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兜兜转转,来到一个四四方方的建筑物前。
“不错,楼如其名。”方见看着酒楼门前的牌匾“四方酒楼”,认同的说道。
众人把马车停在正门口,又把马拴在门前的石狮子上,举步走进酒楼。
酒楼里出奇的清净。两个厨师模样的人坐在一张靠边的桌子旁聊天。两个伙计打扮的人一个无聊的擦着一张一尘不染的桌子,另一个在看着窗户发呆。
一个标准酒楼老板形象的中年男人坐在柜台后,满脸晦气。不时叹着气左右看看,好像在找着上吊的绳子。
看见有人进来,几个人微微抬头瞟了一眼,然后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这里不是酒楼吗?老板,你们不做生意了?”方见冲着老板打个招呼,奇怪的问道。
老板看着方见。突然,两行眼泪流了下来。
方见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半步。轻声问着旁边的马梅:“我就长得那么不招人待见吗?这是第一次,绝对是第一次!有人看着我的长相就给看哭的!”
诸人张大嘴巴,也顾不得跟他斗嘴,面色怪异的看着突然失态的酒楼老板。
那老板觉察到自己的表情给客人带来了困扰。急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站起身迎上前来。他不好意思的向众人施了一礼,答道:“几位客人,是我失礼了。酒楼最近遇上点麻烦事儿,没办法正常营业。”
方见顿时来了兴趣。他一把拉住老板,拽着他就近来到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挥挥手让众人坐下休息,然后饶有兴致的冲着老板说道:“我们最喜欢麻烦……哦。说错了,解决麻烦。你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跟我们说说。”
老板疑惑的看着几个年轻人,说道:“你们是……”
方见压低嗓音,在老板耳边神秘说道:“我们是州里派来在各地秘密访查的特派员。专门访查民情,帮助民众解决各种难题的。”说完,他还从衣襟里扯出一张布帛,微微露出一角亮了一下,然后飞快的塞了回去。
“这样都行!”马梅、孟英相互看了看,无语的低下了头。
“啊!”老板大喜。然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沮丧的摇头:“唉。这里的事,恐怕你们也解决不了啊。”
“说说,说说……”方见拍拍老板的肩膀鼓励道:“灯不拨不明,话不说不透。再难的事情,也得想办法啊!”
老板面色古怪的看着方见,像是没有见过他这样爱管闲事的:“唉!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我就给你把酒楼的事情说说。”
“是呢,我么这帮人里头有兽医。”方见鼓励的看着老板。
“唉。我们四方酒楼在奎兴镇这块地界儿也是数一数二的。每日里在前面经营酒楼,后面有客房供客人住宿。平时人来人往的,最是繁华不过。可是,大约不到一个月时间之前,发生了一宗怪事情。突然有一天,在我们酒楼吃过饭的人们,回去后都上吐下泻,呕吐不止,无一例外。结果被人家找上门来,不但赔了大笔医药费,名声也臭了。还好没有死人,要不然恐怕还要吃官司了!”
老板说着,又淌下了眼泪。
“哦?你们调查原因了没有?”马梅在旁边问道:“这中毒事件,无非是哪个食品流通环节出现问题了。”
“怎么没有?里里外外的,从进肉进菜到倒泔水,每个流程我们都捋了一遍,没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那你们自己酒楼的人呢?有没有遇到这种中毒现象?”马梅问道。
老板啪的一拍大腿:“怪就怪在这里。我们酒楼内部的自己人,没有一个发生这种中毒的事情。”
“就这样持续了近一个月。这不,没人再敢来我们酒楼吃饭,更没有人住宿。都说我们酒楼闹鬼了。”老板痛苦的低下头,擦擦眼角。
“确实奇怪。”方见等人微微点头,都觉得匪夷所思。
过了片刻,方见正色对着酒楼老板道:“敢问老板贵姓?”
“免贵姓刘。”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不会出现无缘无故的中毒。”方见肯定的说道:“刘老板,你回忆一下。出现这种怪事前后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老板犹豫了一下:“我前前后后都想过了,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
“你撒谎了哦,你的表情已经把你出卖。”马梅看见老板略显慌乱的眼神,鼓励道:“我们是想帮你解决问题的,要不然问你这些干什么。广场上吃饭的地方有的是,难道我们非要在你这里呆着?也就是遇上我们这样的热心肠,你可不能讳疾忌医。有什么疑点,一定要跟我们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
老板抬起头。看见几人殷切的眼神,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唉,其实这事也怪我。就在发生这事的前一天,酒楼里来了个算卦的。”
他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他在我的酒楼里大吃一顿,到了付账的时候,却磨磨唧唧的不愿意付钱。我看他年纪大,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