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耀秋不见了,他会去哪呢?他为什么离开呢?是为了我吗?他出去找我,可是他又该如何去找我呢?”这几句话在蓝小飞的脑子来来回旋转,她一直在想范耀秋会去哪里,也想着范耀秋一定是为了自己而离开的。
女人是个爱做梦的动物,可是往往现实和梦想相比是很残酷的,可幸运的是蓝小飞的梦想是已经实现了的,因为范耀秋确实是脑子里想的全是她,孟彩香早就被抛之脑后了。
孟天赐此时在蓝小飞的房间里,在“欣赏”她的自言自语,他曾经也是靠自言自语来舒缓自己的压力。不同的是他是为了权利,而她是为了情。男人和女人总是不一样的,男人更多的是追求实际的东西,而女人更喜欢用梦来充实自己。男人喜欢面包,而女人更喜欢玫瑰花。
就这样在房间里呆了一上午。孟天赐看着蓝小飞,而蓝小飞则是想着那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房间里的人,终于孟天赐开口了,他是一个很沉得住气的人,可是因为孟彩香他无法沉下去了。
孟天赐问道:“蓝小飞,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啊?”
蓝小飞转头看了看孟天赐,心道:“木头总算开花了。”因为木头是没有感情的,而开了花,最起码代表着这不是一块朽木,还可以说个话。接着她又想到:“范耀秋一定去了上海,因为孟彩香在那里。也许他找不到我,就会去选择上海。我也是一定要去上海的,不只是因为范耀秋,也因为自己的革命使命。”想到这里,她对孟天赐道:“我们明天出发!”
范耀秋去了哪里?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他本想着去上海,但是蓝小飞却被人劫持了。而且被劫持到了哪里,都没人知道。
大街上,热闹的人群中走来一个孤独的人,那个人不但孤单而且内心比较空,像是失去了追求一样。他不是一个生活糜烂的人,他有自己的追求。可是他还是喝酒了,而且喝了很多,因为他有些绝望了。这辈子他从未想过他会如此为第二个女人心痛,也许是再也见不到蓝小飞了。
他现在该去干些什么呢,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上的钱也快花光了。他找了蓝小飞足足两天,围着洛阳快速地寻找,也许蓝小飞他们早就走远了。他的心开始凉了,渐渐有些绝望了。他来到一个茶馆,一个人自酌自饮着,他喝了好多的酒,这是他头一次酒后喝茶。
这时候有一个人向他这边走来,那个人留着八撇胡,眼神转来转去,中分发型,还有那身小西装在当时是时髦极了。他笑着来到范耀秋的桌边,并坐下来冲他说了一句:“这梅花开得不错啊!”
这个时候哪会有梅花开起呢,若是一般人肯定以为这个人脑子有问题,但是这话被范耀秋听到后,脑子忽然像被雷击一样,清醒了好多。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然后仔细地看着那八撇胡,终于他笑了笑,对八撇胡说道:“梅花是不错,可惜这枝头没有长好。”
那八撇胡又说道:“那你心里想的是什么?”
范耀秋道:“我在想它应该被修理一下。”
八撇胡向他微笑了一下,忽然把茶水假装不小心泼在了范耀秋的衣服上。他上前给范耀秋擦拭茶水,一边说着道歉。忽然那范耀秋感觉自己的后背上被塞了一件东西,那东西很柔软但也有轻微的质感。然后那八撇胡擦拭后,对范耀秋双手作揖小声地说道:“同志,这是交给延安的一封秘密信件,希望你妥善送达。我被人盯上了,已经无法完成使命了。”
而范耀秋则是大声地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被浇了一点茶水嘛,你也不是故意的,就这么过去吧!以后出门小心点就是了。”
八撇胡知道那范耀秋明白了,便又说道:“对不住,兄台!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没事没事,以后注意点就是了。若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哎,这大太阳真大,晒得我心情不好,该回家睡觉去了。”说完,那范耀秋便离开了。
八撇胡看着他离开,心里很是放松,因为他到底是没有遗憾了。他现在只希望同志能够帮助自己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任务。
八撇胡坐在路边的茶亭桌上,饮着一杯清茶。那茶香四溢,但也有苦涩,那茶仿佛就像那人生一样。可惜他的人生,快到头了,已经无法再继续饮了。他算了算,那同志应该是走远了,就算附近的那些国民党的人找上来了,也不用那么着急了。
旁边监视他的那几个人一直盯着他,希望能通过他多钓几条“大鱼”,可惜这个家伙一直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看到那八撇胡和人说话,可是看样子也就是普通聊天而已,甚至连聊天都谈不上,因为那茶水分明被溅在人家那里,八撇胡明显是来道歉,但具体说得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八撇胡在茶亭里饮了片刻,觉得那范耀秋应该是走远了,便付了茶钱离开了。可是他注定无法走远。在他还想继续前行的时候,路边对面忽然来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衣衫光鲜,可是那两个人的嘴脸却是**的感觉,尤其还是坏笑的**,那笑给人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
**甲说道:“小哥,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