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希涵将宁康轻轻地放在地上,抱拳施礼道:“我是炽天军的战将,因战败迷路误到此地,这位是我兄长,他被夜叉军的毒叉刺中,现在生命垂危,我进入贵国只是为了找人解救兄长,别无他意。”
那军官冷笑一声,道:“你们炎国每年都夺走我们那么多药草,竟然还有脸来这里求救。”顿了一顿,挥手道:“拿下他们,交给都尉大人处置。”士兵们应声而动,从三面向紫希涵冲来。
紫希涵神色一凛,刚要拔刀迎战,却想到自己有求于人,若是伤了丹国的士兵,那义兄的毒伤便无人医治。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那军官的钢刀已经砍到,紫希涵急忙闪躲,但左臂还是被割开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紫希涵怒喝一声,拔出黑灵刀将那军官的长刀劈成了两段,接着挥刀旋转,四周的长枪随即被削去了枪尖,几分钟后,众军士的兵器都被紫希涵劈碎······
紫希涵插刀还鞘,朗声道:“诸位,我只想医治我兄长的毒伤,并无恶意,请大家不要误会。”
众士兵面面相觑,虽有几分不信,却无人敢再次上前。紫希涵对那名军官拱了拱手,道:“这位朋友,炎国国主贪得无厌、欺压邻邦不假,但炎国之中也并非人人都是为虎作伥、穷凶极恶之徒。”那军官冷哼一声,并不言语。紫希涵又道:“恳请阁下帮忙找一位贵国的医师,救我大哥一命,在下感激不尽。”
军官犹豫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禀告都尉大人,至于他能不能答应,就看你的运气了。”
紫希涵点了点头,道:“多谢!”
风之国内的某处军营,千余名士兵四散警戒,天空中数十名鹰骑兵来回盘旋,还有三支地面巡逻队反复巡查,守卫得十分严密,这里便是风之国的前敌指挥中心。
此时,在军营中的一片空地上,北惊天手持一条链金锤,正和晓晨喂招,清风和闲云在一旁观看。
一身戎装的晓晨手握一条软鞭,正在倾尽全力的进攻,而北惊天则是挥舞链金锤,轻松的化解着晓晨的招式,晓晨娇喝一声,软鞭像长蛇一样向北惊天的脖间缠去,北惊天身形一矮,鞭子卷了个空,随即一抖链金锤,锤头准确的击中了晓晨的手腕,登时握不住鞭柄,软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晓晨向后暴退,同时甩出了两柄柳叶状的飞刀,飞刀泛着湛蓝的寒光向北惊天斩去,北惊天侧身闪过,那两柄飞刀在半空中回转,又向北惊天刺去,北惊天手臂一动,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链金锤的铁链卷住了两柄飞刀的刀柄,飞刀旋即落地。
晓晨叹了口气,道:“这裂风鞭到了我手中怎么就变得这么差劲。”边说边揉着手腕。和晓晨喂招前,北惊天已将链金锤的锤头换成了木制的,并在锤头上裹了厚布,出手时也刻意削减了几分力道,若是平日的精钢锤头,晓晨的腕骨早已被打的粉碎,绝非仅仅有些酸麻疼痛。
北惊天恭声道:“圣女,你的内力不够,很多招式虽然使了出来,却没什么威力。”
晓晨活动着手腕抱怨道:“北叔叔,我都练了十年的武功了,怎么内力还是少得可怜,仍旧打不过你?”
北惊天沉吟道:“这个······”
清风插话道:“圣女,要修炼出深厚的内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种事急不得,需要数十年的积累和苦练。”顿了一下,又道:“武艺招式的精熟也是同样的道理,相同的招式重复过无数次后便会有不同的体会,俗话说,熟能生巧,就是这个意思。”
闲云在一旁笑道:“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说着故意停顿了一下。
晓晨疑惑的道:“什么?”
闲云笑道:“北都尉已经苦练了三十多年,而你只练了十年,这个因素是不能忽视的!”
众人哄笑起来,晓晨撅着嘴,哼了一声,低头沉思。
营门外,那名军官正在肃立等候,一名卫兵急匆匆地找到北惊天,低语了几句。北惊天听后脸色微变,诧异道:“怎么可能?”
闲云见北惊天语气有些惊疑,问道:“北都尉,出什么事了?”
北惊天轻声道:“一个少年带着他受伤的同伴进入了我国的边境,说是要为同伴治伤······”
一旁的晓晨惊喜地抬起头,试探着问道:“是率军突袭金霞港的那个少年吗?”
北惊天迟疑了片刻,道:“应该是他!”
晓晨眼睛一亮,道:“我去看看。”话音未落便蹦蹦跳跳的骑上金雕,飞出了军营,闲云慌忙驾驭着一只白雕追了出去。
北惊天苦笑着摇了摇头,对清风耳语了几句,随后率一队鹰骑兵向边境飞去······
清冷的月光下,紫希涵怀抱着宁康坐在一棵大树下,而距他们百余米远的灌木丛前,一群士兵正紧张的盯着紫希涵。
空中突然传来了几声雕鸣,一金一白的两只大雕缓缓下落,雕上走下了两个人,前面的是个女孩,清新可爱,眉宇中带着惊喜与好奇;后面的是一个青年女子,背着一柄长剑,神情严肃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