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七阶强者……
这般一想,内塞德竟然有些惊悚。
虽说药神塔家大业大,势力遍布魔法大陆的各个城市。
然而在一些很荒凉的地方,药神宫因为人手的原因,却触摸不到。
就好比边陲那些弱到可怜的王国,药神宫根本懒得去管。
那么问题来了,若是这少年真的藏在某一个小地方潜心修炼,等成长到一定程度后再来报仇……到时该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广场中央跪坐在那里的哈洛,内塞德咬咬牙。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先杀掉这家伙,至于几十年之后的事……几十年之后魔法大陆会变成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想到这,内塞德蓦然起身,严肃的目光扫过人群,嗯不出他所料,依旧没有什么发现。
“诸位。”
轻咳一声,内塞德伸出了手,在虚空中遥遥下压。
无形的威严气息四散开来,令原本喧闹的民众们瞬间安静下来。
被万千目光注视,内塞德面色不变,指着场中的哈洛,淡淡说道:“这个人,是外城药剂师公会的执事哈洛,想必你们都认识。”
“而之所以他会出现在那个地方,将会被处死,也是他咎由自取,身为堂堂药神宫外城的执事,竟然做出吃里扒外的勾当,并且……”
总之,内塞德罗列出了一大堆罪名强加在了哈洛头上,这之中每一个罪名都是莫须有的存在,但不要忘了,这个世界的硬道理就是谁的拳头大,谁说的话就是真理!
内塞德毕竟是药神宫的大长老,在这些民众们眼中,内塞德就算不及神灵的地位,但也相差不多了。
他说的话,还是让民众颇为信服的,一时间议论之声四起。
“上次他还帮我炼制药剂来着,感觉好像不是大长老说的那种人啊?”
“嘿,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什么企图?”
“可是……”
“没有可是了,大长老说的话就是真理。”
“好吧。”
像这样的议论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
哪怕是曾经受到过哈洛恩惠的人,此刻也大都倒戈相向。
语言,是世界上最锋利的一把武器。
他可以刺穿人的身体,人的心,并且在表面上不会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各种各样的语言铺天盖地的涌入哈洛耳中,对此,哈洛只是艰难打抬起头,脸上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对着内塞德所在的方向啐了口带血的吐沫。
内塞德眉头大皱,眼底闪过一丝杀机。
摆了摆手,内塞德说道:“像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们就应该将他用钢钉钉死在铜柱上,对不对?”
“对。”
山崩海啸般的呼声让炎陨心底泛起了一丝悲哀。
很多人都是这样。
都觉得自己很聪明,高人一等。
然而不经意间,被人当狗一样牵着鼻子走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还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汪汪汪。
就在内塞德吩咐人准备动手时,炎陨呆不住了。
虽然炎陨知道,这个时候刚好是这十名供奉最为警惕的时候,但若是再不出手的话,恐怕哈洛就死了,到那时,也就没有了出手的意义。
哈洛是因为自己才趟上这摊浑水,若是真因为这丢掉了小命,恐怕炎陨会后悔一辈子。
而这,也将成为炎陨一生中最大的心魔。
然而,就在炎陨即将出手时,远方骤然传来一道厉喝。
“给我住手!”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声音,炎陨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倒紧皱起了眉头。
这声音……不是虚夜子又是谁?
“哗。”
内塞德猛地抬头,对于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七长老,你不是外出了么?急急忙忙跑回来做什么?”
内塞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老子回不回来关你屁事。”
虚夜子毫不客气的回应道,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这一路上应该没怎么休息,气息也不是很稳定。
内塞德嘴角一抽,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老朋友”的个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虚夜子依旧毫不客气的拂他的面子,还是让他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
这时,虚夜子已经将目光投向铜柱上。
当看清哈洛的惨状时,虚夜子瞳孔骤然紧缩,扭过头,一脸森然的看着内塞德:“王八蛋,敢动我弟子,你真可以的啊。”
内塞德眯了眯眼,早在对哈洛下手之前他就查清楚了哈洛和虚夜子之间的关系,他很清楚,哈洛只是虚夜子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
本以为以虚夜子的性格,并不会对这个弟子太过在意,可如今看来,他错了,而且还错的离谱。
这种情况内塞德也感觉到很奇怪,如果不是体型差距太大,他甚至会以为这哈洛是虚夜子的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