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力,三段,不合格!”
朱文听着眼前青衣道袍的男子口中传出的淡漠话语,心中抽搐,右手静握,因大力而发白的手指骨节微微颤抖着。
“还是,不行么!”
想着自己每天用尽一切的空闲时间,努力修炼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到头来就换到了这一句话,不合格!
不合格,那么自己之前的所有努力不就全部白费,自己之前的所有梦想,所有期翼,就随着这句冷冰冰的审判而付诸为东流之水了!
“老朱家的孩子真是异想天开,不想着怎么继承他父亲的狩猎之术,竟然会想着修炼长春功,以后成为仙人!真是可笑,仙人是那么好当的吗?怎么着也要有族长家的二小子刘业那样的资质,才能够达到仙师的要求,被收为弟子啊!”
“真是的,老王头也是,把老朱家好好的一个小子就给弄得这么魔怔,整天不好好地狩猎,就学习那长春功,结果现在仙师不收他,以后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周围的闲言碎语都冲击着站在道袍男子身前的那个落寞的身影,有些短小的兽皮衣服破破烂烂,上面还带着一些箭矢射中野兽之后所留下的箭眼。
朱文的心中被这些不屑嘲笑以及惋惜轻叹给刺得一阵抽搐,看着那个站在道袍男子身后得意洋洋的刘业一眼,健硕的身躯,以及得体的兽皮衣甲,显得威武雄壮。
朱文的眼中不禁显出一片忿忿之意,他是族长的二儿子,从小就用药物给他淬炼肉身,所以才会轻松达到真元力四段的境界,被仙师收入门中。
而自己,只是族中的猎手之子,不仅没有药物淬炼肉身,而且还要给族里做些事务,以换取每日的口粮,所以即使朱文用了一切的空闲时间来修炼长春功,也没有赶上刘业的境界,被仙师拒之门外。
不甘啊!不甘!
朱文死死地咬住牙齿,仿佛是要把满嘴的白牙给咬成粉碎,才能发泄心中的忿意。
老天啊!你为什么让我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有能够飞天遁地的仙人之后,又把我无情地拒之门外!
若是从一开始就不知道仙人存在的话,那么自己可能就会继承着父亲的狩猎之术,做一个族中最好的猎手,然后或者葬身于哪个不知名的野兽腹中,或者因为一场疾病而痛苦死去,而不会如现在这般,内心纠缠着无尽的不甘。
自从老王头从几座大山之外的通幽宗回来之后,就讲述着宗内的仙人事迹,那腾云于九天之上的仙家气象,使得族里的小子们内心无比的向往,朱文与刘业都是其中之一。
族里的小子缠着老王头,询问着成为仙人的方法,老王头被各个满脸期翼小子所打动,无奈之下就传授了自己在通幽宗内,学得的一部法诀,也就是长春功。
老王头告诉这些小子,若是努力修炼这部功法,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被仙师收入门中,以后就会成为仙家门人,说不定就可以腾云驾雾于九霄。
这些小子们兴致勃勃地学会了这个名为长春功的法诀,然后各自努力修炼,然后小子变成少年,原本的一群修炼长春功的小子们,因为一些原因,就只剩下了朱文与作为族长二儿子的刘业。
在族中,每个人都要为族里做些事务,才能够获得族里分配的资源,口粮或者是衣物。
而那些原本是修炼长春功的小子们,也因为需要为族里做事,换取口粮资源,而放弃了孩童时期的梦想,面对着这无奈的现实,距离原本所向往的东西,越来越远。
刘业作为族长的二儿子,每天只需要随便做一些事务就能够获得大量的资源回报,大块的兽肉,以及完整的兽皮,所以每天有大量的时间来修炼长春功,更遑论他的父亲,也就是族长,为了他有一个强壮身躯,时不时还会用一些药物给他淬炼身体。
而朱文,作为一个猎手的儿子,每天所需要做的事务和其他普通的族人一样,才能够获得仅够维生的食物,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朱文还是坚持了下来,每日勤修不辍,把长春功修炼到了这个境界。
终于,老王头所说的仙师,终于来到了族里,来到了这个被修建地牢固地足以抵御野兽侵袭的山谷之中。
仙师的到来受到了族长的热情款待,最好的住处,最可口的兽肉,最鲜嫩的野果,都被族人恭谨地送到仙师的面前,任他享用,族中地位不低的老王头也在族长的授意下,讲出了族里有少年修炼了长春功的事情,希望仙师能够收入山门之中。
通幽宗的仙师也就是那个青衣道袍的男子,说出了要成为通幽宗弟子的要求,那就是这些少年的真元力必须修炼到了四段,若是没有达到四段的话,就是资质不足以修行,只有在少年时期达到四段的真元力,才能够说明这个少年的资质不错,才能够具有被收入门墙的资格。
于是,就在今天,当着族里的人的面,青衣道袍男子对所有修炼了长春功的少年都测验了一番。
不出所料,族长的二儿子刘业在仙师的测验之下,已经修炼到四段的真元力,达到了被收入通幽宗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