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儿本来就被晨风怒扇了俩耳光,然后又像扔垃圾一样被晨风扔在了地上,没想到那老头喘过气来却指着晨风喊得更加卖力,专拣难听的喊。只是没想到,那老头喊了两声,却突然脸色涨红,眼睛睁得老大,呼呼的喘了几口大气,身子一下子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那老汉便没了气息。
那晨风的余怒未消,抓着那汉子的手腕还要撒气,左右闻声而来的街坊邻居已经围在了那老头身边,这时候有人便扶起那老头探了探鼻息,大喊到“魏老大啊,别打了,快来看看吧,你爹不行了”
晨风扭头看去,只见那见财起意的老头儿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浑身软绵绵的被人抱在怀里,当下心中不由得吃了一惊,冷汗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抓着那壮汉的手,不由的松了。
那个叫魏老大的壮汉,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晨风的手,赶到他爹身边,用手探了探鼻息,此时,那老头一点气息也没有了,那壮汉一见此情景,不由得哀嚎了起来,哭喊道“爹啊,可怜你这么大的年纪,却被那贼人打死了,爹啊,你睁开眼睛在看看儿吧,你还要抱孙子呢,爹啊!”
这时候,门口又闪出了一个较年轻的壮汉,看到杀父仇人,不由得勃然大怒,手中拿着杀猪刀就要找晨风拼命,亏得乡邻拦住,否则真的动起手来,魏家又多了个死人。在那壮汉身后,跟着一群妇女孩子,看来都是刘家的人闻声跑了出来,这晨风只是冷笑的看着,他以为这家子人又要装死了,这时看见那男女老少围着那老汉又是爹又是太爷的哭喊着,晨风的脸上却是变了色,心中也害怕了起来。再怎么说,那老汉却是罪不至死。
晨风一见事情已经坐下了,再难悔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额头冷汗笔直的滑落下来,再说这是人命关天,不能当成儿戏一样。于是他悄悄的拉了拉妹妹的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抓起她的手腕就要走,韩冰在暗处瞧得清楚,却是没有做声,心中却在暗暗的盘算着,如何把这对兄妹救出去。此时,刘家的人哪里肯放,呼啦啦的围上一群人大呼小叫,推推搡搡的,韩冰没想想到这功夫却已经有人把外边巡街的衙差叫了过来,这俩衙差一听说是杀人的命案,当下也不敢托大,急急忙忙的跟着邻居后面闯了进来,手中握着朴刀,大声喝道“杀人凶手在哪里?”
这凤翔城,本来不叫城,只是这里的军事地位太过重要,四个军事重镇之一,就可以看出这凤翔多么的重要,于是这里也设了县治部门,城小是小了点,不过油水却是大大的有,所以都挤破头往这里闯,县令原来是一个朝中四品的官。为人正直清明,百姓称其为青天大老爷。
这晨风看到官差来了,立即闭上了嘴,杀官造反的胆子他是没有的,毕竟差官是代表了朝廷的。晨风也不敢造次了,那屎盆子一只都扣不起。那瓷器店老板的儿子指着晨风咬牙切齿的道“就是他,这个贼人,我与她势不两立。
晨风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没有,那老板昧下我家的珠子被我当场抓住,我和我家妹子碰都没碰过,只是与这老板理论了几句,这人却是羞愧难当,气血攻心而死。与我何干?”
那两个衙差可不吃这一套,这种冤枉事他们见得多了,当下也见怪不怪了。也不去理会他喊了些什么。立即把腰间的绳索拿了出来,把晨风给捆了个结结实实。另一个手中拿着朴刀,看样子,如果晨风敢反抗,肯定是要当头挨上一刀,然后直接饮恨当场了,也不用去申什么冤了。
捆好了晨风,那衙差推了一把,喝道:“有话去对县太爷讲,走吧,还有那魏大,你也别哭了,背着你爹,去县衙讲理去,麻烦各位乡邻,一起去做个见证。
在看那少女,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眼看着自己哥哥要被捆走,忙用手一指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韩冰道“我哥哥没有杀人,那人的确是自己死的。这人一直在现场,可以为我哥哥作证”
那少女说完,自己的心中也没了底气,她也不知道韩冰会不会为她哥哥作证,只是直觉还有段时间的接触告诉她,此人值得相信。
韩冰一直在旁边默默的看着一切,倒是也看了明白,这老家伙见财起意昧了那个珠子。这晨风又年轻气盛,那老家伙被晨风这么一打一骂,按照现在的医学,估计是有什么冠心病,心脏病,脑溢血之类的毛病,一激动,倒是把自己的命搭上了。
那位手持朴刀的衙差一听,回身对着韩冰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如此,那便请这位也跟我走一遭,去做个人证、”
韩冰看着那少女哭的梨花带雨,满脸的哀求之色,心中不忍,便点了点头,一行五六十人,走到县衙门口,由那魏大去击鼓鸣冤,县太爷朱文涛急忙升堂问案。
如果你小看了这七品芝麻官那就真的错了,这县太爷一身各种兼职,这位朱县令和一般的秀才举人出身的文官却是不一样,他是朝廷里的一位骁骑将军,真正的武官。只是因为凤翔和一般的地方也不一样,所以不一样的地方才配得上不一样的人。
韩冰看见这县太爷一脸的络腮胡子,头上却顶着一副太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