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名美丽的女郎拍着,面上带着十足的兴奋。
那女郎穿着一身毕业礼服,笑得优雅,男子急着调整角度操控着相机捕捉美丽的瞬间。
男子身后一对中年男女,穿着得体,但是看着男子的眼神和脸色就不太好。
那中年女子道:“早就离婚了,还老婆老婆的叫,让人误会了,漫漫还怎么嫁人?”
那男子一双桃花眼,扬起一抹笑,转头道:“妈,漫漫要是嫁不出去,那再嫁我一次不就成了?我反正也没合适的。”
这男子正是钱文,这对中年男女是陆父陆母。
今天是陆漫的毕业典礼,她用三年的时候修完了七年的所有课程。在这三年间,她多次向院方提出跳级申请,院方原不同意,但是她就展示她扎实的功底,可以回答相关课程的任何知识,基至可以背下厚厚的书籍。院方不得不批准她参加每一门的考试,她几乎全都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
学院中的教授也承认陆漫没有再留在学校的必要,她需要的是实践中的提高。所以校长特批她的提前毕业,她三年学完七年的课程也被学校传为佳话。
当然,这一切要多亏了阿江对她天资和从前的能力的缓步放松,现在她已经几乎拥有阮茉儿那世学到的大半知识了,这里学到的还有医学知识。
陆漫和钱文因为那个钱氏成立的慈善基金而不时有接触,陆漫无爱无恨,也与钱文成为君子之交。他们之间没有男女关系,钱文的节操怎么样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是灰姑娘曾嫁给王子,而不是白富美本将就了凤凰男,凤凰男再忘恩负义。若是当初钱文是个凤凰男借她上位功成名就又背叛她,那么她会夺走他的一切,让他重新一无所有。她和他也没有孩子,且当初的事情已了,她也没什么好斤斤计较的。
痴男怨女,她现在没必要当。
陆父听了钱文的话,脸色阴了下来,道:“你不要打我们漫漫的主意,有的是好男人等着娶她。你死了这条心,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女儿再嫁给你这种人!”
钱文淡淡一笑,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是后悔吗?不尽然。因为他确实没有把握能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就算这个女人是他一生最喜欢的陆漫,让他一次次惊艳的陆漫。
如果他这种男人真的存在真心这种东西,那还是退一步当她的朋友吧,当朋友,也许她才能真正幸福,而他也得到他的自由。
他已经过了那种非得到不可的年纪,他经历过太多。
但是,他遗憾。
自由和爱情不可兼得。
他有一点明白爱情是排他的专一,而自由是没有束缚,这本身就是千古矛盾。
陆漫走近,见钱文的调侃和陆父的态度,道:“你少说一句行不行?惹得我爸妈担心。”
正说着,忽见一个温婉美丽的女人朝他们走来,白衣白裙。
“姐姐,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恭喜你!”
陆漫不禁抚了抚身上的鸡皮疙瘩,陆浅变成这样,她真不知该说什么。
就是见过再多次,陆漫还是不习惯。
陆母打圆场道:“是我告诉浅浅你今天毕业的,这样重要的日子要一家人一起才是。浅浅现在可懂事了,像你以前一样乖。”
钱文不禁抱着胸,一派贵公子的风流,笑着说:“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那可要坚持一辈子,不然,就看你原来那样,想嫁入豪门是不可能的。”
陆浅的脸微微有丝龟裂,忍住,又淡淡笑道:“钱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浅有怨恨有嫉妒,但是只能看着陆漫越来越出色,她的交往圈也越来越高级。
因为是慈善基金的创起人之一,随着越来越多的名流加入,陆漫的交际圈也广泛起来。前几个世界积累的上流社会交际手腕、绝代的气质风华让她在那个圈子中如鱼得水。
陆浅终于发现,对着这样的陆漫,她从前的手段根本就没有用,甚至除了陆家这个结点,她和陆漫越来越像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她想起了当初她对钱文歇斯底里地说她恶毒,说她的美好都是装的,可钱文说:“那你也装呀!我喜欢的就是装,你要是装不了,装不像,我就不可能娶你。我们这样的家族最喜欢的就是你姐姐这种女主人。”
她好像抓住了重点,她开始慢慢地装,装她的姐姐。
陆漫若是知道陆浅在学她,她一定会喷一口老血:老娘有那么绿茶婊样儿吗?老娘有那么天天白衣白裙吗?她穿的是护士白制服和医学生白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