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流襄略带沉重的喘息声还有指甲被折断了的声音。
凝歌低头看到有血珠总流襄紧紧攥着的手心里流淌出来,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难受,这样的隐忍,她也有过,不得已而为之的坚强。
“我知道茹儿肯定是因为我惹到刘生才会不见的,当时我还天真的想着刘生一定是将茹儿关进了哪个破旧的房间或者是柴房,直到我在一口水井里找到了她。”
流襄死死的咬着嘴唇,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一下子涌进了脑子里,她觉得自己的理智好像要决堤了一般。
“然后呢?”云泽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谁都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了,问出来只是出于一种本能。
“我费尽力气将茹儿从水井里弄出来,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浑身是伤”,流襄沉声说道,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恨意,“刘生侮辱了她又将她杀害丢进了水井里。”
这样的仇恨当真是值得拼尽全力要了刘生的命,只是凝歌还是有一些疑问。
“你凭什么确定这件事情就是刘生做的呢?有没有可能是府里其他下人做的?”凝歌皱着眉头问道。
这宅院里的勾心斗角丝毫不逊于后宫,各种阴谋诡计轮番上演,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是不能进行猜测。
流襄点点头,并不反驳凝歌的话,只是点点头说道,“姑娘说的都对,可是我在为茹儿擦洗身体的时候,在她的手心里发现了一粒纽扣,我们都负责刘生和大夫人日常起居的,对于这纽扣自然是认得的,那是刘生衣服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流襄忍不住大喘了几口气,虽然只是讲述那些事情,可是对她而言却好像是情景再现一般的让人痛彻心扉。
对于这一点,凝歌很是理解,因此也不催促,只是由着流襄一点点的将自己的记忆摊开在她们的面前。
“而且茹儿的指甲上有血痕,应该是挣扎时候抓破了那人的肌肤留下的”,流襄沉声说道,“后来我找到了刘生那件缺了一颗纽扣的衣服也在刘生的脖子上发现了被指甲抓破的痕迹。”
凝歌的眼睛里闪过厚重的阴霾,如此说来,这个刘生还当真是可恶至极。
“留在刘生府里应该有很多可以杀了她为你的小姐们报仇的机会吧?”凝歌轻声问道。
流襄点了点头,悲凉一笑,“当时我只想着只要能为茹儿报仇哪怕是赔上我这条命都是可以的。”
说到这里,流襄看了看凝歌接着说道,“说出来不怕两位姑娘笑话,我当时甚至想过从了刘生,这样我就多了许多机会靠近他杀了他。”
凝歌不会笑话流襄,她明白人在那种走投无路之下的疯狂与绝望,那个时候活着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报仇,只要能报仇就算是身死千百次都可以,更不要说委身于仇人了。
“后来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呢?”
其实撇除人的感情来说,凝歌倒是觉得流襄委身于刘生是最简单直接的报仇方法。
流襄轻轻叹了一口气,带着无尽的苦涩,“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还不等我动手,大夫人就发现了刘生对我不怀好意,她找了个由头将我狠狠的打了一顿丢了出府,刘生自然也是不敢说什么的。”
云泽皱了皱眉头,“就是我遇到你那次?”
流襄冲着云泽施礼,“如若不是有幸遇到姑娘,只怕流襄要去见茹儿了,我们的仇也就随风而散了。”
“那大夫人将你打的那样惨丢出来,分明是想要你的性命”,云泽沉声说道,眼睛里竟然也带了隐隐的怒意。
凝歌看着流襄淡淡一笑,“所以你的仇人不止是刘生,只怕还要算上一个大夫人吧?”
“是!”流襄斩钉截铁的说道,声音里没有丝毫犹豫,“她也是想我死的,只是我运气好一些,所以这仇自然要报的。”
凝歌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流襄,“你那日去看刘生,是为了让自己将这仇恨记得更清楚一些?”
流襄点了点头,“是!”
“你觉得你能报的了仇吗?”凝歌看了一眼流襄,淡淡的问道,眼睛里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