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敌在祠堂中四处查看,却是一无所获,暗暗纳闷道:“怪了,老三说那紫希涵就是向这边逃来,怎么找不到呢?”抬头一看,刚好看到了供奉在案台上的数十块灵牌,冷笑道:“这些老混蛋的牌位竟然放在这里,哼哼······”凝结出一个影球,掷了过去,那数十块灵牌旋即变成了无数片碎屑,纷纷扬扬的落了一地!
紫希涵耳听得影敌肆意毁坏先祖的牌位,心中悲愤交加,却不得不强自忍耐。影敌哼了一声,心道:“我砸了这些牌位,紫希涵却还不现身,莫非他当真不在这祠堂中?”眼珠一转,自言自语道:“看来紫希涵不在这里,定是逃到别处去了!”转身离开了祠堂。
紫希涵听到影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寂静无声,暗暗松了口气,想要出去查看,却又隐隐有些不安,细细思量道:“那影敌离去前为何要说那番话,难道······”心中一惊,猛然醒悟:“影敌不确信自己是否在祠堂中,便假装离去,想引自己现身!”想到这,出了一身的冷汗,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个黑影悄悄地掠进祠堂,身形如电,很快便将各处查了个遍,这黑影正是去而复返的影敌!见一无所获,影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声叹息虽然不大,却还是让耳聪目明的紫希涵听到了。紫希涵暗骂:“这个狡猾的混蛋,差一点就中了他的奸计!”
影敌心道:“看来紫希涵真的不在此处!”正在沉吟间,忽觉全身酸软,禁不住晃了一晃,丹田隐隐作痛,伤口也随即迸开,鲜血汩汩流出,这正是残影幻形的副作用发作的结果!影敌暗骂道:“可恶,伤得还真有点重!”急忙盘膝坐下,运功疗伤,紫希涵一动不动的伏在密道中,等待影敌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雨水已经停止,东方的天际露出了一抹鱼肚白,一轮朝阳缓缓升起,天色慢慢地亮了起来。影敌的伤势稍稍好转,他站起身来,盘算道:“先回军营吧,这次黑炎族人死伤殆尽,就算那紫希涵侥幸活下来,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好似有千军万马到来。影敌皱了皱眉,走到祠堂外查看。只见远处的地平线上冒出了无数黑点,这些黑点快速的逼近,渐渐放大,竟是上万名铁甲骑兵!众骑兵纵马疾驰,声势浩大,连屋舍上的砖瓦都被震得摇晃起来!影敌吃了一惊,沉吟片刻,闪身躲进了祠堂。
当骑兵们驰到距祠堂仅有一里地时,为首的一个中年人忽然举起了一条手臂,吼道:“停!”片刻后,大军停止了前进。这些骑兵的脸上大都挂着血污,衣甲上也沾满了尘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恶战!
这个中年人姓宁名权,封号为三贤王,是蛟龙郡郡守,统领着五万炽天军,麾下还有四位将军,分别是讨虏将军张洪、灭虏将军袁霸、平虏将军刘温和偏将军陆泰。他素来与紫天裂交好,听闻黑炎族有难,急忙会同袁霸、刘温二将,点起两万骑兵,火速来援。自打进入北陵郡,已同影族的军队激战了三次,杀敌一万五千余人,但己方也损失了数千人!
一个满脸须髯的将军打马上前,问道:“王爷,我们为何要停下?”这将军正是袁霸,袁霸声若洪钟,力大如牛,作战时悍不畏死,甚得三贤王器重。
三贤王嗅了嗅空气,道:“前面的祠堂中有血腥味,而且很新鲜!
袁霸道:“莫非这座祠堂也被影族人血洗了?”
三贤王点点头,道:“祠堂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气,影族人或许还未离开!”
一名身材略胖的将军接话道:“末将愿意前去查看!”这将领便是刘温,生的白白净净,使一对金瓜锤,性格沉稳,不急不躁!
三贤王沉思片刻,对刘温道:“不必,你留在这里,带领一半的士兵将这祠堂围住。”侧过头对袁霸道:“你率领剩余的士兵在外围查探警戒,防止影族偷袭!”顿了一下,又道:“我亲自进祠堂搜查!”
众人吃了一惊,刘温道:“王爷,这太危险了,还是让我去吧!
袁霸也劝说道:“王爷乃万金之躯,怎可以身犯险?”
三贤王摇了摇头,道:“本王主意已定,你们不要再说了!”言毕喝道:“火云卫,随我来!”数十名火云卫拍马上前,护着三贤王驰向祠堂。火云卫是三贤王的贴身卫队,共计两百余人,成员由三贤王亲自挑选,大都身经百战。
两名火云卫冲在最前面,纵马跃进祠堂,只听得两声惨叫,两人从马上栽了下来!却是影敌躲在暗处偷袭,趁对方不备,突施杀手。
三贤王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宝剑,轻轻一跃,进入了院中,对着影敌藏身的角落道:“出来吧!”
影敌怪笑两声,从阴影中走出来,讥讽道:“嘿嘿······三贤王宁权是吗?果真是好手段!”
紫希涵伏在密道中,将外面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暗暗思忖道:“三贤王宁权?这名字在哪听过?唔······想起来了,是父亲的一个好友,可是,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三贤王冷冷地道:“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