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夸我还是贬我呢?高荀灰溜溜的走过去,看见赵先生居然在种植花草,这老头挺悠闲的嘛!瞄了眼地上那几株绿油油的植物,感觉眼熟,就是一时想不出是什么。出于一时好奇,高荀问道:“先生这几株植物,到不知叫什么名字,就连秋季都生的这般葱郁。”
他俯下身来,仔细观察一番。尽管几株植物还很幼小,却能看见边缘上滋生的小刺和如同青石般的叶脉,就像一柄通体泛青的宝剑。
看见高荀观察的如此仔细,想必也是爱好花草之人。赵先生笑道:“实不相瞒,这几株植物是老夫从一个朋友那里讹来的,具体叫什么连我朋友都不知道。”
听赵先生说的神秘,高荀仔细看了几眼,脑中有点印象,但就是叫不出名字。他也没有过于追究,未知的植物多了是,不知道很正常,反而是赵先生出现在吴江省学中让高荀吃惊。
这老头不会是里面的花匠吧?看他将这个花园打理的非常整洁和现代的园丁差不多,而且又是种花又是除草,现在还带培育植物,这些分明就是园丁的工作。高荀仔细想想,觉得没有这个可能,也许是老者爱好花草心性淡薄而已。
赵先生不知从哪里找了盆清水将自己的手洗净,然后把地上那套培植植物的装备收进工具箱中。沉声问道:“你是不是迷路了,这花园平常可是很少有人进来的?”
“哦——我是顺便路过这里,看见先生在里面,所以就进来打声招呼。当初先生离开青祁,学生未曾相送,已经失了礼节,现在见了先生岂可再失礼数呢?”高荀脸不红气不喘,说谎也不眨一下眼睛,而且句句在理,让人不得不佩服。
这小子,果然鬼精的很。不过他虽然说谎,奈何谎言比真言还有说服力,赵先生只好理解的笑了笑。“你的心意,老夫能理解。看你的样子,恐怕还没有报名吧!把文书交来,我等会儿替你把名报了,然后你就给得好好在省学里面专研学问,切莫辜负了谢兄的期望,他还在长安等着你呢?”
“那是,那是,读书人就该以学业为重,先生教诲,学生受教了。”高荀赶忙递上文书,可是已经后悔了。老子这不是不打自招么,没迷路怎么连名都未报。这老头果然是城府极深啊,略施小计就让自己走进圈套,看来以后要防着他了。
赵先生面无表情的接过文上响起了脚步声。一群衣着华丽的学子,恭敬的站在外面,脸上几乎看不出任何傲气。就连高荀前日在湖边看见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吴江才子李公子,此刻也在人群中,脸上看不出任何一丝高傲,反而是低声问道:“赵院长,不知学生可否进来?”
这些人倒是奇怪了,花园又没有门,也没有狗,进来就是,还讲什么礼节呢。老子先前还不是硬闯进来的。看见李公子长的比自己帅,高荀心里就不舒服。脑中闪过一丝激流——不对,他好像叫赵先生院长,那就是说这老头是吴江省学的老大。
日了,赵老头是吴江省学的院长,这里是他的花园,进来当然要经过他的许可。幸好老子先前闯进来赵老头没有生气,要不然凭他一句话老子就得卷铺盖回家,高荀极度后怕中,看来以后在这个老头面前自己还得老实一点。
看见那么多学生聚集在花园门前,赵老头没有叫他们进来,生怕弄坏了自己花园里的花。他慢慢走了出去,高荀也跟着他慢慢走出去。来到花园外,赵先生沉声问道:“有什么事,说完了就回学堂学习。”语气很重,颇有上位者的威严。
那群学子被他冷言一句,连大气都不敢出,全部将希望寄托在李公子的身上,毕竟他是吴江城中头名才子,赵院长不会刻意针对他。
李公子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就像他就是救世主降临,小声道:“赵院长,学院出现了怪事,还请院长前去看看。”
“怪事?”赵先生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什么怪事,你且仔细道来?”
李公子不敢隐瞒,脸上已经无比惊恐道:“学院供奉孔圣的祠堂无辜燃起了火。”说道这里,后面的学子已经小声的议论起来,言语中好像很恐慌的样子。李公子顶住压力,继续说下去:“听看见的同仁说,好……好……好像是冥……冥火。”
最后两个字说完,李公子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孔圣祠堂可是读书人最尊重的地方,现在莫名其妙燃起了冥火,那是一件多么不吉利的事,倘若传出去只怕整个吴吴江会恐慌。
赵先生听见冥火二字,脸色顿时暗了下来。心中想到一件重大的事,赵先生几乎撕破嗓子吼道:“从今日起,省学大门即刻关闭,任何人不得外出,谁要是不从,老夫一定严办!”
下达一条命令,谁还敢不从。谁也没有想到赵先生听见孔圣祠堂的怪事之后居然做出如此反应。不过大家更多担心的是,坟间冥火移进孔圣祠堂,会有什么不详的征兆。
随着赵先生命令下达,整个省学立刻变得人心惶惶。在听说怪事之后,赵先生几乎没有一刻耽搁就往孔圣祠堂跑去,脸上害怕的表情已经将他彻底击溃。
看见众学子也是硬着头皮往孔圣祠堂跑去,高荀才反应过来。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