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荀接过樊聪递来的丝巾。入手倒也细滑,不愧为女人家的东西,摸起来别有一番滋味。粉色的丝巾上,绣有两只戏水鸳鸯,下面一行小楷。
“春烛香消玉颜楼,日日枝头挂红妆!”
两句闺中小诗,如溪水击石,在高荀心中叮咚作响。娟秀的字体,墨香未散,看来才写不久。高荀在诗词方面不算太差,目视之后,立刻会意,竟将那块丝巾收入怀中。
想不到落雪小姐,居然还会玩藏头诗!高荀一阵好笑,“谢邵,今天有没有心情去逛窑子?”
有!当然有!老子天天都有心情!谢邵立刻加入高荀的队伍。论逛窑子,谢邵还是高荀的授业恩师,心情自然大大的有。
“樊兄,你去不?”高荀转头望向樊聪,
樊聪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了,马上就要乡试了。对了,明日一定要来学堂。”
高荀和谢邵点了点头。高荀说道:“走吧,谢邵!”
两人一怕即合,从县学里猴急地走出来,直奔“枪”战根据地“春香楼”。两人都是春香楼贵宾级的人物,刚来就有无数庸姿俗粉如狂蜂浪蝶扑上来,争取将自己推销出去。自从有了第一次逛窑子的经验,高荀早从菜鸟变成了神级的嫖客。对送上门来的便宜,保持不占白不占的原则,顿时游走在“波”浪滔天的海沟中,享受开采极品白玉的待遇。
“恩~~高公子,你好坏哟!”一名皮肉服务行业的小姐,矫情地说了一句,身子早就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了高荀身上。高荀坏坏一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说话间,高荀那双大手,慢慢往由上到下,由快到慢,开始了自弹钢琴的动作。
受他拨弄的女子,全身烫,一副任君采颉的摸样,几乎挂在了高荀身上。高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在了女人的胸脯里,道:“如花,落雪小姐去哪里了?”
“呵呵!”那个叫如花的肉贩子泛起职业性的微笑。“高公子真是贪心,有了如花相陪,还要落雪小姐做什么?”肯定是高荀的银子给的不够多,所以如花吃醋了!高荀倒也大方,又从身上取出一锭银子,赛进了如花的胸脯,笑道“你就不怕银子把你的奶挤爆么?”
“不怕不怕!”如花抖了抖胸脯,要不是她脸蛋长的还算周正,高荀只怕要狂吐三尺。如花得够了银子,满意笑道““高公子想见落雪妹妹可能很难。不过高公子也不是没有机会。”
如花指了指春香楼里高挂的一副字联,道:“再过几天就是朝廷的乡试,省上主持考试的三位主考官今日已到青祁郡,马县令特意在春香楼后院设宴款待三位大人,请了落雪姑娘前去抚琴助兴,高公子要想见她,需的对上这对联,才能进去。”
我/日!还要对对联?先前落雪小姐交给高荀的诗中,早就暗藏科举之事,高荀看出其中藏头的讯息,知道是落雪小姐一片好意,所以特来春香楼看看,以免辜负佳人一番心意。
如今一道对联拦住高荀的去路,他心中自然不痛快。余光所及那副对联,居然看见马云翔那瘪三得意洋洋往后院走去,赵浩然也是摇着一方折扇,打扮的气宇轩昂,一步三遥,堂堂正正地走了进去。
两个人的出现,无疑打击了高荀的自信心。我干/你娘,凭什么他们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去,老子却要对上对联才能进去?高荀一脸不服,拉上身边的谢邵,径直向后院唯一通道走去。
“站住!”看见高荀杀气腾腾冲来,两个带刀侍卫立刻拦住高荀。“公子请自重,马大人在里面宴请三位大人,公子若要硬闯,莫怪我刀下无情。”
冰冷的话,如刀一样插在高荀心脏。他本想反驳为什么赵浩然和马云翔能进去,我为何不可。却听见里面一个谦逊的声音道:“高兄,你也来了?”声音谦和,颇有读书人的风范,赵浩然摇着折扇,从里面走了出来。
“赵公子!”侍卫客气问候道
赵浩然是青祁郡名士,侍卫对他自然礼貌有加。他见高荀被侍卫拦在刀下,立刻知道其中缘由,赔笑道“两位大哥,高荀和谢邵是在下的好友,能不能通融放他们进来。”出于好心,赵浩然本想为高荀解围,哪知道里面又传出一个叫嚣的声音:“瞎了你们狗眼么?高荀也敢私自放进来,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马云翔那瘪三真是无处不在,今夜自己的父亲宴请三位主考大人,他当然要在主考官面前好好表现,那么乡试夺魁的机会就更大。本来他都已经走到后院,哪知道高荀那个处处踩他一脚的瘟神尾随而来,与公与私,马云翔都要阻挡高荀进来。
两位侍卫本来看在赵浩然的面子上,放高荀进来不是问题,现在有县令的公子在此坐镇,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龟缩脑袋誓死不放高荀进来。
“马云翔,我干/你娘!”谢邵冲马云翔比划了一个中指,破口骂了一句。高荀是他兄弟,马云翔欺负他兄弟,就是欺负他自己,心中一口恶气,唯有侮辱马云翔的娘亲才能解恨。
马云翔被谢邵问候了娘亲,顿时怒气上涌。可他是读书人,没有谢邵的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