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匹夫,你给本少爷滚过来,跪下,给本少爷道歉!”孟良从来都不是吃了亏还要往肚子里咽的人,恩怨分明才是他的风格。
他怒吼道,“不就是因为他比小爷我天赋要强吗,凭什么如此不公!”
孟良话还没说完,整个藏经阁就彻底的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了一丝笑声,议论声。只剩下孟良独自一人的声音在这藏经阁中做着回声般的立体循环。
大家都跟看疯子一样看着孟良,什么时候,孟良这么大胆,连看守藏经阁的这等人物也敢骂?
简直是不知死活,活腻歪了。
这是他们之中大部分人的感觉。
在他们之中,也不是没有人不同情孟良。毕竟刚才的事情,他们也是亲眼所见,知道整个事件的起因脉络。
却是那藏经阁看守者偏袒孟杰,打压孟良。不过他们也只是在心里对孟良同情一下,不会真正的站出来替孟良说话,以免惹火上身。
当然这些人是少数,并不多。他们的修炼资质并不好,平日里在宗族里也是倍受打压,经常受那些天才人物的欺负。现在突然有一个人,与他们有了同样的遭遇,他们心里也难免不会不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升起一丝同情心。
“这不是家族里的七长老吗?”这时一个青年才俊看着那正被孟良怒骂的紫衣人说道,“这七长老并不是我们这三支嫡系里面的,只是后来因为对家族贡献巨大,才破格进入了主家。据说七长老年轻时也是一个天才,修炼飞速,现在几十年过去了,他的修为恐怕已经达到了聚气成罡的境界。”
“不错。”旁边另一个青年才俊接着说道,“刚才他那一掌,虽然刻意收敛,但隐隐约约之间还是有罡气外露,而且红中带紫,这是我们孟家凡级中品功法《烈焰诀》修炼大成的标志。也对,只有这等成罡境的高手,才能守得住我们孟家的藏经阁,镇住一些宵小之辈。”
说到这里,这位青年才俊的眼里满是羡慕。
“不过。”他又接着说道,“我听说七长老此人投靠了三长老,对三长老忠心耿耿,唯命是从。这孟杰却又是三长老的孙子,三长老更是对他疼爱异常,视若珍宝,亲手指定那孟杰是他们这一系的继承人。刚才那孟良骂孟杰是蠢猪,七长老为了讨好孟杰,替他找回面子,不得不打压孟良。可惜了,一个成罡境的高手,竟然如此不要脸面,卑躬屈膝。”
“哼。”又有一个青年才俊冷笑道,“不过这孟良也是个惹事精,昨天擅闯城主府刚被抓住,今天又辱骂长老。而且,他还连续两年年关比武倒数第二,简直是丢尽了我们三家嫡系的脸。一天不知道好好修炼,沉迷赌博。现在竟然还对七长老不敬,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至于孟良达到了暴气境的修为,他们并未在意。在这藏经阁中随随便便拉出一个人,都是暴气境的修为。
此时七长老已经是处在暴走的边缘里,他双目赤红,好像要喷火一样,浑身被气的不停颤抖。他实在没想到,孟良竟然敢辱骂他,而且如此粗鲁。
在他眼中,孟良就好比是一条弱小的蝼蚁一样,自己想踩就踩,至于孟良少家主的身份,他并未放在心里,毕竟他身后面也不是没有人。
但现在这个蝼蚁竟然敢昂起头颅,与他叫板,就不是他能容忍的了。
孟良瞧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嘴角不由的露处一丝残忍的笑容,说道:“怎么,老匹夫,恼羞成怒了?没想到我还敢反抗,敢如此骂你?不过,我想你也没必要想通,杀人者人恒杀之,既然你想打伤我,我骂你一下有何妨?”
说完,他脚下一动,身子向后退去。想要寻找一个宽敞的地方,七长老实力毕竟胜过他许多,与七长老硬碰硬却是下策,唯有寻一个大一点的场地,对于七长老的招式,他才能从容躲避。
暴怒中的七长老已经缓过神来,他长吸一口气,压下胸膛中的怒气,一爪抓来,速度极快,凌厉如鹰。他五指张开,枯瘦修长,皮肤略黑,这是终日修炼爪功的标志。这一爪将孟良的脑袋笼罩住,封住了左右前后四方退路,爪风生声,让人毫不怀疑,要是被抓捏实了,孟良的天灵盖绝对会像个脆弱的西瓜般爆裂开来。
高手,绝对是高手!
这是孟良的第一感受,前世他也见过不少修炼爪功的高手,但大都是一些二三流的水平,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七长老这样凌厉无比,给人一种心灵上的威压。
孟良却不知道,七长老浸淫在爪功中已经有几十年了,到现在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虽然七长老并没有使出武技,但他随手一抓,早已达到了武技的层次。
七长老这一爪犹如雷霆一样迅速,狠辣无情,毫无留手,没有一丝同族亲戚,血浓于水的意识,干脆利索,目的简单,就是想取孟良的性命。
因为自从他成名这二十多年来,没有一个人骂过他。而但凡是敢骂他的,都死了。
孟良的脑海在快速的旋转,丹道三阶的战斗意识,在这个时候充分显露了出来。
只见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