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半夜,也不见尘诏回来,姜黎离心里有点不安,绾甸看着她走来走去得样子,安抚道‘公主不要担心,尘诏公子是不会出事的。‘
姜黎离点了点头,重新做回了板凳上,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没有一点食欲。
绾甸伺候得人多了,自然知道现在姜黎离心里正堵得慌,吃不下东西也属于正常。
小心得换了灯芯,走到姜黎离面前‘公主,今儿个琏清公子得事情水落石出了。‘
‘哦?‘姜黎离一征,总是遇到了个顺心的事儿‘怎么个说法。‘
‘花泷公子说是中了赤沙毒,被人毒杀后才被硬物撞击,根本不是琏清公子得事情。‘
姜黎离喝了口茶,冰冷的身子涌起了一丝暖意‘那慕容莲能善罢甘休?‘
绾甸见姜黎离心情好了点,伸手盛了一碗燕窝,端到了她面前,细声道‘她想折腾又能怎么样呢?那可是花泷公子说的,谁会不信?‘
姜黎离拿出勺子小心翼翼喝了一口燕窝,花泷得医术传便天下,她有时候都怀疑那厮不是单单药皇,而是药圣,对于这样一个人说得话,试问天下谁敢不信?
琏清没事了,容景那边也没问题了,姜黎离心情瞬间明朗了不少,肚子也觉得饿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正吃得满嘴流油,一道紫色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过来,姜黎离抬头,诧异‘今天不是玄芷当值吗?‘
琏清不爽的放下法杖,稀里哗啦得直接震碎了木制地板‘那小子说他生瘟疫了,怕传染给你!‘
姜黎离喷了,出去一次就瘟疫了?拿眼斜瞅着琏清那张美人脸‘他说瘟疫你就信?‘
琏清得脸色更黑了‘他说是心里得瘟疫。没个十天半月得好不了。‘
姜黎离强忍着笑意,看不出玄芷那小子事情还挺多,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就不信他能老有借口避开她。
‘你就这么乐意过来替他当值?‘
‘他给了我一千金。‘
呃...姜黎离脸抽了抽。早知道把钱给她也成啊,真是的。
伸手盛了一碗燕窝,向着琏清招手‘来,美人,一起吃点。‘
‘滚,老子不吃。‘
‘天寒地冻的,你不吃东西我会心疼啊小心肝。‘姜黎离做捧心状。
‘滚。‘琏清咬牙切齿,已经到了暴走边缘。
姜黎离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哈哈直笑,这群大爷里,她谁都搞不定,但是琏清还是可以得。
吃饱喝足,姜黎离满足得打了个饱嗝,向房间走去,开始盘算着开始练陪元丹。
琏清跟在她身后,时刻与她保存距离,生怕她一个抽风像他扑来。
回到了房间,琏清坐在门前得椅子上。姜黎离取出金沙鼎摆在一旁,取出草药和妖丹,尝试着练一阶极品丹药陪元丹。
琏清坐在一旁。拿眼睛斜着她‘你还想炼丹?‘
‘废话,赚钱得事儿干嘛不做。‘
琏清懒羊羊得闭上眼睛,语气尽是鄙夷‘就你这天分,都这把年纪了,才是个一阶药师了,你看花泷,和你差不多的年纪,都是药皇了。‘
姜黎离脸一阵抽搐,怎么所有人都拿他和花泷比。花泷那货难道天生就是药皇啊?还不是一点一点自个练出来的,她除了起步晚。与花泷也没差啊。
炼丹就是要静心,不受外物的打扰。姜黎离干脆封闭了无识,最先要屏蔽的就是琏清这个乌鸦嘴。
看着姜黎离不理不睬的继续炼丹,琏清也没有了损她得架势,看着她盘坐的身影,心里竟然是软塌塌的。
想想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就把他当作是女的,那时候他是真的非常厌恶她吧,甚至想活生生掐死她,之后的每段时间,她都会想法给他添堵,相处了这么久,琏清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如果哪天姜黎离突然不在气他了,或者突然消失了,他还真会不习惯。
这种变化在心里滋长,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心里逐渐的偏移。
眼下坐在这里看着她突然沉默下来,明知道她是自己封闭了五识,琏清还是觉得堵得慌。
他为什么来到她身边,原因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初来的时候,除了尘诏,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人待见这位拂影公主得。
后来,不止华韵突然转换了态度,就连他和玄芷,也被闹得没了脾气,想着嘴角就扯起了一丝笑容,惊艳了整个无人的夜晚。
天已经黑尽,凛冽得秋风将窗棱吹得呼哧直响,已经过了三个小时,姜黎离才慢悠悠的睁开了双眼,对于陪元丹的方法她早已烂熟于心,成功是肯定的,只不过是数量上的差距。
姜黎离收了内火,站起身子,却发现琏清坐在椅子上面睡着,深秋的天不像夏天那般温暖,屋子里虽然暖和,但是这么睡一夜还是会生病,虽然他是练武之人不担心这个,但是她是个特别人道得人,绝不干这种虐侍朗得事情。
蹑手蹑脚的抱了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在了琏清身上,这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