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凌恒因为担心自己是骗她的自然不会接“是亲人”这个话题,他不会否认,因为他身为男人当然也不会主动和自己的女人说,不要相信男人为了想和她上床说的甜言蜜语。
轩辕凌恒意识到她气质云淡风轻却是因为还有赤子之心他不忍伤害。且她这般的女子没有他的保护,在后宫是很难生存的他确实不忍失去她所以更下了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要护住她。
轩辕凌恒在她身旁坐下,取下她手中的书说:“怎么朕在你也总拿着书你整天也不差这点时候吧?”
花弄影终于看向他,目光温柔而专注,说:“书中有更加广阔的天地,就像陛下的男儿胸怀一样。在里面,臣妾觉得和依偎在陛下的胸怀里是一样的。”
撩汉戏真好,老鱼。提示了一下花家的存在又任性了一下得给个甜枣,虽然还是云淡风轻似的。
轩辕凌恒不禁失笑说:“那朕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对着牛郎台词戏再好动作戏却是有点为难老鱼的,她现在也不记得自己曾经如何突破自己,连杨伟那样恶心的生物都曾经牺牲自我亲得上去。
她只得露出一分女儿家的娇羞这倒是让轩辕凌恒稀罕,他一直因为她的气质清冷觉得她尚年幼不懂情尽管他自己也未必懂。
轩辕凌恒搂过她在怀中,见她墨发如云,黑得发亮,她身上没有一丝他常闻见的脂粉和薰香味道,连擅长调香的傅秋璃身上的那种花香都没有,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纯净的女儿清香。
在人类学会调香之前,女人吸引男人的不是其它的气味,正是这丝说不清的味道。
男人心动时对女人是很包容的,轩辕凌恒说:“不可如此任性,朕是为了你好,不能和别人说你想当皇后。”
花弄影声音带着一丝特有的清冷,说:“别人和臣妾有什么关系?臣妾不要理会旁人。”
她虽然孤僻了一些,但是这也满足了轩辕凌恒一种男人虚荣心理,反而笑道:“影儿总不能一辈子不见旁人,也要学会和别人交往。”
花弄影说:“皇上希望臣妾怎样,臣妾就试试吧。”
轩辕凌恒却说:“朕希望你如何,你便如何吗?朕从未感觉影儿有这般柔顺,却总见到影儿还是个任性的孩子。”
花弄影从他怀中出来,良久不语,轩辕凌恒失笑:“又来任性了。”
花弄影低头,语气仍淡漠:“皇上嫌弃我年幼,与皇上不般配,可臣妾也非自愿想晚生这些年,相遇时,皇上已然有妻有妾,有儿有女。”
轩辕凌恒却不禁被这股淡漠的沁到了心脾,一股凉意久未散,反生出一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滋味,第六感感应到的滋味。
若他是一个真正尝过情滋味,被情伤过的人,或者他没有皇帝的身份来维持他无上的自信,他清楚会明白,这叫患得患失。不管古代还是现代,正常的女子谁还会凑到一个有妻有妾有儿有女的男人身边去。当女人说这话时,心中对于这男人只怕是有不满的。
轩辕凌恒是聪明人,他现在也只能读出“她的失落”,说:“影儿这是吃醋了?”
花弄影只淡淡扭开头不语,轩辕凌恒哄道:“近日朕是少陪你,等忙完这阵子,朕定好好补偿你。”
西都长安尚保留许多前朝的建筑,城东的明月楼正是这样一处有近两百年历史的高楼。这是一处酒楼,且不是人人都能来的,它背后的主子是轩辕宗室出身的关内侯。
谢智骁包了四面通风的顶楼,这原是赏月的好地方,只不过现在没有月亮。
他举着酒瓶仰头一口饮了半瓶,忽趁酒兴,拔剑舞了起来,影随身动,罡风过处,那四周挂着的灯楼不安地摇摆。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的入室弟子!好剑法!”
忽见司马容带着两个蓝色锦袍的男子和一个美貌少女上楼来,谢智骁收了剑。
司马容笑道:“我就猜到小谢一到西都,定是要来明月楼喝酒的!”
谢智骁却先向两男一女问候:“雷少庄主、云兄、雷大小姐。”
来人正是惊云山庄少庄主雷钊,九少云铎和小尾巴雷蕾,雷钊道:“肃毅侯有礼了,我等来的冒昧。”
谢智骁淡笑道:“与三位能在西都相见,荣幸之至。”
司马容很熟稔地在桌上坐下,见桌上酒多,就打开一瓶仰头喝了,谢智骁善于掩藏自己的情绪,可以永远做一个君子,用司马容的话来说是闷骚。所以,他现在其实并不高兴被打扰,也决不会失礼于人。
邀几人也坐下后,谢智骁才看着司马容道:“你不穿女装了?”
司马容看看雷蕾,笑道:“听说皇上让你一同招待吐蕃、回鹘来的使臣,他们也有许多武士前来中土,连魏无忌都从雍州驻军处赶来了。”
谢智骁一听魏无忌,心中多有不快,面上带着君子微笑,说:“你要见魏无忌,去武英侯府便是。”西都毕竟是故都,像他们这样的当朝世家在西都也都有府邸。
司马容道:“谁要见那只花孔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