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帝国酒店西餐厅。
阮茉儿刚给一个位客人拉了琴赚了小费,又有一位客人要点曲子。
阮茉儿走过去,客人是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见到她一副猪哥的模样,阮茉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茉儿,原来真的是你。你怎么这样,我知道我没钱,可是看在我是孩子父亲的份上,你给我一个机会。看着你怀着孩子还要在这里卖艺,我真的好心痛。”说着那男子就要动手来拉扯她。
阮茉儿被他抓住了手腕,大惊,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男人大声嚎啕:“茉儿,我知道我没钱我配不上你,可我是真的爱你的,你相信我,我会好好待你的。再说,你不能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呀。”
阮茉儿知道自己是被阴了,争辩不认识已无用,她脑子飞转,不怒反笑,在他表演出更过分的戏之前抢戏,也吼道:“你会好好待我?倪建(你贱),你真说的出口!你从乡下来,一点钱都没有,我不在乎;你没车没房,那就用我的呀,我也不在乎;你两年不工作就在家打游戏N,我就养你;你妈来城里,我陪着她玩,掏钱给她买好吃的好玩的买新衣服;你爸摔断了腿,你不工作所以没钱,手术费也是我到处求人借的。我原本是一个千金大小姐,从小锦衣玉食,我为了和你在一起,不顾父母的反对跑出来铁了心跟你。我天天给你做饭洗衣,还挣钱养家,我可曾抱怨?可是你呢?我只是听说我妈住院了,我偷偷去看看她,我回到家看到的是什么?你和两个妓/女躺在床上风流快活!我真后悔,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凤凰男!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这个贱男!”
阮茉儿的表情似乎在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不是楚楚可怜,而是倔强坚强得令人心疼。
原本被惊动的人们都对阮茉儿口中的贱人凤凰男露出鄙视厌恶的表情,男人有这么贱还有脸活着的真是奇迹。
那男人头皮发麻,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这怎么交差呀?
那男人正想着交差的事,却忽然脸上一痛,他被扇了一个耳光。
阮茉儿美目含泪,身子发抖,指着他骂道:“这一掌是我替我妈妈打的,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宝贝女儿,你凭什么糟践?”
围观的人都露出解气的神色,这种贱人真是包子也要疯狂。
阮茉儿又扑了上去,那男人以为她又要打他耳光忙警惕的护住头,却未料阮茉儿一脚踢中他的蛋蛋。
钻心的痛从跨/下传来,那男人捂住裆倒在了地上,嚎叫连连。
“这一脚是替你口中的我们的孩子踢的,你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孩子以你为耻!”
阮茉儿一边说一边上去殴打。
她心里痛快,嘴上却哭骂着:“我怎么就爱上你这样的男人呀……我好命苦……”
那人终于受不了了,嚎叫着:“救命呀……别打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疯女人!”
这时,阮茉儿扬起一抹灿烂的胜利微笑,她收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头发,重新变成优雅的白富美,似乎刚才的怨妇和打女只是人们的幻觉。
“各位见证,刚才是这个男人主动纠缠,叫出我的名字,暗示我和他关系非凡,又说我嫌他没钱始乱终弃未婚先孕等等。现在又主动交代他不认识我。这是怎么回事?一定是有人指使他恶意中伤于我。刚才失态完全是为了自保,打了大家用餐,我很抱歉。”
阮茉儿朝大家鞠躬后,却见一个俊拔的男子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自从那次相亲后,一个星期了,欧阳逸几乎每天晚上都来这吃饭,然后打开他的笔记本做事,坐到她下班。
这样的恶意中伤,是别的女人会百口莫辩的委屈,但阮茉儿脑子转的快反诬陷他的贱,趁机打了一顿出口恶气。
保安已经上去把人拉起来,那男人听说要报警,忙嚎道:“放了我吧,我只是开个玩笑。”
“是吗?可我很不喜欢这个玩笑。我劝你去了警察局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你的,要知道你若是受人指使的,你只是从犯,责任也小……”
阮茉儿也去了警察局,通过调查身份证件,这男子还是XX科技学院的大四生。
阮茉儿嘿嘿笑了两声:“阮晶晶给你什么好处?”阮晶晶也是那所大学的。在她工作的地方抹黑她,阮晶晶花了些心思呀。
阮茉儿却也有点麻烦,原因是她动手打人了,还是找了裴东过来解决。
从警局出来就快12点了。
欧阳逸在门口等她,裴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时间不早了,既然逸少这护花使者在,我就先回家睡觉了。”
那是一双很美的手,白皙修长有力,昏暗的车中,它随意的握着方向盘。阮茉儿的目光就这样不经意的落在这双手上,忘了尴尬,一路无话。
他从来没有送她回家,但是他就这样开车到了她家楼下。
“谢谢!”
欧阳逸看着她说:“你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