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大丫鬟竟也背叛了自己,正是生气和多疑的时候。
一个能背叛,另一个呢?
沈氏对自己身边的丫鬟都产生了怀疑,一个个看过去,总觉得往常付氏来了这些丫鬟都特别热心,没准便是付氏暗地埋下的人。
想得多了,来了个心灵手巧却又言听计从的丫鬟,一腔信任便都投诸她身上。
那丫鬟叫做翘春,真真是个好的,从来不多话,但又十分顶事。无论什么事,到了她手中。总能想方设法地帮自己办到。
所以很快,沈氏便将那丫鬟提到二等丫鬟上去。要不是一等丫鬟需要资历,需要府中培养过,她甚至要将之升为一等大丫鬟。不过如今虽未曾升上去,但是月例和待遇,却被沈氏比照了一等大丫鬟的来。
就连平日里在园中闲逛,去别的园子拜年。回屋里歇息。翘春也都被带在了沈氏身边。
一个心来的丫鬟,没有被任何人沾染过,沈氏是打定了主意要收为心腹的了。
对于翘春如此之快打入沈氏内部。华恬听了很高兴。平日里吩咐来仪,表面上还是不要显出亲近来,但是内里却可以推一把,帮翘春做些事。
至于园中也是心来那个丫鬟。华恬也吩咐了,如果翘春那边应沈氏要求来打探消息。她跟来仪商量了,拟定了回答再传回去。
转眼严寒渐去,春天的气息开始在京城里探出头角,渐次有花开了。
华恬肚子已经很大了。食量更是大增。她整个人胖了一圈,下巴甚至出现了折痕。
因为走远路不方便,她仍闭门不出。只在自己园中散步。
可正在此时,京中发生了一起大事。
简家宣布了将简流朱逐出简家。和她再无父母亲情关系,从此各不相干。
闻得此消息,华恬吃了一惊。
在她心目中,简夫人和简户部郎中极度宠爱简流朱。甚至连简流朱愿意自降身份嫁给钟离彻做妾,他们也能够咬牙忍下来。
后来简流朱为了钟离彻行事更加荒唐,可他们还是以最大的宽容包容了自己的女儿。
到底为什么,最后要走到这一步?
外头传言纷纷,一说简流朱被简夫人发现失贞了,所以被简府厌弃。一说简流朱已经珠胎暗结,怀的是钟离彻的种却对钟离彻百般维护,不愿意承认,丢尽了简家脸面。
种种猜测都有,但是每一种猜测都将简流朱说得一文不名。
对于这些,华恬一个都不信。她虽不算了解简流朱,但也知道这种事她是不会做的。更何况,她也不相信钟离彻会做那等事。
简流朱性子内向害羞,做过最出格的事,便是因为钟离彻这个执念。除此之外,她所作的每一件事,都符合闺阁小姐的做派。
这么一个人,怎么会珠胎暗结,怎么会失贞?
这个世界上,能够让简流朱不顾礼教和名声的,只有钟离彻这么一个人。
可是,钟离彻会这么做吗?绝对不会!
钟离彻自然也听到了传言,事实上下朝之后,许多人遮遮掩掩向他打听过,旁敲侧击问他有没有破简流朱的身子。
对于这些,说得隐晦不大听得出来的,钟离彻回以凌厉的眼神。说得过于直白的,钟离彻干脆拿拳头去打人,并明白说了自己不屑那么一个女人。
话虽然说得明白了,可是毕竟将他和简流朱传到了一起。所以这两日来,他受尽了华恒、华恪的白眼。
又因为他话说得难听,简户部尚书恨上了他,不时找个理由弹劾他。
对此,钟离彻予以回击,也是上折子弹劾。
不过在外头他敢横,回到镇国公府面对沉默地想事情的华恬,他不由得有些头疼。
“我没有碰过她,绝对没有。恬儿你难道不相信我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抚上华恬的肚子。
他们的孩儿,很久以前就懂得回应他了。这让他觉得生命异常的神奇,也觉得对华恬充满了感激和爱意。
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之间,容不下那些凑上来的人。
钟离彻了解华恬,如果在平时,他肯定知道华恬会明白他的。可是一则他之前确实和简流朱纠缠过,也因此让华恬不快过;二则如今朝堂中所有官员都认为他破了简流朱身子,他颇有些百口莫辩了。
听到钟离彻突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华恬瞬间回过神来,“我自然是信的,你说这些做什么?”
钟离彻暗地里松了口气,却不敢多言,只道,“果然这世上只有你了解我。”
华恬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很快有微微蹙起眉头,“你说到底发生了何事,能让户部尚书如此生气呢?简夫人由来疼爱简流朱,怎么也舍得让简流朱和简府脱离关系?”
“你若想知道,我便让茴香去查一查,回头告诉你?”钟离彻自觉解除了嫌疑,不会惹华恬不快,很是高兴。
“不用了,看看时间,新晴和秀初很快会上门来找我。”华恬轻轻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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