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是我爸
下午,鬼屋终于迎来了游客,好几拨,大部分都是三五成群的年轻人。
鬼屋是一个从起点到终点的隧道,我和贺明分别在这条隧道内埋伏,彼此间相聚一段距离。我在他后面,往往那些还没有从“处刑人”的恐惧中走出来的游客见到我这个“贞子”后,又会吓得半死。
接连几波游客都被我们玩弄的失魂落魄。而且,很多情况下,仅仅只需要出场而已,无须更多的动作就能吓到他们。
“好恐怖啊!这女鬼实在太像了!”
“这是真鬼吧!”
听到游客之间说这些话,我心底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这等于对自己工作的肯定,同时每当看到游客们发现我时,脸上露出的恐惧神情,我就会有一种畅快的感受。我发觉通过扮鬼可以发泄出那些在生活中淤积的愤懑。
我继续埋伏在自己的位置,等待下一个游客的到来。
等啊等,我没有等到游客再一次出现却等到了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
那尖叫有别于先前听到的任意一种游客尖叫,它不像是那种见到恐怖事物时的尖叫,它像人们性命遭到威胁时的惊声尖叫……
果真,当我赶到贺明埋伏的地点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一位中年男子倒在了贺明那把明晃晃的镰刀之下,颈部裂开一个食指粗细的大口子,鲜红的血液正噗噗的冒出。而在中年男子身旁正瘫坐着一个女人,她正万分惊恐的望着贺明,双手向后抓地,发疯似的向后移动……
“鬼……你是鬼!”女人一边后退一边颤抖的说道。
“贺明!你疯了吗?”
我大吼着,可贺明没有丝毫的在意,他高高地举起镰刀再次猛地砍向了中年男子的脖子。
“贺明!”
我跑到近前猛然抱住贺明的身体。
“快跑!!”我对那名女人大喊道。
女人有如被电击了一样,猛然从麻木中惊醒,她踉跄的站起身,奔向了出口。
贺明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他盯着我,目次欲裂。
贺明用镰刀刀刃勾起中年男子的脖子,冷冷地对我说:
“他是我爸!”
……
我们回到了前厅。
我把事件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加索普。
“这可不好办啊,那女人已经逃出去了,她可能会报警哟!”
“是啊,与其等到警察来抓走贺明,还不如去自首。”
我说这话的时候,瞟了一眼长椅上的贺明,他还穿着那身“处刑人”的麻衣,窟窿里的眼球木讷无色。
“先带我去看看尸体吧!”加索普说道。
当我们再次来到之前贺明埋伏的地点时,我惊奇地发现:中年男子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亲眼看到他倒在这里的!”
“也许,他根本没死,他是装死,看到你们离开后,怀着恐惧逃走了。”
加索普淡定的说道。
我没有反驳,脑海里开始回放刚才的场景,我亲眼目睹贺明将镰刀插入了男子(或者他父亲)的脖子里,受到那种创伤的人怎么可能还会起身逃跑!
除非,他是鬼!
“那他如果起身逃跑,地上应该有滴落的血印才对啊?”
我观察着洁净的地面,对身后的加索普问道。
“加索普?”
我转过头发现空无一物。突然,我感到额头一阵剧痛,接着眼前一片漆黑。
5、噩梦般现实
当我睁开眼睛时,我隐约的看到眼前一片狼藉。我发觉自己被困在一只木箱之中。而周围同样是一只只木箱,一只只囚禁着人类的木箱!
木箱里传出人们的哀嚎声,我努力保持镇定,认清自己身处囫囵的现实。我观察着其他木箱中的人们惊奇地发现,这些人中很大部分人都是今天下午前来游玩的游客!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开始变得无法理智。
突然,我看到密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光束射进来,一位老者推着什么来到了密室。
正是加索普!
我一动不动,眼睛眯成一道缝儿,注视着加索普的一举一动。
乌苏普推着餐车逐一来到囚禁人类的木箱面前,拿出钥匙打开木箱上的锁,嘴里念念有词。而那些被囚禁的人见到加索普时好像被施了魔咒一般,像木头人一样跪在加索普面前。看到这里,我不禁咽了一口唾液,我感觉到自己好似经历着噩梦一般。
很快,那个被加索普降咒的人开始浑身发抖紧接着哇的一声呕吐出大量的液体。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加索普看到呕吐出的液体迅速从餐车上取出盘子接了起来。我脑袋一阵酸麻,原来,这就是我和贺明的午餐来源!
加索普餐车里的瓶瓶罐罐很快就被装满了,这期间也有几个人没有呕吐出液体而是倒地不起,应该是体内的液体被取干了。加索普推着餐车来到了囚禁我的木箱前。我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