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势之险,这几间房屋,位置又是恰到好处。屹立在陡峭的山腰间,上有绿叶大树遮掩,下有岩石,松泥的看护。这里可谓是易守难攻。
而且有人想从下攻上来,哪怕是失手了,也没有关系。这里面的人,大可通过身后的山体,密林做掩饰,完身而退。并且从外面任何角都没法看清他的内部结构,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这几件砖瓦房,紧紧的挨在一起,里面便形成了一个很大的空间。
端木青与邓申在这几件看着平常的房屋转悠了几圈后,端木青感叹道:“这里看着没有太多的问题,但是这细看起来,这里面恐怕大有文章呀!”
邓申道:“是呀!而且那些坐在屋顶上下棋的两人,看着是两个闲人,其实就是两个岗哨呀!”
“不过好在你刚刚那个看着不起眼的问路,这令他们认为我们是来投靠他们,所以我们才能在他们的眼前,对这里的地形进行了勘察。”
邓申在听了端木青的话后,反而是一脸的忧虑,道:“如果真是这样才好,如果这里面有‘宝玉北’人认出了我们,但他们又不做声,这样才倒是一件难事呀!”
端木青一愣,道:“你是说,他们有可能在布置一张网,等我们去钻?”
邓申点了点头,道:“这‘南下水’在我们这一带来,诱骗妇女儿童时。当时并没有与‘宝玉北’一样选择看着实力最雄厚的段豹,而选择正被压得紧的赵泰,可见‘南下水’的领头人,其实力不一般。眼睛能看到一些他们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端木青细细品味着邓申的话语,发现很是有道理,但是端木青却没有慌神,而是握紧了拳头,说道:“管他什么眼睛长,眼睛短的。反正这个马蜂窝是老子捅定了。”
“捅马蜂窝,是不是也得带一个护具呢?”邓申指着这几间,看着平常,但又看不清起里面的内部结构的砖瓦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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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的月亮很圆,夏季的虫鸣声连绵不断响起。乡土的夜永远没有消停。夜莺、萤火虫、蝙蝠、蛐蛐等夜晚活动的百物千虫都慢慢的跑了出来,各显神通的展现着自己的本领。
这是端木青寻找小侄女的第四个夜晚,前三天端木青做了很多事,经历了很多,也受了很多伤。唯有今天他做的事很少,屈指可数。
现在端木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眼睛紧紧的盯着天上的月亮。怀念着自己的童年,自己的过往事。
这时,一双手搭在了端木青的肩上。端木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邓申。于是端木青微微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出发了吗?”
“嗯!我们在坐一会儿吧!”说着话,邓申慢慢的做了下来,然后说道:“怎么了?是不是在想里面万一没有自己的小侄女怎么办?”
端木青摇了摇头,道:“我其实与我的小侄女从没见过面。甚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邓申脸上露出了好奇之色,道:“那你为什么还要为了寻找她而这么拼命呢?”
端木青傻笑道:“也许是我这人心软吧!我不忍心看着曾今经常给我糖吃的人,还有那个从小就帮我打架保护我的堂哥,你说我又怎么看着他们拥有失去女儿的痛苦呢?而且他们与我的父亲一样,都是老实的农民,他们没有我所经历的痛苦与磨练。所以他们是没法与段豹那样的黑社会对抗的,而我呢!还是有一些希望,所以我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邓申道:“什么叫你不会放弃希望?不是还有我们警察吗?”
端木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我不相信警察,而是因为我在监狱的日子里,经历的太多了,我知道警察找到我的小侄女后,难免那群畜生不会对我的小侄女做些什么,从而影响到她的以后日子。”
邓申道:“现在看来你当初的选择是对的,我们警察中尽然出了败类。不过话有说回来,你一个人对付这么庞大的一个黑社会组织,你不怕吗?”
“怕什么?怕死吗?”端木青笑了笑道:“因为我想为自己的心而活。我的心告诉我那是对的,我就会去做。我宁愿不活久一点,也不愿活的太久后,而有太多的后悔事。”
邓申笑了笑道:“没想到,你居然这般‘感性’呀!”
端木道:“我从没认为我是一个感性的人。我只不过是在报恩。报答那些爱我的家人的恩罢了!”
邓申此刻忧伤的看着天空缺了一块的月亮,说道:“我真羡慕你,拥有家人的温暖。如果我是你,恐怕我也会像你这样不顾一切吧!”
端木青这时想到了段豹说过的话,于是问道:“难道是你的父亲吗?”
邓申望着端木青道:“我小时候,我父亲还在时,父亲就老是使用家庭暴力。有一次父亲吸完毒回来,抱着我与母亲就是一顿毒打,根本不问青红皂白。当时,我很怕,而母亲却用了在父亲睡着后,拿着一把菜刀,连续在父亲的身上砍了好几刀。后来母亲知道父亲居然命大没死,于是我们怕极了,正当我们准备逃走时,得知知父亲被人砍伤在了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