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谌可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横竖,将来皇宫里的一切都是他的,如今提前行使下使用的权利,谁又敢说他什么?
除非那人是真的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要插手他和他这个小妻子的私事。
不过,目前看来,这样大胆的人,估计也没有一个。他的小妻子还真以为,世人皆和她这般胆大包天嚣张狂妄么?也不去看看,惜命的人到底有多少个。
“若若,”知道不能再逗她,段天谌也慢慢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色,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尽管我知道这些事情中错综复杂的关联,可以我的身份,向七弟提出,让他去追查到底,他又会怎么想我?更何况,七弟看似什么都不懂,谁又知道,他是真的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还是已经知晓了,却还在装傻充愣呢!”
经他这么一提醒,顾惜若也顿时反应了过来,恼怒的拍了拍额头,想着自己终究是太急了些,思考问题的态度是够积极了,却没有更深入下去。
真是,坑啊!
段天谌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那光滑的手背,柔声叹道:“若若,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还有我呢!不必太操劳。想多了,对孩子不好。”
“那怎么可以?”顾惜若下意识就反驳。
人家都说,一孕傻三年。她的底子本来就不是很好,若是再不动动脑子,真要变傻时,指不定还真是没有变傻的基数了。
等生完孩子,她岂不跟猪差不多了?
段天谌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却也愿意遵从她的意见。
这个时候,孕妇最大。不管孕妇要做什么,他除了遵从,还是遵从。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
两人就柔妃的问题,又各自交流了下彼此的看法,最后还是决定,尽快把柔妃救出来。
看着段天谌从旁吩咐此事,顾惜若忽然不自然的叹息了声。她向来敏感,自然是从段天谌的坚持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恐怕,他救柔妃的目的,还不是揪出柔妃背后的主子那么简单。
若事实证明,当年柳皇后选柔妃进宫,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那么她几乎可以理解段天谌的想法了。
不管柳皇后和柔妃最终是利用还是其他关系,乍一看来,她二人已经绑在了同一条绳子上。能让段天谌如此在意的,恐怕除了云贵妃的离世,就再无其他了。
说不定,段天谌现在还在怀疑着,当年云贵妃被判斩立决时,是否也有柔妃这个女人的推波助澜呢!
而以他对云贵妃的在意,的确有可能会作如此想法。
想了想,顾惜若终究还是没有将心中搁置许久的事情说出来。也罢,柔妃和王氏以及柳皇后之间的纠葛,比起他所做的那些事儿,还真是不值一提。怀孕的日子是很无聊的,她就不给他增加什么负担了。
有些答案,还是需要自己亲自去查找,才会真正觉得放心的。
她又不是莬丝花,想要获取什么,不会单纯想要依靠段天谌的力量。或者,更准确的说,她向来习惯了靠自己,除非是惰性发作或事情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她才会去考虑寻求段天谌的帮助。
此间事了,段天谌便带着顾惜若回了王府,而原先得到吩咐的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已经按照部署吩咐下去,一炷香后,一批人马自皇宫九重宫门骑出,动静并不是很小,可正逢雪天冬夜,也没有多少人会真正注意到。
……
护国寺。
自从柔妃到此处上香,却被人挟持后,护国寺已经彻底落入那些贼人的手中,香客不在,香火也不旺盛,远远看去,竟有股难以言说的萧条气息。
此刻,某处院落里,本该灰头土脸的柔妃正满脸谦卑的弓着身。在她的前面,一名男子正背对着她站立。单是一个背影,就足以让人感觉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压力。
他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也不主动提起什么,银色面具覆面,露在外面的眼睛里暗含精光,正望向木门所在的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柔妃始终维持着那样谦卑的姿势,一动不动,恍若没有生命的雕塑,简直与宫里那个趾高气扬的“柔妃娘娘”判若两人。
忽然间,气氛似乎有所改变。
周围依旧是一片寂静,可柔妃却明显感觉到,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凛然而诡秘的气息,心中一动,头顿时垂得更低了。
没过多久,那扇木门处响起了一阵急促而不失沉稳的脚步声,渐行渐近,最后停在了木门之外。“吱嘎”一声,那扇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在距离那男子一步时,径自单膝跪地,沉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嗯。起来吧。”那男子点点头,继而问道,“可是有何动静了?”
黑衣人连忙回道:“主子所料不差,谌王的确有了动静。此刻,御林军统领苏启亮已经带着人马赶往此处,意图要将被挟持的‘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