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荀的粗言秽语谢邵早就习惯。高少爷以前就不是个好学生,常在花中混,粗话当然学会不少。二人相会之后,谢邵立刻将事情的来胧去脉说的清清楚楚,高荀听后,就像火上撒了油,不单单是生气,而是愤怒:“我/日!老子还怕他们不成。谢邵,给老子操家伙,我们去干死他!”
说到愤怒处,高荀顺手捞了一根木棒,就像上阵杀敌那样拼命冲向了厢房。
他这话让房间里的老者听的清清楚楚,表情有些哭笑不得,这学生刚才还挺斯文的,怎么一下子有变得如此暴厉,难道遇到什么事了么?老者左思右想之下,决定跟上去看过究竟。
说到底,这事怪不得高荀,谁都是善变的人,只是没被激发而已。刚才从高荀的口中得知,县太爷家的公子,就是那个马云翔,带这一大群家丁,来霸占高荀的厢房,说是在高荀回家养病期间崔夫子就将此厢房安排给了他。这已经算够气人的,更为愤怒的是,马云翔仗着爹是县令,居然将高荀一屋子的东西全扔在了厢房外,正准备焚烧呢?
别人都准备在你头上踹脚了,能忍的只怕不是男人。高荀如同一只发狂的老虎,咆哮地冲向自己的厢房。手中那粗大的木棒,佛随时可以马云翔脑袋开花。
如今这个时代,杀个人算什么,跑路跑到非洲去,谁还能抓住你呢?
潜逃非洲的想法,只有高荀一个人想得出来。县学的学堂离休息的厢房不算太远,高荀很快就杀了过来。
来到自己厢房前,眼前一幕让他由单纯的愤怒变成单纯的只想杀人。
地上乱七八遭的衣物抛了一地,平时垫箱子的书籍也散了一地,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拿着一支火种往地上那堆衣物上丢去
“妈的!敢烧老子的东西,找死!”高荀冲过去就给了那家丁满满一棒子,当场打翻在地。这架势,立刻吓住了其余几个同伙,一副咬牙切齿的凶神样,狠不得将高荀吞进肚子里。
“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天谁敢动这里的一草一木,地上的狗东西就是你们的下场。”高荀踏一只脚在地上被他打翻的家丁胸前,语气相当霸道。打架这事,对于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已经是家常便饭,甚至现在有些中学生打架都掏刀子了,说明的问题是什么?时代在进步,思想也跟着爆力化!
相当强势的话,句句透着不容侵犯。刚才还气焰嚣张的家丁,经这翻话后立刻变得相当萎缩。他们想不到,县学里还有此等爆力份子,自然不敢轻举妄动,都怕先吃了棒子。
如此最好。高荀大摇大摆的往自己厢房走去,和谢邵一起将地上的东西拣起,随他一起进厢房中会会县太爷家的公子哥。
他二人还没走进屋去,就听见厢房里传出几句爽朗的笑声,接下来一个手摇薄金折扇,头带白玉束冠,一袭绸缎白衣的书生,慢慢从厢房里走出来,笑道:“高荀,本公子今天来就是要赶你走的。别给脸不要脸,不识抬举,立刻拣上你的东西,马上给我滚!”
什么叫嚣张,这就叫嚣张。在青祁郡说话最有力量的并不是青祁郡县令马大人,而是他的儿子马云翔。
云翔,云翔,顾名思义,就是翱翔的意思!在青祁郡学中,马云翔一直是夫子培养的对象。他不但有个当县令的爹,还有个在省里掌管学政方面的叔叔。今年的科举考试,如果不出意外,马云翔将会进入最后的贡举,反正举人是当定了的,就算以后封官,也比县令要高一级,说话自然口气大了许多。
高荀可不管你是马云翔、还是马屁才,就算你是县令的儿子,又怎么样。惹恼了他,照样要下跪认错。这是他的原则,亦可说是男人的底线。
“敢问马屁兄,我等学的是孔孟之道,读的是圣贤之书,书中从未涉及滚字何解,小弟不才,还请你示演一翻,也好作个参考。”高荀是何许人,穿越来的。论起唇舌,谦虚点,也就打遍青祁无敌手。他抡起手中的棒子,一步步逼近马云翔,与马云翔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蔑地笑出了声,大步流星地走回自己的厢房,完全将马云翔刚才的羞溽当成他在放屁。
马云翔好歹也是青祁郡一个名人,怎容得下高荀这斯如此目中无人的态度。他手中的白玉折扇唰的一声打开,怒气横秋,对着自己带来的家丁骂道:“你们都瞎了眼么?还不快将高荀给我绑了!”
“谁敢绑高兄,我就和他拼命!”谢邵顾不得地上未拣完的东西。一门心思想到护高荀了。他矮小的个子,张开双臂,示图想阻拦马家的家丁。马云翔可是县太爷的儿子,要是把他家少爷弄去了县衙的大牢,那还不弄死他呀。
高荀听见有人要绑他,他竟然没有半分担心。反而从自己的厢房里抱出一个大箱子,好像是马云翔的行李,走到马云翔身边,当着他的面,像扔垃圾那样,扔了出去。
非常利落的动作,连高荀都不知道自己啥时候学会了这一招。然后,高荀像突然火山爆发,岩浆喷涌,颇为凶恶地说道:“马云翔,别怪老子没提醒你,这县学的厢房是老子的私人空间,就算是夫子来了,他也没权力赶老子出去,更别说你这个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