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和老鼠两个人对望了一眼,“怎么了东子?家里出什么事了么?”老鬼轻轻的走到我身边,一只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关心的说。
我点了点头,但是没有回答。
大家都睡觉了,包括老鬼和老鼠,而我还在原地坐着发呆,晚上吃饭时候新买的一盒烟被我抽了个干净,眼睛瞄着地上最长的烟屁,我俯下身子捡起来继续抽。
小哥在电话那头说昨天白大婶儿的孙子小石头被人掳走了,事情很突然,当天我小哥的女儿樱桃和石头还有几个小朋友一起在村子玩,晚上天快黑的时候樱桃就哭着跑回家,说是看到两个陌生人把石头劫走了,樱桃肯定不是村子里人做的。
我小哥本来就是热心肠的人,当天晚上就去了白大婶儿家想去打听一下,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早先疯了的白大婶儿那天却异常的安静,他儿子则是在屋里急得团团转。
我小哥一看这白大婶儿虽然不想以往那样疯癫,但是却也一句话都不说,于是只好问石头爸爸。
石头爸爸说已经报警了,希望警察能尽快给个答复,但是据村子里的小孩说绑走石头的两个人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二龙台村除了那个李二蛋长相凶了点,其他的都很慈眉善目的,但是这李二蛋不可能绑走石头,没有理由。
我小哥一听只好摇头出门,可是他身后却传来白大婶儿的急促喘息声,于是他就回头张望,希望白大婶儿能说点什么。
“莫羡三春桃与李,春霖朝罢客西东。油壁轻车嫁苏小,刀尺空摇寒女心。。”坐在炕上的白大婶儿眼神空洞的重复着这首诗。
石头爸爸看着我小哥说,这是他娘一个晚上以来说的第一句话,小哥是个小学都没读完的人,论文化那只能说是两眼抓瞎,但是他又觉得白大婶儿的话好像有什么深意,于是就让石头爸把两句诗抄了在了纸上。
我嫂子老万家是村上远近闻名的大户,于是小哥拿着写好的诗去找了他老丈杆子,老万头接过纸条读了几遍然后说,“要说这诗是没啥问题。”
我小哥觉得不是这样,他要求老丈杆子好好读读,那白大婶儿疯疯癫癫这么久说的第一次正经话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呢,在说她孙子被绑了还能这么镇定?这里面肯定是有说道的。
他老丈杆子拿着纸条看了又看,樱桃和鸭蛋坐在炕上非说她姥爷在学驴拉磨,但是屋子里的大人可没小孩子那个闲心,都在紧张的等着老万头张嘴。
“哎呀,牤子,我记得你是不是有个兄弟叫李东的?”老万头如同雷击一般转回身盯着我小哥。
“是啊,怎么了?”小哥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
“你看,这是藏尾诗,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读。”老万头舒展开纸条指给我小哥看。
“嘶。”我小哥倒吸一口凉气,虽说他文化不高,但是每句话的最后一个字都太简单了,这不是“李东小心”嘛。
小哥让嫂子把两个小孩子带到东屋去,之后他和几个大人说,这事不能向外说,白大婶儿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才有了后来的给我打电话的事。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乱了,先撇下白大婶儿的事不说,就说那个杨长山,他说我的身体内有一正一邪两股力量,一年以后会夺舍,那是不是说我一年以后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按照丁墨的话,我的阳寿已经被定格在九十九岁,也就是说无论出现多大的事我都不会死,除非…
生死簿上我的寿辰再次被串改,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丁墨和老杨有一句话是对的上的,那就是一年之后,到底一年之后会怎么样呢?
拍了拍发涨的脑袋,我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希望明天睁开眼睛我什么都忘记了。”叨咕了一句之后我盖上了被子。
“叮叮铛铛。”宿舍交响曲想起了,开学第一天,七点不到的时候走廊里就开始了闹市的节奏了。
我撩开被子坐了起来,脑袋还是浑浑的,于是我和老鬼要了一支烟先稳稳神在说。
“发什么呆,差不多得了,今天开学第一天,拿出点精神来。”老鬼洗漱完回来看我还在那掐着烟头,于是他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呜。呜。”我用力的晃了晃最近有些吃胖的脸蛋,嘴唇子在剧烈的震动下拍打着牙齿发出来的声音让室友们看着奇怪,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表情,站起身来朝着水房走去。
校园里还是以前的模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有些树不是那么翠绿了,可能是和季节有直接的关系,我们哥四个走在教学楼的泳路上,“姐姐,你是新转学过来的吗?”老鼠在我们这伙人里绝对是最渴望异性的一个了,他看着路过的三五成群的女生开始雀跃着。
“小子,一个多月不见你长了啊。”老鬼看着比以前要开房很多的老鼠说道。
“是啊,很多人都说我长个子了,早晚我会追上你们的。”老鼠兴高采烈的说道。
“我说的是胆子,还个子,你都多大了,骨头早定型了,靠。”老鬼笑骂了一句。
“什么多大,鬼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