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眼神鹰”一听,全身一惊,不知道这少年叫花子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自己?侧耳细听,手上不停,挥动着铁索,一双小眼睛丝毫不敢大意,盯着少爷的一举一动。
跟班听说有办法了,大喜,忙问:“什么办法?快说。”
丫头也催促:“有什么好办法?快说。快说。”
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少爷不慌不忙地笑:“他们在马上,我够不着。如果他们下了马,我就能对付他们了。”
“铁眼神鹰”一听,有些放心了,心说:我们在马上,就不下马,你还能把我们从马上拽下来?只要再坚持一会,援兵就会到达,你小子再厉害今天也休想逃脱。
“小神鹰”和另外几名镖师一听,都笑:这是什么办法啊?和没说有啥两样。“小神鹰”都开始遐想了,收拾了两个小叫花子后,小姑娘怎么办?
跟班的想法和“铁眼神鹰”相似,问:“他们在马上,怎么让他们下来?难道让我去把他们拉下来吗?那不是找死吗?”
丫头也同样想法:“就是啊!怎么让他们下来?”
跟班又嚷嚷开了:“喂。你们两个。有种的下马来和我们打,看我们少爷咋收拾你们?”
“铁眼神鹰”笑,小眼睛里有了喜色,说:“我们就不下去。看你能怎么样?”
跟班问:“他们不下来。怎么办?”
少爷说:“好办。”
“好办?”丫头、跟班同时问。
少爷笑:“踢断他们的马腿,他们自然就下来了。”
“铁眼神鹰”心下暗惊:小叫花子还真有办法。踢断我们的马腿我们非下去不可。若到地面这小叫花子的快手还真棘手。静下心听下面的话。
跟班又问:“怎么踢断他们的马腿?谁踢?你吗?”
丫头说:“当然是你了。”
跟班:“为什么是我?”
少爷:“因为你脚快。”
跟班:“脚快我也不踢。我只踢狗,不踢人。”
丫头:“没让你去踢人。”
少爷:“让你去踢马。踢马腿。”
跟班还是不肯:“我从来没踢过马,只踢过狗。”
丫头:“你把马当做狗不就得了。狗也是四条腿,马也是四条腿,还不都一样吗?”
跟班:“不一样。”
少爷:“不一样也得踢。要想活命就得踢。你就把马当做狗,大狗。再大的狗你都不怕,还怕马?马又不咬。”
丫头怂恿:“就是吗?你踢不踢啊?不踢我们可都要死了。我死了你赔。少爷死了你也要赔。”
跟班有点急:“我赔。我赔。我赔不起。我踢还不行吗?豁出去了。我踢。”
少爷说:“别怕。我就在你身后。我跟着你。你对付马。我对付人。”
跟班:“好。分工明确。就这么办。先对付老的,还是先对付小的?”
少爷:“小的。”
跟班说了声:“好。”避开“小神鹰”打来的鹰爪,直奔“小神鹰”胯下的马而去。
就在跟班说好的时候,丫头“呼”地一声,钻到了牛车底下。这是他们的习惯,一旦遭遇少爷和跟班都顾不上她的时候,她都会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她藏到了牛车底下,“铁眼神鹰”的鹰爪暂时也打不到她了。
“铁眼神鹰”听说他们要踢马腿,就知不妙,刚想提醒徒弟注意,就见两个小叫花子一前一后向着“小神鹰”而去,他想阻拦,没拦住。他的铁索鹰爪拦不住少爷和跟班。
“小神鹰”的鹰爪刚打空,就见跟班真奔自己而来,急收铁索鹰爪想要阻拦,鹰爪还没有收回来,就感觉身体一顿,胯下马一声惨叫,人随着马一同向地上栽去,眼前一花,就看到两个小叫花子向“铁眼神鹰”扑去。
身体还末挨地,“小神鹰”就一个“鹞子翻身”一跃而起,挥动手里的铁索鹰爪就要去追杀两个小叫花子。
刚挥动了一下就感觉呼吸不畅了,肺有些火辣辣地痛,嘴里鼻子里有血,他还没在意,以为是栽下马的时候摔的。
当他看到同伴惊诧惊惧地看着自己的眼光时,感觉情况有异。
脖颈上好像也流出了血,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喉咙上洞穿了一个洞,一个和黄公子喉咙上一样的洞,方方正正的洞,正往外冒着血泡。
“小神鹰”瞪圆了惊恐的眼睛,他想不明白,自己这边刚才还占尽了上风,把两个小叫花子逼的素手无策,为什么转眼之间自己就要奔赴黄泉了?
他捂着咽喉慢慢向地上倒去。捂咽喉的动作他先前就做过好几次,只不过先前是破了点皮,这次是破了一个洞。咽喉破了洞后没人能活。
“小神鹰”很倒霉,也很健忘,忘记了自己第一次咽喉是怎么破的了?他在同一道坎上被绊倒了两次;在同一条阴沟里翻了两次船,所以他活该死。
看到两个小叫花子一前一后地扑向“小神鹰”,“铁眼神鹰”就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