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临近入冬,天气也冷了不少,这日陈文静正在王府看书,就有一婆子跑了进来,冲陈文静道,
“郡主,外面有个太监送了一群人来,说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快去看看吧。”
陈文静虽然纳闷,怎么会突然送了人来,王爷要是缺人自己会去雇的。
便急忙赶到前面,就见看门的已经把他们放了进来,其中一个太监看陈文静穿的最好,便道,
“这些是皇上从云南抓回来的人,已经调教好了,特意赏给各位王爷的,你收下小的就回去复命了。”
陈文静自然知道他要见自己的目的,忙抽了一张交钞示意婆子递给那太监,那太监见了忙打个揖,欢天喜地的去了,留下一群男女老少站在那里。
那婆子见状不由叹气道,
“这又是闹哪出,王爷都回去了才把人送来,叫我们怎么安排。”
陈文静看那些人气色都不算好,想必一路押解回来没少遭罪,便道,
“先留下吧,我会找人送他们回北平去的,先给他们弄些吃的,对了,收拾一下,给他们分开住。”
那婆子不解道,
“有什么可分开的,有个地方就不错了,还不都是一个样。”
陈文静听了有些迷糊,问道,
“什么意思?”
那婆子道,
“既是皇上赏赐的,那肯定都是太监宫女,住在一起有什么关系。”
陈文静一听睁大眼睛,
“太监?不是从云南俘虏回来的吗?怎么就成了太监。”
看门的大爷瞟了一眼陈文静,转头就走,那婆子见她也是个小姑娘,倒没大惊小怪,只是道,
“皇上既然调理过了,那一定是阉割过,是送给各位王爷内府用的,不然谁敢放男子进去,那我先去准备了。”
说完招呼那些人跟着她走了,剩下陈文静自己在那里吃惊。
陈文静一想也对,果然是皇室,不然谁家敢用太监,那可是要杀头的,看来皇上也很关心自己儿子是不是会戴绿帽子,所以才经常给他们送些佣人吧。
第二天陈文静便想着下次柳吟风来了,便让他顺便把人给朱棣送过去,不然总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正想着,就见一个男孩子正在一个角落里虔诚的做着祷告,陈文静见他跟汉族人不同,竟有些色目人特征,便留上了心,特意多看了几眼,才过去问道,
“你是色目人?”
那男孩子吓了一跳,忙转身冲陈文静道,
“我是维吾尔族,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做祷告。”
见是昨天主事的那位姑娘,马上谨慎起来,扭扭捏捏道,
“对不起,我还不太懂规矩,请你不要告诉其他人好吗?”
陈文静看他浓眉大眼,虽然腼腆,却仍然可爱的很,不由心中升起一股怜悯来,轻声道,
“没事,在这没什么规矩,不过等你们到了燕王府,就要遵守那里的规矩了,你怎么会被抓住的,难道你是元人?”
那男孩道,
“我叫马三保,祖上是元朝的滇阳侯,被大明皇帝攻破了咸阳俘虏来的,现在是你们的奴隶。”
陈文静道,
“哦,你叫三保,那你叫我静儿就好了,我在这里也是暂住,不过怎么就你自己,其他人呢?”
马三保道,
“他们身体还没好,心里也有些难过,所以不愿意出来,你不要处罚他们好么?”
陈文静听他说话笑道,
“我为什么要处罚他们,又没犯错,就算犯错了,也轮不到我管,既然没什么事,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马三保忙摆手道,
“不行,若是被外面的人抓到了,会以为我是跑出去的,我还是在这里好了。”
陈文静本来想换身男装出去让徐增寿不再怀疑自己的身份,才想让他帮忙拿着衣服的,见他不去,便也没有强迫,道,
“那你回去吧,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听见,要是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可以帮你。”
马三保忙道谢道,
“谢谢你,那我走了。”
陈文静自己回房拿了衣服,想起柳吟风包的那个客栈来,便溜了出去,在那里换了衣服,才想起怎么能遇到徐增寿呢,若是他在家待着,我也不能直接去找他啊!
正为难时,突然想起那位倒霉的王公子来了,便忙下楼找了个乞丐,耳语一番,又塞了一块银子,那乞丐便欢天喜地的去了。
陈文静见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大摇大摆往一处酒楼行去。
没过多久徐增寿就跟徐膺绪急匆匆跑了进来,却没有见到预想中的事情发生,不过徐增寿倒是眼尖,一眼就看见陈文静在那里吃饭,忙拉了徐膺绪就坐了过去,道,
“哥哥你在这里啊,奇怪,怎么没有。”
徐膺绪见到陈文静倒是清楚了事情怎么回事,也不说破,只等陈文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