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见状,尽管心中不愿意,但还是起身跟在华恬身后出去了。
两人到了街上,问了几个路人,找到了方向,便一路跟去。
因在镇上,两人不好施展轻功,一直是步履正常地行走。好不容易到了镇外,两人才施展轻功跟了过去。
只几个起落,便看见了一辆骡车,正缓步在官道上走着。
华恬和檀香相视几眼,那些埋伏的人不在,兴许是已经到了前面埋伏起来了。
要不要通知绿衣女子主仆一声呢?
华恬正犹豫不决,忽听得身旁一阵风起,一道声音突兀道,“你是何人,为何跟着拙荆?”
华恬和檀香骤然听到身旁有声音响起。惊出了一身冷汗。
瞬间,檀香攻了上去,华恬则纵身一跃,远离了两人。
在官道旁的一棵树上站好,华恬看过去,见檀香已经与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交起手来。
因知道没有危险,她并没有出声喊停。而是由着两人继续你来我往打起来。
看了一会子。见檀香的功夫远远不及,华恬这才扬声道,“我们在镇上酒楼里听到有人跟踪令夫人。这才跟来打算示警,并无恶意。”
那男子听到这里,双手一收,后退几步。收起了攻势。
檀香已经有些气喘了,忙跃到华恬跟前。防备地看向那个男子。
“那是某派去暗中保护拙荆之人,两位不必担心。两位一片好心,凌某在此谢过。”那男子抱拳说道。
“是我们多此一举了。”华恬轻声说道,“不过在酒楼中听到凌夫人身怀身孕。生怕有了闪失,故才跟着到此,没想到竟是我们想多了。”
她见此人武功高强。夫人出门了竟也暗中派人跟着,便有心结交。所以才将自己的心思明着说出来,让那凌姓男子欠自己人情。
当然,这也是赌一把的心思,若凌姓男子是个正义的君子,这人情必定是要欠下的。若不是,也不会有损失,想必他也不至于会为难自己。
华恬赌对了,凌姓男子一抱拳,语气中带上了感激,说道,“两位虽为女子,但却不让须眉,凌某佩服。某乃此处西北凌风山庄庄主,以后两位若有难处,派人去说一声,某必尽力周旋。”
“不过举手之劳,且又不曾帮上忙,凌庄主太过客气了。”华恬连忙谦让。
那凌庄主却当真是个君子,口中说得客气至极,就是一个意思,虽然华恬二人未曾帮上忙,但单凭这份心思,他也愿意结交,更愿意将来帮上一个忙。
华恬假意推却几下,最终才收下代表那凌庄主的一个牌子。
这时骡子滴答前来,绿衣女子从车中扶着丫鬟的手走出来,走到凌姓男子身边。
“夫人,这两位女侠因知道有人跟踪你,故一路跟来保护,你前来谢她们一谢罢。”凌庄子对绿衣女子说道。
绿衣女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华恬,将兜帽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来,“谢过两位相助之恩。”
华恬一愣,虽很快遮掩了自己的异样,却还是叫凌庄主瞧见了。
“这位小姐可是认得拙荆?”凌庄主看向华恬,问道。
华恬心中暗自叫糟,以为这位凌庄主心中怀疑自己别有居心,她没有答话,却马上掀开自己脸上的兜帽,露出真容来。
“啊……是你?”绿衣女子低呼一声,微微退了一步。
凌庄主看向华恬,却是不认得的,又见自己妻子这副模样,便疑惑地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哪个。
华恬笑道,“凌夫人可是姓姚,单名一个琴字?”
“正是。”凌庄主点头道。
华恬脸上带上笑意,看向姚琴,笑道,“若是,那我曾经与凌夫人有过一面之缘。”
她面上笑着,心中却吃惊至极。
这位凌夫人,正是她曾在淑娴公主府中见过的姚琴!
这个姚琴,曾经被传过杀了父亲的红颜知己——京中著名艺妓安鸾。后来才又证实,安鸾是被姚琴母亲戚氏所杀。不过自从这著名的杀害事件之后,姚琴便从京中消失了。
华恬还记得,林新晴说过,这位姚琴性子很是温柔善良的。今日在酒楼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她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暴躁的女子会是那位温柔的姚琴。
不过,想一想她的遭遇,便能猜得到,她因为母亲戚氏之故,性情大变了。
难怪她对闻名天下的艺妓有如此深的怨恨,家破人亡之仇,只是口中怨恨还算小的了。
“你只见过我一次,我却多次见过你。”姚琴收起了脸上的惊色,缓缓说道。
她明眸看向华恬,眸光复杂之极。
华恬一愣,继而一笑,并不答话。
“你在京中光华璀璨,不说京中贵女,便是那些名气冲天的郎君,也得对你刮目相看,没有时时注意到我,倒也不奇怪。”姚琴语带叹息地说道。
华恬心中一滞,她此番露出真容,是见了姚琴面貌,确定自己与她并无仇怨,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