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着妖冶光芒的血滴,缓缓的靠近秦舞阳,静静的悬空停在秦舞阳的眼前,秦舞阳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感觉这滴血是有生命的,而且是邪恶的生命,现在这滴充满邪恶味道的血滴好像是在审查货物一样对自己进行审查,实在是诡异的很。
这感觉很奇怪,也很难受,更是让秦舞阳不喜。
秦舞阳恍惚间,脑海中忽然想起一个声音“做我的奴仆吧,你会拥有无尽的生命,你会拥有完美的身躯,你会拥有无敌的力量,只要你作为我的奴仆,我就可以赐予你一切。”
秦舞阳一时间忽然有了作为奴仆也是挺好的感觉,但是,他在沙场上磨砺了数年的精神,让他警惕十足,勉强还可以让他没有完全迷失进这诱惑里。
“哼~!混账~!无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让我秦舞阳做你的奴隶,要做,也是你作为我秦舞阳的奴隶。”
血滴感受到秦舞阳反抗的意志,忽的一下,对着秦舞阳心脏的位置,急速冲来。
速度太快,秦舞阳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应。
血滴无视秦舞阳身上衣物、血肉、骨骼的阻碍,直接撞进秦舞阳的心脏里。
血滴的速度太快,快到秦舞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感,他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
心脏的骤然停止,让秦舞阳忽的感觉世界一空,身边的一切都开始变的虚无,一种解脱的感觉悠然而生。一直以来秦舞阳残破的身躯上背负着为兄弟们寻找答案的沉重压力,这压力每时每刻都在撕扯秦舞阳的灵魂,也许真的就这样死了,也算是秦舞阳的一种解脱。
“就这样死了吗?有些不甘心啊,兄弟们啊,我怎么有脸和你们在阴朝地府相见啊。”
秦舞阳自从小时候被野兽撕咬后变成了一张鬼脸,受尽了人间鄙夷,他的心早已经冰冷无比,死亡对他来说远没有人们鄙夷的目光可怕,只有那些在战场上生死相随的兄弟,让他的心还有点温暖。现在死去,唯一的不甘,就是没有替兄弟们找到答案。
“嘻嘻~!你死不了,好好享受吧。”
撞进秦舞阳心脏的血滴,好像感受到了秦舞阳的心绪,发出一道邪恶的意念,回响在秦舞阳的脑海里。
同时,雕刻着玄奥花纹的黑色木盒,随着这道邪恶的意念,开始有了变化,花纹不停的扭曲晃动,原本巴掌大的黑色木盒,眨眼间,就变大了几十倍,看那样子,真真的就是一个黑色的棺材。
秦舞阳还没有来得及思考这道邪恶的意念和木盒是怎么回事,他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把自己快速拖拽进了变大的木盒中,同时,他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好像战场上密集的战鼓声一样开始急速跳动。
咚咚咚咚……!
密集的沉闷声,带给秦舞阳无尽的痛苦,心脏的疼痛感无以言表。
秦舞阳无意识的曲卷着身躯,死鱼一样的双眼干巴巴的看着前方,双手死死的抓住心口,浑身的汗水泉涌一般流淌,苍白的脸色没有一丝血色。
邪恶的血滴根本不管秦舞阳有多痛苦,它操纵着秦舞阳脆弱的心脏继续急速跳动着,同时从自身分出一丝丝的血气,随着心脏的跳动,沿着秦舞阳的血管,一股股的占据秦舞阳身体的所有角落。
随着血滴血气的输出,秦舞阳的血肉、骨骼、五脏六腑、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当然,这个过程也是极端痛苦的,对于秦舞阳来说,简直就是把自己全身剁碎了,再碾压成渣,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开始重组。
可怜秦舞阳呆在变成棺材一样的木盒中,不仅什么也做不了,偏偏意识还十分的清醒,所有痛苦都清晰无比的承受着。
痛……痛……深入骨髓的疼痛……!
强力无比的疼痛占据了秦舞阳所有的意念。
此时,变大了的,好像棺材一样的黑色木盒,那玄奥的花纹再次扭曲晃动,整个棺材开始渐渐没入地下,不久,就毫无踪迹,惊奇的是,小破屋的地面一点点的破损都没有,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先前的一切。
没过多久,一道凌厉至极的黑甲身影,撞破小破屋的墙壁,带着漫天的灰尘,显现在秦舞阳刚才的位置,其人魁梧无比,气势霸绝。
“奇怪,明明感受到这里有血妖的气息,这会儿怎么会什么都没有?难道是我错了?”黑甲身影看着空荡荡的破屋自言自语,即便是自言自语,那浑厚的声音也在小屋里引起了层层回音。
“不管了,反正只是一个小血妖而已,还用不着你家王大爷我费心费力,反正,城卫军最近有点闲了,给他们找点事,也不错。嘿嘿~!”黑甲大汉一边嘿嘿笑着,一边做了一些布置,最后满意的一笑,拍拍手,扬长而去。
黑甲大汉离开刚一会儿,一队军士快步赶到小破屋,领头的是一位年纪二十上下的青年,仔细勘察现场以后,满心疑惑。
“明明感知到这里有血妖的气息,怎么现场的痕迹却是如此模样?这明明是白家绝学天地杀所造成,难道血妖和白家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