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见看着红蓝双方的交战态势,心怀大畅:“很好!双方的战略、战术完全正确,这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刘伯韬捻须微笑:“只要你的小队表现出足够的战力和合作能力,不管谁胜谁负,都是一场圆满的演习。”
红军像水银泻地一般的攻了上来,而蓝军就像孔洞粗大的漏勺,并没有完全打乱红军进击的节奏。不过半个时辰,红军的部分先头部队已经攻击到了军旗山的左近。
望着山顶猎猎招展的蓝军战旗,红军的先头部队血脉喷张。如果如此轻易就拿下蓝军的军旗,这可是大大的一份功劳。数百人的第一攻击梯队嗷嗷叫着扑了上来,顺着队员们留下的上山道路向山顶进发。
这个小队遇上的,是负责的最重要隘口的石丰和木高松。红军冲到半路,半人深的大坑开始多了起来。几块大石突兀的放置在道路的中间,挡住了红军冲锋的路线。
看到红军的队伍开始分散,再没有最初的那种冲锋是势头,石丰和木高松从高处凌空跃下,落入红军的队伍当中。他们二人是方见小队的突击主力,其攻击力和韧性自然居于众人之首。此刻二人在红军队伍中左冲右突、进退自如,每一击都会将一个红军士兵身上的水袋刺破,让其失去战斗力。不过片刻工夫,二人的防区内便狼藉一片,到处是被终止演习资格、无奈的蹲在那里的红军士兵。
红军士兵不断涌入演习阵地,最终向军旗山的方向汇聚。不长时间,军旗山下便围满了红军的各个突击分队。他们四处寻找着上山的途径,最后悲催的发现只有数个通道可以形成向上的攻击姿态,其他地方不是大石挡路无法前行,就是高耸的坡度和松散的沙石,一脚踩上去就会向下滑出更远。
最无语的是从人工峭壁方向攻过来的红军部队。他们龇牙看着数十米高的陡峭山崖,山风吹来还不时的往下掉着零碎的小石块和沙土,看上去凶险异常。大家快速评估了一下攻上去的可能性,然后无语的绕道去其他几个入口处排队,等着前面的队伍消耗完之后,再向上进行轮攻。
方见小队非常默契的和龙海保持了一样的战略,就是如果不能兼顾,就把一部分人放进二道防线,乃至三道防线。这样把压力均匀的分开,可以大幅减缓第一道防线上的压力。而红军的目的是夺取军旗,而不是将蓝军剿灭。所以红军的士兵第一要务是往山顶冲锋,只要越过第一道防线而没有失去战力,就不会再去和第一道防线的防守者纠缠。
而这种心理正好与洪琴的战术产生了某种契合。大家心照不宣之下,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战场奇景。蓝军的阻击就像梳头的篦子一样,不断的把向山顶突进的红军士兵篦掉。即使有最后几个幸运的冲到第三道防线附近、已经接近力竭的红军士兵,也会被被三道防线上的防御力量轻松干掉。
大战在无止尽的继续着。一些士兵试图趟过小河寻找新的上山通道,结果不是被河底的石块划伤失去战力,便是被突然从水中跃出的罗凯一枪挑中身上的水袋而失去演习权力。经过多轮尝试之后,红军气馁的放弃了这条通道,又聚集到其他地方去寻找战机。
战斗无休止的持续着,冲锋与反冲锋的战斗不断的拉锯进行。时间到了下午,蓝军依然没有机会吃上一口饭、喝上一滴水。红军的成波次攻击,让他们的士兵能够有一丝喘息的机会,但是蓝军兵员有限,只能对着蜂拥而来的红军疲于应付。到了此刻,上方的战损率都十分高。红军减员了七千多人,其中有接近三千人是在围攻军旗山时被歼灭,可见当时的战况有多么激烈。而蓝军也减员一千五百人左右,战线已经无法保持完整,让大批的士兵冲防御漏洞中通过,直接聚到了军旗山下。
看着越杀越多的敌军士兵亡命的向上突击,就连石丰、木高松这样的铁人也有些疲惫了。他们靠着内心的一种精神力量维持,才勉力稳住了阵脚。还是洪琴设计的战略十分高明,才没有让他们在第一道防线处被敌军压垮。
在将近一天的战斗中,方见小队也损失了接近十名队员,其中大部分是特殊能力的队员。他们虽然有着各种奇能,但是在对敌死战方面还是要远逊与其他队员,在与红军士兵激战之后,终于无奈的被刺破水袋,退出战场。
眼看黄昏将至,离演习还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卫文咬牙切齿的站在高台之上,同样一天米水未进。他心中惊叹于军旗山防守的严密和方见小队队员们超强的战力,开始准备发起最后的决战。
“决定胜负的时刻到了。”方见在山顶崖边整整站了一天,同样没有吃饭喝水。马梅劝他去稍微休息一下,被他轻轻拒绝了:“战士们正在拼死厮杀,我虽不能在战场上与他们共进退,但是可以站在这里看着他们拼杀,直到战斗结束。”
看看天色,方见微微笑了起来。他看看同样肃立在一边的诸人:“已经到了决战时刻,最精彩的部分马上就要上演。”
只见卫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举起旗子向着战场一阵挥舞,同时高台下面响起了一阵激烈的鼓点。这是下达了总攻的命令,要在最后一个时辰的时间之内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