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当然曾是楼兰的御史,但是,三十年前,老子可是汉室的御史!”
“你还是汉室的御史?那你不在汉朝当官,为何来到楼兰?”李俊不解的问道。讀蕶蕶尐說網
“我是受朝廷委托过来的。”
“朝廷委托?是汉朝皇帝委托的?”
“那是当然。”老者肯定的点点头。
“那你到楼兰来干嘛?”
“到楼兰来干嘛?到楼兰来干嘛?”老者重复了两遍,脑子里想起了过去。
三十年前,东汉王朝因为宦官专权,已经从鼎盛走向了衰微。而西北的匈奴等国则还在不断发展强盛。
楼兰王国处于匈奴和汉朝之间,本来是对汉室称臣,这时已经开始左摇右摆,向匈奴和汉室两处称臣了。
汉室朝廷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迫切需要掌握和了解西域各国的消息,特别是楼兰和匈奴的情况。
另外,更重要的,是皇上不知道在何处听说了,楼兰王国境内有一样非常重要的宝贝,如果得到它,就可以挽大厦于将倾,让衰微的汉室重整雄风。
于是,便派出能干的御史李为星,就是这个老者,让他以使者的身份来到楼兰,却故意不愿回到中原,竟然就留了下来……
想到这里,老者才悠悠说道:“自然是为了打探楼兰的消息,当然,还有另外一个任务!”
“什么?原来你是汉朝的奸细?”李俊大惊。
老者脸色突变,忙挥手示意李俊小声一点,然后紧张的朝窗外望望,确信外面没有人偷听,才嘟哝着说道:“哼,什么奸细?说得这么难听?我是受汉室委托,奉命到楼兰来收集信息。”
李俊压低声音说道:“那就是奸细嘛!好吧,不说这个,那你收集到需要的信息了吗?”
“当然,除了那元极之心的信息没有探听到外,其他楼兰的兵力部署,粮草分布,与匈奴的关系什么的,我每年都要通过边塞驻屯军上报一份给朝廷。”
“元极之心又是什么?”李俊疑惑的问道。
“唉,那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白白浪费了我许多精力,你没必要知道!”老者叹道。
“好吧,那你既是汉室大臣,为什么又要在楼兰国当御史呢?”李俊问道。
“哼,我如果不想法当上楼兰的高官,能够收集到汉室需要的情报吗?”
“哦,原来如此!你可真是身在楼兰心在汉啊!可是,国王就没有发现你吗?”
老者对他儿子的言语显然有些不满,瞪了李俊一眼,沉默半响,才冷笑道:“嘿嘿,当然有发现了,一次我去孔雀河附近的驻屯汉军大营,没曾想被人看到了,报告到国王这里,让国王产生了怀疑,幸好我解释说是为了去驻屯汉军那里探听消息,并且还说出了驻屯汉军的一些情况,再加上当年汉朝还算势大,楼兰依附于汉室,与汉室的关系也还不错。国王便饶了我,但是从此就有些提防我了,没多久把我贬为编撰,否则,我如今也是楼兰的国师了!”
李俊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嗯,原来如此啊,怪不得我为何总觉得国王和王爷看我都不顺眼。我还曾想,你在朝中为官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国王对我多少也应该看顾一下,原来这都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的缘故!”
老者点点头:“对啊,所以,你现在虽然是楼兰的侍卫,心中应想着汉朝才是!明知那小子是汉朝奸细,却还去抓他,那就是你的不是,念你以前无知,从今以后,可要改变!”
没想到李俊听了,却突然大笑道:“哈哈哈,父亲好不明理!我李俊是楼兰王宫侍卫,为何要为汉朝效力?况且,如今的汉室也今非昔比,早就四分五裂了。听说灵帝死后,最近汉室发生宫廷政变,那驻扎在陇西的董卓杀入朝廷,废了灵帝指定的皇位继承人,扶汉献帝登基。但是,幕后做主的,却是他自己!对此朝野大臣多有不服之人,连日征战不断呢!那汉室朝廷自顾不暇,如今哪有闲心管咱楼兰之事?自古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汉室衰微,正是楼兰崛起的时候,我李俊堂堂男儿,正该在楼兰大展拳脚,岂能为那衰亡的汉室效命?”
老者顿时面色灰白,站起身来,指着李俊的鼻子,大声责骂道:“你……你…… 你小子数典忘祖!怎能如此说话?”
随即又颓丧的坐下去,唉声长叹道:“唉,离家三十年,不能在父母面前尽孝,如今儿子又不能为朝廷尽忠,真是家门不幸啊!”
李俊却不管他,看了他老者一眼,冷冷说道:“父亲,这不怪我!为了若离郡主,我是豁出去了!”
“哼,你是被若离那个女人迷住了,我的话你不听了,好吧,我如今已经是一截没用的枯木了,也管不了你,但愿你好自为之!不要伤天害理才好!”老者无奈的说道。
赖六骑着“一点红”,跌跌撞撞的逃出马厩,此时那一弯新月已经隐到了不知何处。四野一片漆黑,他朝着东南方向北,任由坐骑凭着本能在旷野中奔跑。
饿了一整天,在马背上将老者给他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