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央多措厥一般会睡到中午才醒,他俩就没去打扰他,准备搭乘礼宾电车,四处闲逛,到处看看。礼宾电车由一名卡塔人卫兵驾驶,载着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两人先来到宴会大厅,晚上举行的欢迎宴会就在这个大厅里举办。
此时宴会大厅已经基本布置妥当,桌椅摆放整齐,上面铺好了洁白的兽皮,整齐划一;墙上的画卷和顶棚的彩带饰物也都布置完成,很有气氛;正面墙上的壁画已经完工,撤了架管,用兽皮遮挡的严严实实;大厅的中间还搭设起一座宽大的舞台,想必是在晚宴上有节目表演。
时间尚早,大厅里人不多,几个女侍者指挥着清洁机器,正在清理地面上废弃的杂物。礼宾电车载着三人静静驶出大厅,穿过广场,来到城堡内的交通廊道上。
巴赫鲁图曼让司机开车随便走走,可是那卫兵司机不肯,说是堡主有令,盛会期间不准贵客随便乱行,他们只能在议会大厅附近游玩,或是到码头上去。两人索然无味,但是客随主便,知道“呼吸圣殿”的管理向来严格,也就不再为难司机,叫他直接开往码头。
去码头的路线和来时一样,只是大小通道错综复杂,很难记清楚,只能依靠礼宾电车上安装的仪器设备导航,与指挥中心互通信息,按照指挥中心划定的线路自动行驶,偶尔在急弯和岔路口由司机人工掌控。
到了广场巨厅,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两人又乘坐电梯到底层,再换乘另一辆安排好的礼宾电车,来到码头的广场地坪上。两人交待卫兵司机停车等在一旁,走下车来,在码头上四处闲逛。
码头广场上有许多卫兵站岗值勤,还有好几辆满载卫兵的巡逻车,在码头的主干道上轮流巡视。远处别的码头洞窟就不必过去了,肯定会被站岗的哨兵阻拦,通向别处的门洞路口最好也不要过去,只怕会迷失了方向,两人只好站在码头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舰船,和远处下船的访客车流。
雅赫西格还好不在码头,不知去忙些什么,巴赫鲁图曼最怕遇到他,讲话没完没了,听着就会头晕。心里想着那天到“呼吸圣殿”以后,身心疲惫,精神恍惚,却没有注意且波隆坦和奥伦库有没有离开那艘萨格图舰。环顾水面寻找,那艘萨格图巨舰已经做完了维护和补给,静静地停在远处的船坞洞窟里。
这时有一艘大型的潜航船慢慢泊靠过来,开启舱门,放出舷梯,里面的乘客陆陆续续走出舱门,走到潜航船的甲板上。看那潜舰的外型,好像不是“呼吸圣殿”的军事舰船,更像是一艘外海城堡的货船,却不知是隶属于哪个海洋城堡的。
船上走出来的客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男女老少都有,人还不少。许多人还携带家眷,妻儿老小一大家子,拎箱挎袋,呼亲唤友,闹哄哄地走下舷梯,来到他俩不远处的码头上。
这些卡塔人衣着华贵,谈吐礼貌,不是名门望族,就是达官显贵,或是大家名流,都是一些地位显赫的人物,八成是来参加今晚宴会的宾客。
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时不时也会参加一些上层社会人士举办的聚会,所以他俩仔细望着那群人,看里面有没有认识的。
这时从舷梯上走下一位高大的贵妇,一边走着,一边望着他们两个微笑,走到码头地坪上,便笑盈盈地向着他们两人走来,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却并不认识她。
那贵妇发髻高耸,戴着一顶金属做的头冠,头冠的样式大的夸张,像是一团乱舞的蓝绿色火苗里插着两支红珊瑚树一样的犄角。头冠上镶满了各种珠宝,璀璨夺目,红珊瑚犄角的枝杈上还有许多小吊坠,随着贵妇的步伐,叮叮咚咚地响个不停。贵妇身穿一件湖蓝色长裙,长裙上也是珠光宝气,双臂露在外面,肩头和后背处蓬起一丛丛雪白的长丝毛,让她那张略显肥胖的脸盘看着瘦小了许多。
她手里拿着一个鲜红的小皮包,脚上穿着一双小水兽头骨做的硬底长靴,也是鲜红欲滴。她顶冠迈步,扭动身姿,走近过来,脸上浓妆艳抹,妖娆华贵。
克洛泽丹好像有些紧张,用胳膊肘杵了一下巴赫鲁图曼,侧头小声问道:“你认识她吗?她过来干嘛?”
巴赫鲁图曼一脸无奈,小声答道:“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认识呢,她好像在盯着你笑呢。”
克洛泽丹有些诧异,问道:“她在看我?你怎么知道?”
巴赫鲁图曼微笑答道:“她没看你,你笑什么?”
克洛泽丹惊问:“我笑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两人正在调侃间,那贵妇已然站在面前,浓香扑鼻,开口问道:“两位一定是雅赫西格大人派来迎接我们的了?我是菲儿索玛璐,是你们夏克布尊主和雅赫西格大人邀请的贵宾。两位热情的迎接,让我感到十分荣幸,我还有几箱行礼在船舱里,劳驾两位帮我装到车上好吗?”,那贵妇身型魁梧,本就高出他俩半个头,再加上头上又高又大的头冠,两人在她身前就显得又嫩又小了。
巴赫鲁图曼和克洛泽丹哑然失笑,原来她把两人当做礼仪官雅赫西格的下属,要他们帮助自己搬运行李。此刻码头上的确没有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