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的一声,李俊舞出一朵剑花,雪亮的剑尖再次抵在了赖六的胸口。讀蕶蕶尐說網不过,赖六知道,他现在肯定还不想杀他,如果杀了,他赖六作为奸细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了,还要保持活口,因此,虽然剑尖顶得自己胸口生痛,但是,他并不害怕。
求情不起作用,见那若离扯了一根葛藤递给李俊,要来捆他,不禁大骂道:“你他娘的,你们两个狗男女,诬陷老子是奸细,老子咒你们以后结婚了生儿子不长鸡鸡,生女儿没有奶子......”
他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乱骂,但李俊并不管他,接过若离的葛藤,将赖六五花大绑起来,然后对若离说道:“我把他送进王宫去,交给国王陛下。”
若离却说道:“你憨啊,现在正是向我父王讨好的机会,先把他交给我父王吧。”
李俊一听,忙笑道:“对,还是你聪明,走,咱们把他交给王爷。”
然后,二人推推嚷嚷的领着他向不远处的宫殿走去。
赖六在李俊的押解下,穿花拂柳,绕过花径,朝前走了一会,来到那栋高大的建筑面前,前面是一道大门,几名身着铠甲的武士站在门旁,还有一队几十人的士兵,手中拿着兵戈走来走去,似在巡逻。这些士兵均是蓝眼高鼻,与今日的俄罗斯人很有些相像,赖六根据自己的历史记忆,判断自己现在的确是身在楼兰。
他妈的,自己穿越时空,竟然来到了西域胡人的境界,此番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赖六心中暗自寻思。
几名依着光鲜的侍婢,见到李俊和若离,便低头弯腰行礼,看到二人押着怪模怪样的赖六,几名侍婢的眼中露出惊讶和好奇,其中一名身着青衫的侍婢先给若离弯腰行了礼,然后转头望着狼狈不堪的赖六,眼里射出一股凌厉的寒光。
但只是一瞬,寒光收敛,却将赖六上下打量起来,那眼神变成了似有若无的疑惑。
赖六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一颤,背上顿时生出一股凉意来。但想到对方不过是一侍女,心想自己怎能怕一个小丫鬟呢?便大着胆子,回敬了青衫侍女一眼,不过,立刻发现这侍女长得很是漂亮,除了身上的衣衫显得差了一些,若论容貌,竟然不比刚才所见的那位鹅黄女子相差多少!一时间竟然看得呆了!
“哼,看什么看?”青衫侍女朝赖六瞪了一眼,冷笑道。
另外一个长相普通的侍女却笑道:“谁让你长得漂亮?你看这家伙,都被绑成大粽子了,还如此好色!”
“少贫嘴!”青衫侍女哼了一声,望着赖六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赖六低头朝自己身上看了一下,那葛藤叶子没有去掉。绑在自己身上,就像自己身上长出了树叶一般,的确有些可笑。
回头笑道:“呵呵,我赖六今日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话刚落地,便被那李俊拽进了王府的大厅。
身后听到那长相普通的侍女的声音:“呸,你才是犬!”
大厅里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原来,今天是王府大宴宾客的日子。大厅里坐满了王府的贵宾。这些宾客里面,有的是朝廷的官员,譬如国师兀尔开希,车骑将军姆内基,骠骑将军奴尔干,王宫侍卫长巴布提等等。另外还有楼兰国的阔商富贾,如李俊口中的马贩子蒙巴托,还有做玉石生意的乌克布,做丝绸生意的乌兰风......另外,还有周边一些国家派驻楼兰的使节,譬如匈奴派驻楼兰的使节艾力其等等也在受邀之列。
只见十多名男仆和侍婢在大厅里往来穿梭,在为客人们服务。
王爷坐在大厅的首桌的首位,左右两边的位置都空着,然后依次坐着国师兀尔开希,车骑将军姆内基等人,下首坐着马贩子蒙巴托。看来马贩子蒙巴托能与王爷共席,其在王爷心中的地位的确非常高。
在大厅的中央,铺设着一张花纹斑斓的极大地毯,刚才赖六所见的鹅黄衣衫女子,此刻正在地毯上,手中拿着胡笳,吹奏着胡人的音乐,为人们助兴。
赖六在李俊和若离的押解下,刚走进大厅,突然听到那哀戚的胡笳声,尽管他是乐盲,但看到满堂的胡人,便突然忆起了岑参的“君不闻胡笳声最悲,紫髯绿眼胡人吹”的句子来,同时也想起了文姬的胡笳十八拍的故事。
鹅黄女子吹完一曲,立刻获得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随即又站起身来,在地毯上舞动起来,只见她赤裸双脚,白皙的脚尖轻轻着地。头歪向一边,秀发上戴着发髻,双手伸展,身姿扭动,非常飘逸,如同仙子。旁边几个漂亮侍女奏着胡笳,拉着马头琴伴奏,真是轻歌曼舞,动人心弦!
赖六看到鹅黄女子一双雪白晶莹的小脚在地毯上不停的旋转着,洁白的肌肤真是如玉之润,如缎之柔,一颗心登时猛烈的跳了起来。两只眼睛瞪着鹅黄女子的小腿,只见她脚背上的肉色便如透明一般,隐隐映出几条青筋,真想伸手去抚摸几下。从脚背上的肌肤,就可以想象她身上的肤色,该是怎样的美!她十个脚趾的指甲都呈淡红色,像试片小小的花瓣。双腿舞动时,便在地毯上旋转出瓣瓣桃花!
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