剽悍!这他娘的太剽悍了!胖子暗暗吞了一下口水,心里想到:“风哥若英年早逝,我回去必定在朱雀街上给他立个塑像牌坊,供万世敬仰!”
“你大胆!”何马爆发了一巴掌把面前的案几拍得粉碎,茶杯木屑飞射,他指着陈风的鼻子喝道:“你这厮目无尊长,书院岂能容你!”
陈风本是纨绔,从来没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说话,此时心里也被激出火花来,他怒极反笑,笑声极其嚣张,他道:“就凭你这个滥用职权的老头,也配我陈风尊敬?我陈风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有错我一定不怕认。但你不分黑白就给我定罪,我岂能服你!”
何马胡须颤抖,眼中几乎要喷出火花来,因为愤怒,他的声音几乎是逼出来的:“我怎么就不分黑白了!你三人当众欺辱这三个女学生,广场上的人可都是亲眼所见,你有何狡辩!”
陈风冷笑道:“请问先生,我如何欺辱她们了?”
何马一滞,自己似乎真的没有弄清楚这个,不得不转头看向蓝衣少女三个,沉声道:“你们三个且说说,他们是如何欺辱你们的,不用害怕,只管如实说来,老夫自然会为你们做主!”
蓝衣少女三个一听,脸色却是一阵青红,三人你看看,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怎么说。而且,身体被人摸了敏感部位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怎么能说出来呢。
何马把三人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烦躁,焦急地道:“你们倒是说啊,一个个哑巴了?”
蓝衣少女愤愤地瞪了陈风一眼,却咬着嘴唇,低头不语。何马见状,老脸煞白,指着三人颤声道:“你们不说话,是不是说老夫刚才错怪他们三个了?是老夫错了?”
“先生息怒,此事我们也有错……”蓝衣少女身旁的两个少女紧咬嘴唇,轻声地道。
何马闻言,老脸又红又白,却是大感丢脸,一时间也是默不作声。
此时,陈风故意轻声一叹,道:“此事就由我来说吧。”
蓝衣少女三人一愣,齐刷刷地抬头,蹙眉看向陈风。陈风若有所觉地片头对她们露出一个善良的微笑,然后道:“先生,此事乃学生走路不留神撞到这位蓝衣师姐开始的,师姐误认为我是故意的,就与我发生了争执,但我们都只是小打小闹,并没有伤害同门之心,至于我两位兄弟与那两位师姐的争执,完全是玩笑大闹,只是围观的人以讹传讹,才让先生误会罢了。三位师姐,不知我说的可否不对?”
蓝衣少女三个听到陈风并没有说出让她们羞耻的事,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此时心里虽然很想陈风受到惩罚,但也不想闹大事情,只好默默点头。
何马闻言,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平缓心情,然后才摆摆手道:“既然是误会一场,此事就此作罢,你们走吧。”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巴不得快点离开这该死的屋子。因为那头河马即将爆发的气息,让他们难以喘息,太压抑了。
陈风最后一个走,在门口处,他忽然停下来,回头对河马恭敬行礼,诚恳地道:“先生,陈风方才多有冒犯,恳请先生原谅。”
何马哼了一声,看着他道:“老夫可担当不起。”
陈风苦笑,知道这老头还在气头上,多说也无用,只要告辞想要离去。
“你就是陈天笑的孙子?”何马忽然开口问道。
“正是!”陈风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何马,问道:“先生还有事?”
何马摇摇头,上下打量陈风一眼,才问道:“据传,长安城里最近出了个诗才惊世的才子,写了几首诗,被人颇为传诵,评价很高,那个人可是你?”
陈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点头道:“陈风酒后舞文弄墨,那些文人雅客赏脸谬赞了,陈风自知才疏学浅,想要在书院里好好学习,日后希望先生多多指导。”
何马此时的脸色已经恢复自然,他看着陈风,缓缓点点头,道:“你不必自谦了,老夫也读过那几首诗,确实不错,不过书院里藏龙卧虎,有才华的人多得是,你能有这份自谦觉悟,日后遇到那几个人,才不会败得那么尴尬,好了,你去吧。”
陈风心里一动,他早就听说书院里有几个妖孽不仅才华惊人,武道修为更是高得吓人,即使是个别教习先生,也不是对手。如今从何马口中听到,他更加确信了,不由得留了一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