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荀明显一愣,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他没想到,朱七七居然会喜欢他,这不是开玩笑么。一直以来,他和朱七七都处于对立的两方,朱七七不是应该恨他入骨,怎么会喜欢他?一定是这丫头又想到了什么整人的方法,是要引他入瓮了。
想通了这一点,高荀脸色回复如常,淡淡地说:“小姐你如此高贵,高荀又怎敢高攀,我还有事,便先告辞了。”
说完,也不管朱七七有什么反应,一溜烟走了,他一边走一边摇头,看来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一点也不假,这个女子不知脑壳里装的是什么,以为随便说说几句话自己就会信吗,她也未免太过于天真了。
朱七七一时愣住,狠狠地跺了跺脚,一行珠泪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高荀刚走到一个转角,恰好碰到了县衙的师爷王九,王九一双小小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了高荀一眼,走了上前,对高荀说:“原来是高公子啊,怎么有这样的雅兴在此闲逛,不知可否赏脸和我小饮几杯?”
“见过王师爷,我还有些事,下次可好?”高荀皮笑肉不笑的说,王九此人,他略有耳闻,阴险狡诈,风评极差,却不知为何县令会把他留在身边,十年未变。
王九笑道:“择日不如撞日,高公子就不必推辞了,我知道在此间不远,刚好开了一间酒楼,我也正好有些事要请教高公子。”
不等高荀拒绝,王九便去拉高荀,高荀见避无可避,只得无奈地道:“既然如此,那便却之不恭了。”
他倒要看看,这王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高公子,这边请。”王九一脸殷勤,引着高荀出了县衙,不消片刻,便来到一个酒楼,那酒楼看起来也算典雅,颇有古风。
两人刚走进酒楼,便有一个小二迎了上来,点头哈腰说:“两位贵客,请这边坐。”
王九一脸倨傲,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我有话对他说。”
小二还是一副笑脸的样子:“很抱歉,掌柜身体抱恙,这里由我负责。”
“哼,我让你叫掌柜出来,你就叫,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身边这位公子又是谁?”王九更加嚣张。
高荀微笑看着这一切,这王九是给他下马威来着。
小二面色一变,但很快如常,为难说:“这位爷,掌柜真的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王九冷笑一声:“今日若掌柜不出来见我,你这个酒楼也不用继续开下去了,谁你得罪了我眼前的这位公子。”
若高荀到这时还不知王九的用意,那么他可算白活了这二十多年,看来这厮是故意给自己找麻烦的。
“哎哟,原来是王师爷,有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我这不是出来见你了吗,你稍安勿躁,我马上去给你打一壶好酒。”正在此时,一个有着三分姿色的妇人从楼上袅娜而来,一脸笑意,她的脸上带着三分病容,长得明眸皓齿,约莫三十许人,别有一番风味。
王九眼前一脸,笑道:“掌柜的,你这小二可不懂礼数,你要好好调教才行。”
“王师爷说的是,小女子知晓的,”那妇人转过身,假装生气地对小二说,“笨手笨脚的,还不去招呼其他客人,这里有我就行了。”
小二看了那妇人一眼,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高荀看了那小二一眼,若有所思。
“刚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两位爷见谅。”那妇人低眉敛首,一副恭顺的模样。
高荀无所谓的说:“小事而已,你不需挂在心上。”那妇人奇怪地看了高荀一眼,眉头一皱。
而王九则说:“得罪我倒没什么,可若得罪了我的贵客,那便是大事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此次奉命押送军粮,若他生气,你这酒楼也只好关门了。”
那妇人道:“却不知这位公子高姓大名?”
高荀淡淡道:“高荀。”王九越是客气,高荀心中的疑惑越浓,他一无官职,而无靠山,按理说并没有任何值得那王九觊觎的东西,他为何要这样步步相逼,此中必有猫腻。
“原来是高公子,我先干为敬,算是赔罪。”那妇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又为王九和高荀满上酒。
高荀举起酒杯,和王九碰了一下,道:“王师爷,我敬你一杯。”
“高公子客气了,我怎么担当得起,好,干了!”
席间,觥筹交错,王九口若悬河,谈天说地,眉飞色舞,而那妇人只是偶尔插嘴几句,便沉默下来,至于高荀,更多的是在听,因为他知道,接下来才是正题。
果然,王九借故支走了那妇人,放下酒杯,看着高荀说:“高公子,想必你也猜到我的来意了吧,你也是聪明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高荀眉头一顿,知道王九终于要说正事了,于是答道:“王师爷有什么要吩咐的,但说无妨。”
“想必你已见过纤纤郡主,你觉得郡主怎么样?”王九紧紧盯着高荀。
原来郡主叫做纤纤,张五恍然大悟道:“惊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