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方见依然慢条斯理的说道:“利用他们在前,让他们为了你的私利干出违法的勾当。不讲义气在后,一旦事发矢口抵赖,让他们本来已经平静的生活被噩梦所缠绕。乡亲们茶余饭后谈论起来,恐怕不会夸赞你吧?还有你上面的人,跟着你一起挨骂。你们在奉天县的亲族,因为你们抬不起头来……”
“够了!”薛策怒吼一声:“我可以招认,你是不是可以不再追究那些士兵和我背后之人?”
“如果你据实供认罪行,我可以放过那些已经退伍的士兵。”方见蹙眉思索片刻,答道:“至于你背后之人,他的问题自然有人料理。审讯他的不会是我,去顶罪的也不会是你。”
“也罢。只要你答应不再追究那些退役士兵,我便将罪责全部供出。”薛策黯然说道。
方见摆摆手,让马梅把薛策带走了。
休息了片刻,方见令人把徐霖从大牢中提了出来,同样带到后堂。
“坐吧。”方见让徐霖在旁边的椅子坐下,笑着问道:“逃亡的日子不好过吧?”
这句话徐霖无法回答,只得苦涩一笑。
方见点点头:“把你带回来呢,主要是想要你协助刑司办案。如果表现良好,我可以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
“我并没有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徐霖高声辩道。
“你犯没犯罪,自己心里清楚。”方见冷冷的看着他:“不要忽视我的好意,那是你的亲人用牺牲自己替你换来的。如果你不珍惜,我倒不介意将你们徐家满门一起送上断头台。”
“你!”徐霖怒视方见许久。慢慢的低下头,沮丧的捧住了脑袋。
“说说吧。魏竹亭成亲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见直截了当的问道。
徐霖收摄心神,重新回想起那晚的事情。
当天下午。徐霖借上门贺喜之机,与徐凤见了一面。徐凤神色慌张,告诉徐霖有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二人约好夜深人静之后,在徐凤的小楼相会。到了半夜。徐霖应约而来,从后墙上推开窗户跳进徐凤屋中。此时,他忽然发现徐凤已经吊在了房间的横梁之上,没了气息。
徐霖大惊,顿时失了分寸。过了许久,这才从慌乱中警醒过来。他四处翻找,终于在徐凤藏放私人物品的地方发现了隐藏在那里的账簿。此时,他听见了院子里有人上楼的声音。慌乱之下,只得迅速跳窗逃离。以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讲述完毕,方见默默的思索着,口中问道:“可是,魏家并不承认他们杀了人。现在反倒认为,是你们徐家为了某种目的杀人灭口。现在你又有了出现在犯罪现场的证据,越发坐实了魏家的指证!”
“简直是恶人先告状!”徐霖冷笑一声:“可惜,我已经掌握了他们魏家的人在犯罪现场的证据!”
“此话怎讲?”方见挑眉问道。
徐霖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恨恨说道:“我在现场凤姐姐的手上,发现她紧紧攥着一条手绢。如果没差的话,便是她在挣扎时从凶手身上取下来的。可能是当时房中太暗,所以凶手并没有发现已经留下了证据。”
“那手绢现在何处?”方见问道。
徐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把紧系荷包的丝绦解开,从中间掏出一条丝质的手绢,递给方见:“此物关乎凤姐的冤案,我须臾不敢让它离开我的身边。”
方见接过细看,发现这是一条薄薄的白色丝质手绢,黄丝线镶边。在手绢正面的左侧,是一个小小的凉亭。正面的右侧,绣着一个红太阳。
“这是什么含义?”方见问道。
“我也不清楚。”徐霖摇头:“但是只要是魏府中的东西。肯定会有人认得,也知道是谁的物品。”
方见点点头:“你先回去吧,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忘掉的事情。只要有利于破案,你随时都可以找我。在侦破徐凤案这件事情上,我们始终都是一致的吧?”
徐霖点头,被差役带离了后堂。
羁押在刑司大牢中等待判决的魏风再次被方见带了出来。他战战兢兢的立在堂前,大气都不敢出半声。
方见扬扬手中的手绢,朝着魏风问道:“魏风,你可曾在魏府中见过这种手绢?”
魏风接过一看,点头道:“见过。”
“说说看。”
“这是魏家四爷魏东亭的手绢。”魏风毫不迟疑的说道:“魏家兄弟们,每人从小都有专用的手绢。为了便于区分,他们的手绢上都有不同的印记。”
他指着手绢上的图案说道:“每人的手绢左边都是一个亭子,对应着他们名字中的‘亭’字。手绢的右边,大爷魏竹亭的图案是一片翠竹。三爷魏雨亭的图案是一片云彩,取由云生雨之意。”
“四爷的手绢,图案是一轮红日。”魏风继续说道:“取日出东方之意。”
“明白了。”方见又问道:“他们的手绢,别人是否可以拿到?”
“这个不会。”魏风解释道:“这手绢是故去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