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我会难受,你知道吗?”
叶子已经很长时间没被古清泉这么凶狠的对待了,他一向乖巧,几乎没有什么叛逆期,而且古清泉一向宠的很,鲜少对他说什么狠话。
眼泪在叶子的眼眶中积聚,被在意的人责备是件如此令人难过的事情。
但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带着哽咽地回答道:“我知道了。”
“你错了吗?”古清泉问。
叶子点点头。
“知道错了应该说什么?”古清泉分毫不让。
“对不起……”叶子的眼泪真的滴了下来,他低下头,觉得这样软弱好丢脸,不想让清泉哥看见。
“然后呢?以后还会这样吗?”不是不心疼这孩子,只是这孩子对自己太过重要,他实在不愿意对方躺倒在自己怀里的情景再次出现。
叶子摇摇头,他没办法回答,因为哭泣让他无法发出声音,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哭出声来。
古清泉将无声哭泣的叶子搂进怀里,轻轻抚摸他因哽咽而颤抖的脊背,在他温润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吻。
……
古清泉一行人是第三天回去的。
叶子已经大致回复了过来,本来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是消耗过度引起的暂时性虚弱。
当他们回去的时候,新生基地内部的发生的叛变事件已经得到了解决。基地方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两人轻伤。死亡人员的家属已经得到了相应补助,受伤的伤员也得到了及时有效的治疗,治疗期间的一切花费将由基地解决,不需要他们操心,等他们伤愈归队后还将为他们颁发特别的奖励。
参与叛变的,主谋已经被当场杀死,其他参与人员的处理办法还需要进一步的讨论,因为这次事件和赵伟等人的行动配合得太过紧密,基地方面认为中之间必然还存在某个联络人。
……
在听说是欧阳落秋凭一己之力,带领城卫队和执法队将叛变者全部擒获时,慕容静似乎欲言又止。
别人当然察觉不出慕容静的异样,但是杜若瑾作为一名被他“骚扰”了很长时间的受害者,还是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正常。
“你怎么啦?”杜若瑾问道。
看着二货心情低落感觉很奇怪,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二货就应该只为吃饭而烦恼,那才是正常的二货。
“你说基地里面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伙人要叛变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容易就解决问题。”慕容静不二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应该是吧,上次缺水的时候就有人闹事,应该那个时候就锁定了吧。”杜若瑾有些无所谓地说。
“那为什么……不在那个时候就把他们解决掉呢?”慕容静问的时候有的犹豫。
“解决?怎么解决?你怎么知道对方没有隐藏实力呢?你怎么能确定你抓到的就是全部呢?万一有人隐藏在人群中而我们又没有发现,基地的安危你能保障吗?”
杜若瑾一连几个问题将慕容静彻底问傻了,但是他显然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慕容静。
“再说了,如果抓到人我们要怎么说,和群众解释这些人就是让你们紧张水源问题的阴谋策划者?水源暂缺本来就是事实,就算是有人打这个主意,也算不得什么,那个时候将所有参与者赶出基地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效果好?”
慕容静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为了要将对方一网打尽,就一定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精力吗?真的值得吗?何况最后还是有人为此流血受伤甚至是牺牲生命。那如果在一开始就将一切解决在萌芽之中,会不会比现在更好一些?
杜若瑾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道:“没人愿意看见无辜百姓牺牲、流血或者死亡,又不是变态!但是这就是战争!虽然这只是一场规模较小的事变,但是那些参与者就是我们的敌人。杀丧尸时会有牺牲,那么和人类斗争自然也会有牺牲!这个世界就是这么薄情,你现在问这些不觉得有些妇人之仁吗?”
杜若瑾从来都不举得自己是什么好人,虽然他也会同情一下那些不幸身死的,但是抱歉,也无非是稍微同情一下罢了,更多的举动,大概是没有了。
听杜若瑾一说慕容静似乎也觉得自己在纠结一些没必要的事情,基地并不是不赔偿牺牲者家属应得的款项,就像丧尸猎人一样,城卫队和执法队其实就是这样一份高薪水、高风险的工作。
想通了的慕容静说道:“你说的对!与其考虑这些,不如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让人们的生活更好一些,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当然,还需要感谢这个开解自己的人。
杜若瑾实在是很不习惯突然正紧起来的慕容静,他尴尬地回了句:“你知道就好。”
然后就匆匆跑开了。
那模样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追他一样。
慕容静看着杜若瑾逃走的背影,勾唇一笑,眼镜片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片亮光。
如果杜若瑾看到他镜片下的眼神,不知道会不会