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钟离彻牵着华恬的手在暮色中两人住的地方。
“若咱们是农夫农妇,你说会如何?”钟离彻握着软绵白嫩的手,问道。
华恬抬起头,看向天空中的繁星,想了一下,笑道,“必定得饿死,咱们都不善耕种。”
“胡说,要我是农夫,我必定是会耕种的。唔……我想娶你,就用一百斤大米把你娶回来……哎哟……别闹……哈哈哈……阿根叔娶阿根嫂,不是用了五十斤嘛?我这比他还多……哎哟……”
钟离彻一边说着一边躲闪,避开华恬伸过来捣乱的小手。
华恬掐了钟离彻一把,这才气哼哼道,“哼,一百斤大米谁嫁你?我到城里找个富有的官家子弟,吃香的喝辣的去……”
“你敢?”钟离彻站住,瞪大眼,佯装生气。
“我就敢——”华恬昂起小下巴,得意。
钟离彻一把将华恬捞起,放在肩上,大踏步往前走,口中叫道,“那我就抢亲去,抢到人了便是这般,扛着就走!”
华恬猝不及防被这姿势吓了一跳,“哎哟,我难受,要吐了……”
钟离彻吓了一跳,忙将华恬放下来,伸手去拍她的背部,口中担心道,“如何,好些没有?”
“你以为你什么灵丹妙药呢,拍一拍我马上好转……”华恬压制住想吐的欲|望,白了钟离彻一眼。
钟离彻收回手,不敢造次,又是担心又是心痛地看着华恬。
华恬等那股子感觉下去了,这才直起身子,在暮色里看向钟离彻。见他一双眸子在暗色里发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知他担心,便笑道,
“没事啦,快回去。你中午说过有礼物给我的,我还等着看呢。”
说完伸手拉住钟离彻的手,牵着他就走。
钟离彻反握住华恬的手,跟在她后头,心情重新愉悦起来。
回到屋中,钟离彻在门口挂着的篮子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跟着华恬一起进屋。
华恬见状,大惊道,“你个傻子,怎地把东西放在这儿,若是叫人盗走了,可如何是好。”
钟离彻牵着华恬的手走进屋中,笑道,“第一,外人不知道我放这儿了。第二,即便知道了,也未必识货。”
“你这嘴皮子越来越会说了……”华恬说着挣脱钟离彻的手,找出火折子,点着了油灯,回头道,“快将礼物给我,我要看看是什么。”
钟离彻将手中拿着的长条状物递给华恬,口中谦虚道,“不算什么,你看了别失望。”
华恬接过礼物,笑得合不拢嘴,口中道,“我先看看再说……”
其实在她心中,无论钟离彻送了什么她都高兴,如今这般说,不过是寻常拌嘴罢了。
华恬将裹在外头的布打开,看见了里头卷在一起的一叠卷轴,惊讶道,“是书法还是画?”
说着不等钟离彻回答,自己继续卷轴打开,当先一幅正是两人出游经过的第一个地方的雪山,当时雪山下的河流已经解冻了,又有开得早的腊梅傲霜怒放,景色十分迷人。
“画得真好。”华恬一边看一边惊叹,她自己是个中大师,能够看得出这里头技巧或许有不足,但是表达的感情却十分浓烈。
画上画的虽然是雪融之景,但充盈其中的无一不是浓浓的春意,带着画者浓烈的深情。
见华恬如此赞叹,钟离彻原本有些紧张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华恬细细地观赏着画,脸颊渐渐热了。钟离彻这画中蕴含的感情,她自然是看得出来的。这让她想起有一次钟离彻在自己房中画的自己的肖像,当时她看着画,便能感觉到那股深切的爱意。
如今,她又看到了钟离彻的画。
看完一幅画,华恬继续往下看。钟离彻的画,跟他们一路走来看到的景色是相呼应的,也就是说,他一路走,一路画,如今,将画的画都拿出来送自己了。
这些画中,每一幅画都寄予了画者深埋在心中的爱意。那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华恬眼中,都是深情无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