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郡主在添砖加瓦。
“闭嘴,当此处是菜市场么?”老圣人看得怒从心头起,当即扬声喝起来。
正在争吵推打的人,一下子停了下来,都跪下来磕头。
林贵妃忙也起身施礼。
淑华公主、华恒、华恪等,也急忙对林贵妃行礼,华恒、华恪又继续对淑娴公主、淑静公主、婉兰郡主施礼。
见礼毕,老圣人坐下来,目光盯着淑娴公主,间或又盯着淑静公主,半晌不说话。
他不说话,没有人敢说话,偏殿内一时静了下来。
“啊……”正巧里头端宁郡主正悠悠转醒。
淑静公主眼泪瞬间便下来了,当即向着老圣人跪下来,“父皇,儿臣只端宁一个女儿,可是今日也毁啦,求父皇帮儿臣做主。”
瞧见淑静公主委实伤悲,神色又萎靡不振,老圣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淑静公主当下将自己于府中接到金吾卫通知,急急忙忙进宫,瞧见女儿中毒昏迷一事说出来,说完这些,她并不曾停罢,抹着眼泪又将从丫头口中问道的情况也说了出来。
饶是老圣人平日里见惯各种事,此番再次听到又有人中了那种使人发疯的毒,也是吃了一惊。
“端宁中的毒,果真是那种?”老圣人难以置信。
“已经让太医诊治过了,确是那种毒。那症状、症状……呜呜,也与十年前的石小姐、四年前的司小姐一般……”淑静公主越想越是心痛,忍不住继续痛哭起来。
“此事是谁先发现的?”老圣人皱着眉头,沉着脸问道。
淑华公主忙上前去,将今日到淑娴公主府赏雪,提前与端宁郡主、华恬离去,及在街上发生的一切俱都复述了一次。
听到端宁郡主理智全失,浑身发热,当街换衣解带并且见人就抱,老圣人沉下脸,怒得将手上一个杯子扔了出去,“可查出下毒之人是谁了么?”
“父皇,婉兰、婉兰她说她知道……”淑静公主说着,看向婉兰郡主,拼命使眼色,脸上充满了哀求。
婉兰郡主不负所托,“回陛下,那毒中所需的蔓延花,府中便种有,正是我阿娘使人种的。想必那毒,也是阿娘使人下的。”
听到竟然是婉兰郡主指证淑娴公主,老圣人再度吃了一惊。
“扑通——”淑娴公主跪了下来,“父皇,婉兰对儿臣心中生怨,专门诬陷儿臣的啊……父皇万万不能信她的话……”
婉兰郡主哪里能让淑娴公主从中逃脱,当即又与淑娴公主对掐起来。
老圣人压抑着怒火,听两人互相指责,脸色越来越难看。
“传太医到淑娴公主府中去,好生查一查那蔓延花。”感觉听得差不多了,老圣人依次发号施令,“至于淑娴、淑静、婉兰都留在此处,事情查清了才准走。”
“皇上,数日前那巫蛊,亦是我阿娘使人放的,她想重新升回公主身份,便——”
骤然听到这里,老圣人再也压抑不住生气,重重拍在桌上,大声呵斥起来,“淑娴——”
“父皇,儿臣冤枉啊,父皇——”淑娴公主哭得很是伤心,“婉兰做出那等丑事,一直以来便不大正常,如今竟开始诬陷儿臣了……”
老圣人听淑娴公主提起过去的丑事,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冰冷的目光盯住了婉兰郡主。
“皇上,婉兰所说之事,全都是真实,若皇上不信,只管查去便是。”婉兰郡主磕着头叫道。
淑华公主坐在旁看着,只怕即便查到了,婉兰郡主的荣耀也到头了。无论如何,她竟然指责自己生母,首先便遭到厌弃。
正当外头吵得不可开交,里头华恬与端宁郡主彻底醒了过来。
华恬揉着眼睛,坐起来,瞧见对面瞪着自己的端宁郡主,一下子哭起来,“郡主,咱们怎会在此?此处又是哪里?为何我竟不记得先前发生何事了?”
端宁郡主尚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何事,听到华恬说她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何事,只道她当真着了道。心中暗喜,脸上则关心地安慰道,“我亦不知此处是哪里,不过出去问一问便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