙女身上有伤,是不是外孙身上也有这样的伤啊。
宣国公夫人很生气,于是很激动,立马当着人的面就将赵婳训斥了起来,说什么她不好好照顾大郡主和二皇孙啊,说什么她没有姐妹之谊愧对先太子妃对她的抬举啊,说什么她忘恩负义啊,总之很多很多,都不是什么好话。
当然,人家宣国公夫人说的不像这里写得这么直白,后院女人说话,都是习惯性的用绕三个弯的“婉转”说法,但是不管如何,宣国公夫人话中的敲打之意却是十分的明显的,明显得座中的人想装作没听明白都不行。
其实说起来赵婳也是有些冤枉的,一个病弱的二皇子照顾起来格外的需要花费精力,更何况赵婳打定主意做戏就要做圈套,一定要表现得对二皇子尽心尽力来,任是赵婳再聪明,她也没有两双手,花在二皇子身上的心力多了,对大郡主自然就不那么顾及得到了,何况大郡主一向对赵婳有些排斥。
大郡主被烫伤了之后,赵婳就已经罚过了没有伺候好她的宫女和麽麽,当时伺候她的人更是被撵了出去。而大郡主的伤也并没有多重,那茶水毕竟是已经放过了一段时间的了,最多只有六七十摄氏度,大郡主只是被烫红了点皮。赵婳请了太医来看,连太医都说过个三四天红皮也就消了。
奈何这伤是昨天烫的,今天就被宣国公夫人发现了。你说这是巧呢还是巧呢。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