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生趁晚上众人不查,便出去看白天做好的标记,见没有什么信号,便回去通知陈文静,陈文静正好从沈万三那里出来,见王水生回来便问,
“如何,可有消息?”
王水生摇头失望道,
“没有动过,看来城里没有我们的人了,现在怎么办?”
陈文静道,
“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你可知道有什么地方能悄悄出城。”
王水生道,
“若是从水路走能快一些,不过要是被人发现死的也快,张景然想必也会想到这一层,不过海上都是他们的人,恐怕不会想到有人会从这里逃走,还是比较可行的。”
陈文静忙否定道,
“不行,咱们从那里跑出去没有人接应,还是要回到陆上来的,再说我不会水,义父年纪也大了,体力坚持不了那么久,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王水生道,
“离开这里不难,难就难在只要大老板一不见,肯定会引起张宗正警觉的,到时恐怕连我们都跑不掉了。”
陈文静建议道,
“那你自己离开,去找人来如何?”
王水生忙道,
“这可不行,万一连你也被发现了怎么办?我不能离开,要走一起走。”
陈文静道,
“不行就只能赌一把了,咱们出去往海边跑,若是能遇到渔船,出海去躲躲也行,只要陈祖义不回来,想必张宗正是不会调三哥出海的,毕竟杭州可比咱们重要多了,只要义父不出现在陆上,没人知道这些事都是他做的。”
王水生道,
“那我出去打探一下,看哪里松懈,还要准备一些干粮,顺便再去检查一下记号。”
石中天和麻三省虽然到了福州,不过见城门紧闭,也只能等第二天一早入城,麻三省先去预先地点查看标记,见果然有小姐留下的暗号,便冲石中天道,
“石老,好消息,小姐果然在城里,按上面标的信息,他们应该就在以前的官府,刚才我打听了一下,那里现在是沈玠住着,已经被张宗正封为福州总管了。”
石中天道,
“不会是静儿被关在那吧?你去打探一下,若真是被关押在那里,我就去抓了张宗正,叫他们放人。”
麻三省笑道,
“石老太小看小姐了,当初我们被倭人带到海上,可全凭小姐说服他们投奔陈祖义的,不然我们早就被卖到东瀛去了,那沈玠肯定不知道小姐在他府中,不过小姐不会无缘无故跑到那里去的,没准已经找到沈万三了。”
石中天道,
“那样最好,不管王霸图落在谁手上,先要保证人平安无事才行,这样,你去分散城中士兵的注意,我救了他们出来,便在城外那座破庙集合,若是等不到人,你就直接去海上乘船等着。”
麻三省点点头道,
“好,那石老自己小心,我去了。”
既然清楚了陈文静的落脚处,石中天便直接往沈玠府中走去,麻三省绕到另一边,也开始干起了老本行,现在城中富户都是张宗正的衣食父母,若是他们出了事,肯定不会放任不管的,麻三省看准一户人家就进去施了迷药,把那家千金掳出府来,不过为了让人发现,临走时故意弄醒了旁边一个丫鬟去报信。
麻三省不敢把人带在身边,便找了个僻静地方藏了起来,接着去另一家如法施为,若是城中突然发生大量失踪案件,那张景然就算想平息也压制不住了,只要城中一乱,自己便可趁机离开去跟石中天汇合。
此时沈玠却也在训斥沈来宝,原来今早沈来宝去看沈万三,才发现人不见了,同时连陈环儿和陈潮生也都一起消失了,看守显然被人下了迷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沈玠骂了沈来宝一通,急忙召集人手就往城外追去,沈来宝不明就里,本想提议让张景然将军派人协助,却被沈玠劈头盖脸训道,
“你是想给老爷抹黑吗?此事不准泄露出去,带人跟我走。”
石中天到的时候正见沈玠带人出去,他心想如此正好,府里没有那么多人,自己行事也方便,便进去搜寻一番,可惜陈文静早就跑了,石中天没找到人,见沈来宝又带了一批人打算出去,便趁他们不注意,抓了个人审问,那人把事情说了,石中天一听人已经逃出去了,便忙弄晕了他,往沈玠的方向追去。
原来昨晚王水生见暗号没有回应,便带了蒙汗药回来,陈文静觉得事不宜迟,凌晨时趁看守困顿,便在他们饮水中下了药,带了沈万三跟王水生就翻墙离开了沈玠府,只不过早上石中天进城时他们见城门没开,便先找地方躲了起来,等到城内开始有人出去,才跟沈万三扮成一家三口,混出城去了。
沈玠本来早就怀疑陈文静了,只不过他不确定这人是哪方派来的,目的何在,才让她去沈万三那里伺候,却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敢带人逃走,他此时才确定那陈环儿就是伯父收的义女,人称海蛇的陈二当家,心想此人对张宗正甚为重要,若是能由自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